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裴文和杜若寒是同一种人,可是给人感觉却截然不同,裴文是贴近生活的人,杜若寒是远在天边的神。妄想抓住神的人都是梦想家,妄想抓牢人心的更是傻子,而这世上,傻子很多,也不缺乏梦想家,所以,每天都有被玩弄、受伤害的人出现。人们大都责备玩弄的一方负心薄情,又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很多伤害都是自找的,谁也怨不得谁。
苏雨小心翼翼的将十瓶威士忌搬上车,唯恐一个失手打破一瓶,别说里面的酒,光是一个瓶子他就赔不起,或许裴文不会在乎这点小钱,但钱再多,那也是裴文的,不是苏雨的。苏雨爱钱,但只取自己应得的,他没有让金主为自己挥霍的爱好,这点识趣正是他一直受欢迎的原因。
戴维看到苏雨莫名其妙的笑,很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发动了车子。苏雨注意到了,继续笑,他知道,在戴维眼里,自己不过是个贪婪的没有节操的男人。
而事实上,他也的确是那样的男人,只不过他贪的不是钱而已,至于节操,这种虚假的东西永远没有舒舒服服的生活重要。
回到公寓的时候,杜若寒已经不在了,苏雨抱着自己小心翼翼带回来的酒,觉得自己就像个被人耍着玩的傻瓜,他把酒送到厨房放好,最终也只是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又无奈的耸耸肩,就算是傻瓜,他也只有认命当的份。
裴文又在阳台抽烟,看到苏雨回来,他缓缓把烟掐了,在客厅里坐了下来,眼珠随着苏雨的一举一动而转动。
苏雨捧出水果沙拉,一边吃一边坐到裴文的身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扯出温和的笑容,问道:"怎么了?"
裴文伸出手,在苏雨的头顶揉了揉,他发现苏雨的头发十分细软,摸上去像丝绸一样滑手。
苏雨愣了一下,轻轻拍打裴文的手背:"不要这样摸,好像我是你养的狗一样。"
"我从不养狗。"裴文低声道,"我对花粉过敏,对狗毛也一样过敏。"
苏雨又愣了一下,眼角的余光扫过杜若寒送的花,连忙跳起来,跑过去把花扔进垃圾桶,讪笑道:"对不起,我忘记了,我马上就把花扔掉。"
裴文轻笑着把他拉了回来,道:"隔这么远,没有关系,只要你别故意把我往花旁边推。"
"我怎么会做这么没品的事。"
苏雨笑了,心里却有把裴文踢进花丛里的冲动,他真的很想看裴文红着眼睛打喷嚏的样子,不过……冲动终究只是冲动,苏雨的克制力还是很强的,很多事情他会想,但不会去做,无论有多么诱惑。
裴文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突然道:"其实你很想吧……"
苏雨吃了一惊,马上露出茫然并且无辜的表情,反问道:"想什么?"
裴文笑了,伸手又在苏雨头发上摸了一把,才道:"想不想知道若寒跟我说了什么?"
"没兴趣。"苏雨马上回答道,并且用手护住了头,不让裴文再摸。
"真的没兴趣?"裴文缩回了手,顺手把苏雨拉进了怀里。
男人的气息一下子包围了苏雨,浓烈得让他有种被禁锢的错觉。苏雨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果然,杜若寒就是个瘟神,每次遇见他都没有好事。
"裴大少,那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
裴文眼神闪了闪,倒是来了兴趣:"你在想什么?"
苏雨像裴文刚才看他一样,盯着裴文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才轻笑着道:"我在想,你会不会吻我?"
有的时候,挑逗就是百试不爽的转移大法啊。
"你啊……"裴文在他的腰间用力拧了一把,然后失笑,"三十来岁的人,还这么性饥渴不好。"
苏雨毫不客气的把手探入他的跨下,隔着一层布料一边撩拨一边反驳:"我这个年龄,既懂情趣,又有‘性’趣,而且正好抓住青春的尾巴,体力上也能让你尽兴,有什么不好。"
"这么说还是我捡到宝了?"裴文终于乐了,把苏雨抱得更紧。
苏雨昂起头,眼角对着裴文挑了挑:"知道就好,要珍惜啊,裴大少。"
裴文把头埋进苏雨的脖子里,闷笑起来。
他说:"苏雨,你真本事,我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苏雨却有些郁闷:"别笑啊,你现在就不想狠狠扒了我的衣服把我压倒吗?"
他撩拨的手法退步了吗?这男人明明都有反应了,可是手上却一点动作也没有。
"如你所愿……"裴文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笑意,吻上了苏雨的唇。
开始吻得很重,像要咬破什么似的,苏雨有些疼了,在裴文的胸口捏了一把,刻意用了些力气,提醒裴文,他的身体也是肉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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