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春梦结束后,岑非进行了一段很长很长的贤者时间,但是这并没有让他静下心来, 这场突如其来的巨大惊吓使他在第二天的两科考试中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
考试结束后,岑非彻底地分析了一下自己那天做春梦的心理,妄图将自己走向歧路的性向给掰回来。但是最后岑非发现挣扎是没有用的, 经过各种分析后,他更加确认自己是喜欢上了秦博。
可他喜欢上秦博并不代表着他就能和秦博像童话故事里那样的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他知道现在依旧有很多人对同性恋有歧视, 更何况他和秦博还是那样的关系, 先不说秦博是否能够接受他, 他自己就从来没奢望过秦博会对自己产生一点除亲情外的其他感情。
他的爱情还没等发芽,就已经死在深深地土里了,岑非还不能光明正大地去哀悼这份死去的爱情,更不能去向秦博寻求安慰。
为了防止秦博发现自己罪恶的心思,岑非只能尽可能地避开秦博,他想着也许等他将来认识了更多的人,对秦博的心思就会淡下来了。
然而还没能他想这份心思淡下来,秦博便开始了属于自己的恋情。
秦博今年已经三十岁了,他现在想要找个女人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岑非心理清楚地明白自己这个时候不仅不应该阻拦秦博寻找自己的春天,还应该祝福他找到真爱。
但是明白是一回事,接受则是另外的一回事了,岑非揪着怀里大熊的耳朵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岑非一直没有从房间里出来,秦博有些担心,便端着果盘上楼站在岑非的门外,他抬手敲了敲岑非卧室的房门,轻声问屋里的岑非:“非非,饿不饿啊?要不要吃点水果?”
岑非扔下揪着大熊的两手一顿,一时间犹豫了起来,不知道该不该把秦博放进来。
久久没有听到卧室里岑非的回答声,秦博摸了摸鼻子,又问道:“睡了吗?睡了爸爸就回去了。”
岑非扔下手里的大熊,从床上跳下去给秦博开了门,对他说:“我不饿。”
秦博心里低低地叹着气,这孩子大了果然开始叛逆了,小时候的岑非多可爱啊,每天都会穿着拖鞋哒哒哒地跑到自己的面前,张着两只短短的胳膊向自己要抱抱,那时候秦博嘴上虽然说着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再抱了,但身体却是无比的诚实,弯下腰将把他亲亲抱抱举高高。
也忘了从时候起,岑非再也不找他要抱抱了,想起过去的事,秦博心里还有点失落,他伸手想摸摸岑非的脑袋,岑非转身去倒水避开了他的手掌,秦博也不知道岑非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问岑非:“爸爸明天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啊?”
岑非把倒好的水放到了秦博的手边,回答说:“我想待在家里。”
秦博握着水杯,问:“那明天想吃什么?我让吴伯给你做。”
“都行。”
秦博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连问了岑非好几个问题,“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在学校受欺负了?还是谈恋爱要被请家长了?”
岑非摇摇头,两只手推着秦博的后背,嘴里说着:“我没事,爸爸你回去吧。”
秦博还是有些不放心,临走的时候一再嘱咐岑非说:“有什么事一定要跟爸爸说,别憋在自己心里。”
岑非嘴上说着知道了,心里却道说出来我吓死你。
等秦博从卧室里出去后,岑非把自己刚才扔到床角的大熊又捡了回来,抱着大熊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岑非今年已经高三了,成绩一直在班上的中上游,秦博本来对他也没那么多要求,他只求岑非能够开开心心地过完这一辈子。
转眼间已经到了四月份,再有一个多月岑非就要高考了,岑非除了在去年的冬天见过几次那位漂亮的女士,再之后就再也没有在家里见过她了。
有一天他实在好奇,便在吃饭的时候向秦博问道:“之前来我们家的那个阿姨呢?”
秦博愣了一下,停下手中的筷子,问道:“哪个?”
岑非描述道:“就是那个长头发、空气刘海,穿红色裙子的那个。”
秦博知道岑非说的是那位心理医生,想起那位心理医生秦博就觉得来气,屁事没干成,最后还对自己来了一段深情告白,秦博是越想越气,但表面上却是什么都没有给岑非透露,只说:“她以后都不会来我们家了,你怎么问起她来了?”
岑非觉得秦博的态度有点奇怪,之前还看他们两个相谈甚欢的,现在秦博怎么看起来像是一点都不想提起那位女士,难不成是秦博被人甩了?
知道秦博不想多说,岑非也不再问,只低着头跟秦博说:“就随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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