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先试着走两步别急着放下来。”司欢想带他走两步，崽崽扭着身体不肯走。
“嗷——”
它要四肢着地！
好一阵扑腾, 崽崽最终还是达成了自己目的, 前爪交错垫在身下，趴着仰视司欢。老虎的时候这个姿势很优雅, 变成人形以后怎么看都觉得莫名搞笑。
教学进度很难往下走，司欢和崽崽一起坐着, 问：“再来一次？”
嗷——不要。
被崽崽拒绝了, 司欢明白不能这件事不能急, 需要循序渐进一步步来。既然崽崽现在是人了，不能再用简单的重叠字唤他, 他是人应该拥有一个比较正式的名字。
“崽崽跟我姓好不好, 姓司。”司欢决定帮他起一个人类名字, 崽崽作为乳名。
他想了想说：“司白怎么样，和我还有小枝一样都是两个字的，简单好记。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爸爸，小枝是你的妹妹。”
司白很聪明，司欢对着他说了这个名字两次以后，就意识到司欢是在叫他。撑起前肢从喉咙里面发出一点声音表示回应。
一夜之间，他多出了一个四岁大的儿子，司欢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
“崽崽，你想以后和小枝一起玩吗？”
司白一听到小枝两个字马上就抬起头望着司欢，黑夜里面亮晶晶的绿眼睛。
很好鱼儿上钩。
“小枝可以用腿走路，她还可以说话。如果崽崽不能像人一样生活，小枝怎么和你玩？崽崽只能空间里面待着，不能和小枝一起出去交朋友，然后小枝就会觉得哥哥好闷，慢慢忘记哥哥。”
司欢注意司白的小表情，慢条斯理地说：“这样的话，是崽崽希望的吗？如果崽崽想这样，那我们就不用学了。”
他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表情很伤心：“呜呜呜！”
“那崽崽就要学习人类的生活方式，走路、说话和行为都要像人，主动的融入人类社会。你现在是小枝的哥哥了，应该带头当一名好哥哥。”司欢循循善诱慢慢和崽崽剖析其中的道理。
“做哥哥的要照顾妹妹，比如带小枝玩，和小枝一起学习写字看书，小枝犯错了带她改正，还有如果有危险，要保护妹妹这些都是哥哥的职责。崽崽能做到吗？能做到就点点头。”
司白很坚定的握住小拳头点头，眼睛直直地盯着司欢。
司欢心里偷笑，小屁孩就是好哄。
“那首先，先叫我一声爸爸。”
“baba——”司白叫了，音不是很对，但已经是很大的进步。每天坚持练习，不出一个星期崽崽说话程度能赶上小枝。
教说话这件事需要很大的耐心，司欢自认自己就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现在再加一个一起教两个小孩子，任重而道远。
司欢继续教他说了几个词。
“小枝——小枝——”别的词语崽崽都没有学的这么快，唯独小枝这两字学的特别快。
司欢:……
教的差不多，司欢困了，把崽崽搬到床上。小小的一张单人床，挤了三个人。
司白到小枝身边睡下，偷偷瞄了一眼小枝然后准备趴着睡。
从现在开始，司欢负责盯着崽崽的一言一行。把崽崽翻了个面，正面朝上。
“趴着睡觉对身体不好，可以侧卧或者平躺。”
司白抿了抿嘴唇，不适地动了动。
“睡觉吧，要不要爸爸给你唱摇篮曲。”
司白晃晃脑袋，闭上眼睛。
荒诞的一晚，司欢撑在枕头上想，明天早上醒来两个小的肯定会一起折腾。
外面时不时能听见鸟咕咕两声，司欢睁了两下眼睛就睡着了。
这一次，他睡的很沉。
司欢直接陷入了沉睡，比他前面断断续续惊醒那次要好，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晨被旁边的说话声音吵醒，小枝和司白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两人叽叽咕咕的聊天。
司欢捏了捏眉心爬起来，蒋枝指着司白说:“崽崽！”然后就转过去继续跟司白说话了，司白也是昨晚才学说话，两人沟通起来居然完全没有问题。
她是怎么认出来崽崽？司欢很好奇，在他没睡醒那段时间，小枝做了什么。
“我是、哥哥。”司白指着自己磕磕巴巴说道。
蒋枝眨了眨眼睛，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哥哥！”
司欢哭笑不得地望着两只小的，感觉司白很像末世前网络上比较火的‘妹控’。
“小枝，崽崽昨天晚上突然变成人形，以后他就当你哥哥吧。大家以后是一家人了，不准打架，要相亲相爱知道吗？”
叮嘱两人。
司白听懂了先点头，蒋枝是看了哥哥的东西后才跟着小鸡啄米。
司欢觉得风水轮流转，之前是崽崽老跟着小枝，估计以后小枝当跟屁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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