没有道德,没有约束,没有纲常法纪──绝对的力量问鼎,适者生存。同样他们也没有羞耻心,就在楼梯口,面有刀疤的狰狞凶汉正一边玩弄著娼妓雪白的乳房,一边雄赳赳地高昂肉棒,准备来个直掏黄龙。
因为身体的残缺,北宸历来在性事上有所回避,即使青春期的好奇,也曾经偷偷看过一两本不正经的杂志,但亲眼目睹著如此大胆香豔的活春宫,北宸的眼波依然不自觉地移向他处。耳根後,升腾起热辣辣的感觉。幸好,宽大的斗篷把自己整个都包裹住,令人无法窥探到北宸无法启齿的窘迫与尴尬。不知是否真有肉体上的快感,而或是为了讨好客人,久经情场的娼妓依旧不遗余力地放声浪叫。北宸红著俊脸,低著头,快速地移动脚步,只希望能尽快地离开。
单手扛著杀人如麻的武士长刀,安其拉神情自如地走在最前面。半敞的黑色风衣里,裸露出缠绕绷带的精壮身体。若不是亲眼鉴证过那摧毁性的可怕力量,仍谁也无法想象,这样一个青年竟然是千人斩的恶魔。
也许对著这般有伤风化的现场交媾,早已习以为常,安其拉并没有任何的表情波澜。而北宸却在无意间瞥到女人打开的雪白双腿後,脑袋“嗡”地一声,犹如锺磬齐鸣。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忙把头垂得更低了。
安其拉回过头去,恰好捕捉到这样的一幕。望著北宸羞愤交加的无奈表情,一瞬间,殷红似血的唇,竟然出现了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
“喂,垃圾!带著你的女人,给我滚──”完全不顾及客人与妓女的欲望迭起,安其拉口气狂妄,发号施令道。正在“性”头上,凶汉侧过脸来,恶狠狠地瞪著不知死活的安其拉。耸动的肉棒没有停歇地征兆。凶汉一边恶语相向。完全不把安其拉的警告,放在心上。
“……这麽说,你是不想滚喽?!”安其拉冷冷地问道。从来没有人能忤逆他,也没有人这麽做还能继续活蹦乱跳著。
北宸没有看见安其拉是如何拔刀挥砍的。待他察觉时,恶汉的面容早已扭曲起来,只见男人抱著血涌的下体,从楼梯上径直滚到楼底,“哇哇”大叫,疼得死去活来。北宸不解地望向妓女,瞧见妓女仍然维持著双腿大张的姿态,却惊恐地说不出话来。北宸朝地上看去,就在妓女裸露的身下,一段被连根斩断的男人阴茎,躺在满地的血水堆里。
“额──”目睹了这一切,北宸当场就扶著墙面,干呕不止。
妓女凄厉的惨叫,很快引来越来越多的客人与娼妓的围观。就在事态向著无法收拾的局面发展之时,向来干练的娼馆女老板丽姿,扒开人群,带著几个体形魁梧的男人赶过来。
“怎麽回事?出什麽事了?”望见那抹招摇的黑色身影,丽姿也算猜到了事情的大概。指挥著在场的娼妓带离客人,丽姿则头疼地留下,处理後面的事务。她让手下暂时把受惊的妓女送回房。自己则朝楼下望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客人。当看见血泊中躺著的抽搐男人,丽姿立刻皱起秀眉,向手下使了个眼色,命他们快速地清理掉店里的麻烦与脏污。
“拜托你,以後能不能别随便拔刀!这会影响我的生意,而且打扫起来也很麻烦!”丽姿捻起因太过匆忙而松散开的头发,放到耳根後面。语气里颇为无奈。
丽姿的抱怨,似乎没引起安其拉的厌烦。安其拉扬扬下颚,示意北宸跟著他走。丽姿别有意味地望著北宸,眼里也有催促之意。
北宸擦擦嘴,即使有几万个不情愿,他只能不吭气地跟随著安其拉离开。
走出娼馆,北宸向远处眺望──曾是七城政府关押犯人的黑森监狱,很具有讽刺意味,现在却被人渣们改造成类同堡垒般的特殊存在。
密密麻麻的黑色乌鸦,盘旋在监狱的上空。高耸的黑森监狱,带给北宸十分不详的预感。定了定心神,北宸收回视线。就在身畔,与自己擦肩而过的,都是些身犯重案的的死囚们。
在这个无政府无组织的炼狱里,他们穿著怪异,形容狰狞,武器也千奇百怪。站在如今这条最为繁华的卖春街,北宸至今还有很强的不真实感。因为七城内的女人资源相对稀缺,所以站在卖春街上拉客的,大部分还是穿著暴露的男娼。看著那些涂脂抹粉,不断向往来客人谄媚挑逗的男囚犯们,北宸的胃部一阵阵地抽搐。
对於男子监狱中,以侵犯同性来泄欲的事情,并不少见。只是在这里,七城的北部──这个是非黑白完全颠倒的地方,一些较为弱势的男人,却不得不用身体作为筹码,依靠更强势的男人活下去。经过小巷时,随处可见那些纠缠著的影子,在里面晃动,发出暧昧的呻吟。也随处能听见街道上传来的枪鸣,凄厉的惨叫,甚至能看见几个男人同时侵犯一个男人,来释放兽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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