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带人驾着车在门外等他,朱煊自有侍卫带了马来,却不曾上马,而是将宣帝先送到车上,吩咐自己带来的亲兵驾车往西北兵营去。
王义急得直跳脚,不敢把自家王爷丢给旁人,宣帝隔着车窗听到,便将人叫过来吩咐:“我要去军中,府里的事都交与淳于长使,旁的你不必多问。”
说话间,朱煊便已登上了他的车,向着赶车的侍卫喝了一声,那侍卫就抖开缰绳,驱车在官道上奔驰起来,将王义和宣帝府上的车夫远远甩在了身后。
到得这时,宣帝才放下一应坚持,软软倚在车厢一侧,低声叫朱煊:“到了军中,先替我寻个营妓来。”
他口中血腥虽已咽尽,但舌尖唇下处处都是伤口,说话时也牵扯得阵阵疼痛,只说了这么一句便闭上了嘴。
即便不多说,朱煊也该明白他的意思。
朱煊自然是明白的,只是不肯答应。他挨挨蹭蹭地坐到宣帝身边,掏出手帕来替他弑着额上汗珠,低声说道:“我到营中是要整军开拔的,就连你去了也要受军法辖制。一入军中便叫营妓侍寝,你当我那儿是什么地方?你叫将士怎么想你这个督军的王爷?”
宣帝已听不进他说什么,极力将身子蜷成一团,将手探到衣摆之下,隔着一层亵裤抚上那片久候他安慰的方寸之地。自己这么微微碰了一下,他就觉着浑身激灵了一下,一声低吟几乎冲口而出。
外头还有人……他倒没怎么在意朱煊,抬手狠狠咬住腕端,免叫声音外泄,然后便重将另一只手探到衣内,碰上了炽热的、毫无遮蔽的肌肤。
他身上污物还未清理,触手滑腻,握上去时自己也微微有些嫌恶,但随即就都想不起来了。理智一旦断了线,身体就只能全凭本能而行,开始还顾忌着朱煊在侧,只想悄悄泄过一回便好,后来身如火焚,也就管不得身旁有没有人了。
宣帝自己虽然顾不得,他旁边那人却是要顾的。
朱煊看着他咬得越来越重,唇间腕上皆是鲜血,实在也忍不住,便将他的手拉开,自己将手指送到他口中,坐在他身旁低声叫道:“临川,临川,你可是……服了什么药?”
宣帝耳中一片轰鸣,心思混沌,身下那处的皮肤几乎都被自己搓破了,却丝毫没有出来的势头,体内空虚渴求之意更是难以忍耐。他齿关微启,探出舌尖卷住朱煊的指头,那只叫自己咬得鲜血淋漓的左手则拉起朱煊的右手往身下送去,口中含糊叫道:“皇兄,求你……”
朱煊被这声呼唤惊得不敢动弹,那手却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宣帝带了下去,隔着几层衣物碰到了宣帝的双臀。即便只是隔着衣服碰到,他心中也乱跳了好一阵,一面低声叫着宣帝,一面不由自主地揉搓着手下紧实敏感的身体。
宣帝半睁着眼睛,目光散乱,喘息声粗重得压抑不住,口角不时流下一道道混着血丝的津液,情状十分不堪。朱煊却只觉着他如今的样子十倍可爱于从前,忍不住俯身过去,抽出已被舔得湿润的手指,将嘴唇压了上去。
那口中尽是血腥气,朱煊也不在意,将那腥甜液体带入口中咽下。宣帝也极为配合,岂止濡沫相交,身体更主动迎了上去,跨坐在朱煊怀中,在他官袍之外极力磨蹭着。
朱煊一手用力扣着宣帝后脑,将这吻又加深了许多,另一只手探到层层袍服之下,按到了宣帝身上。那处连衣服也湿了几重,股间更不必提,触手皆是成帝遗下之物。
朱煊心中沉了一沉,却觉着宣帝的身子在他怀中扭了几下,双臀迎着他的手挪动,急切得全不顾脸面体统,比之元旦那夜简直判若两人。他也猜得到其中缘故,却不愿深究,便将人反压在车壁上,衣袍全数撩起堆在腰间,又剥下靴裤,露出两条酥软无力的长腿。
外面天色渐晚,只剩一点点夕阳余晖透入车中,朱煊却觉着眼前无比明亮,那副身体似被日光照耀着,映得他双眼都有些发花。
宣帝衣冠散乱,一览无余地坐在他面前,几乎唾手可得。他的身体也急不可耐地想要侵入眼前之人,可理智却一再压抑着他,让他忍耐着心中急迫,唤醒了宣帝的神智:“临川,我是朱煊,你看看我,我是朱煊……”
宣帝的眼神渐渐明亮起来,双唇颤了几回,终于说出话来:“阿煊,朕记得京周防营中,有个营妓叫宋梳烟的……”
朱煊失笑一声:“我都不知道什么宋梳烟……临川,你知道我是谁吗?”
宣帝闭上眼点了点头,就连话也懒得说。朱煊欺身上去吻住他,抱起他撂到车厢底,将手指探入宣帝体内,感受着手下身体的颤动和吸纳,在他耳边轻轻叫道:“临川,看着我,现在抱你的人是我朱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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