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非见贺知泽没有回答自己,歪了歪脑袋,“还是说,贺先生喜欢的是那位在疗养院里的苏落雅苏小姐呢?”
贺知泽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回答道:“不是,没有。”
岑非伸出丁香小舌在自己的烈焰红唇上舔了一圈,一脸媚笑说道:“三十多岁了也没有喜欢的人?贺先生这话我不怎么相信啊。”
眼前的这个人总给他一种违和的感觉,可是贺知泽又说不出来是哪里违和,他不信葛秘书有胆子找这么一个女人来接任他的工作,于是与岑非对视了一眼,问他:“你到底是谁?”
岑非带着笑容告诉他:“我是您的新秘书啊贺先生,您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
贺知泽间岑非嘴里不说实话,便也不想再问下去,有些事即使岑非不说他自己也能调查出来,“你出去吧。”
“那我先走了,有事记得叫我啊,贺先生。”岑非给了贺知泽一个飞吻后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岑非出去后脸上的笑容就全部消失了,一切都按照他计划好的那样发展着,只有贺知泽是一个意外,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伤害不了他。
但岑非不会这么放弃的,当年因为贺知泽的逼迫,他的父亲背负巨额债务跳楼自杀,而母亲则带着他十四岁的儿子服下安眠药去找他们已经去了地府的父亲。
当讨债的人来到少年家里的时候,看到的只有母亲和少年的尸体,再后来,为了泄恨,那些讨债的人将母亲和少年的尸体扔到了荒无人烟地水沟旁,少年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感受着自己的尸体从冷却到腐烂,六月时下了一场大雨,少年的尸体被冲进了阴暗水沟里。
于是,少年的尸体从此便在脏臭的水沟中安了家,日日年年月月,不曾有人发现。
岑非靠在玻璃墙壁上,抬头望着窗外的天空,初春的天空蔚蓝、明媚,和六月的天空似乎没有什么两样。
已经过去那么久了,那些记忆仍是清晰地游荡在他的脑海中。
苏薇薇、苏落雅,还有贺知泽,他们都是这个世界上最最高超的表演者,他们可以将原本发生过的当做从来没有发生,可以将没有发生过的,当做最珍贵的记忆。
真的是很有趣啊。
岑非垂下眸子,他真的很想看看这些人究竟可以把这出戏演到什么时候,他的脸上带着轻松愉快的笑容,踩着黑色的高跟鞋噔噔噔地向着楼下走去。
这天晚上贺知泽又做梦了,他又遇见那个死去的少年,少年站在不远处,他穿着满是泥土的浅黄色衬衫,他的身上不停地向下淌着水,他怔怔地看着自己,好像有很多很多的话要对自己说,可是少年一直沉默着。
“你是谁?”贺知泽听到自己问少年。
少年对他缓慢的摇头,他什么也没有说。少年身后的芦苇在一瞬间疯狂地生长,将少年包裹住在里面。
灰蒙蒙的天空飘下细雨,贺知泽看到这一幕迅速地扑了过去想要将少年从芦苇怪物的手中解救出来,但是无济于事,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少年在自己的面前在芦苇中化作了虚无。
贺知泽从梦里醒来,他看了一眼床头的时间,现在是凌晨两点钟,他抬手碰了碰眼角,那里不知在什么时候渗出泪来,他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哭过了,他转头望向窗外,月色洒满窗台,树影轻轻摇曳。
第二天贺知泽上班的时候,从车里刚一出来,一个身穿道袍的白发老道突然蹿出来拦在了贺知泽,对他说:“年轻人,我观你面色发青,眼圈发黑,身体里的阳气不足,怕是被鬼缠身了。”
老道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递给贺知泽,“我给你一张符纸,你将它随身带着,便能让所有的恶鬼远离你身。”
贺知泽没有接过符纸,什么话也没说绕过这个老道快步向公司,他身后的老道紧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符纸,他是一定要将这张符纸放到贺知泽的身上的。
公司里的员工看到岑非拿着文件进到贺知泽的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纷纷议论了起来。
“贺先生从前不是不要女秘书的吗?”
“那个岑非真带劲,我要是个男人,我也想睡她。”
“确实挺好看的,我们部门那几个男同事这几天简直是三句话不离她,对了,葛秘书什么时候回来呀?”
“谁知道呢,说不定等他回来了,贺太太都要出来了。”
……
而办公室里的岑非距离贺太太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他将文件放下后,问贺知泽,“贺先生好像有点不太喜欢我。”
贺知泽抬眼看向他,说来奇怪,他现在竟然联系不到葛秘书了,问道:“葛秘书为什么会找你来接任他的工作?”
52书库推荐浏览: 楼不危
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