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邪?”
陈阳走过去,张求道将笔电屏幕移到他面前,上面是他记下来的笔录:“还有,连续一个星期以来,龙刀岗开发商花大价钱召集七品到四品天师,明知道解决不了还非要召集这么多天师。我猜不透他要干什么?”
陈阳将所有笔录记下来,然后又翻开龙刀岗的历史浏览。
“龙刀岗作为鬼门关,本就邪门。只是鬼门关附近一定有镇邪之物,防止怨气、邪气、阴气交替破坏一方水土灵气。但作为门的龙刀岗也不能建房住人,否则定会发生大祸。”
所谓鬼门关,十人去,九不还。有胆子住在鬼门关,也没有命能活下去。所以龙刀岗绝对不能建房或开发为商业区。
“那我们还要跟曹天师比?”
陈阳摇头:“没说要跟他比。一听就知道他在算计我们,比什么比。鬼门关煞气极重,肯定会冲撞到人,可有镇邪之物在,不会那么邪门,短短两个星期就死了两人。”
“你的意思是他们可能挖出了镇邪之物并有可能破坏……难道他们现在急于寻找替代的镇邪之法?”
“不无可能。”陈阳将笔电还给张求道:“这件事交给你去查,我跟着何天娜去片场。”
“好。”
张求道合上笔电,背上背包准备离开。到玄关的时候回头:“陈哥,我在微信群发了几个文包,你自己点进去下载。”
“什么文包?”
“天师升授必背经文。加油,陈哥。早上你家那位离开的时候特意叮嘱我吩咐你一句,记得复习。”
陈阳:“……”
陈阳也收拾了点东西,跟着何天娜到片场。在片场的时候还遇到高天亮,不过没有见到曹天师,倒是只见到他两个徒弟中的其中一个。
高天亮眼下青黑:“大师,您有没有办法先驱走那只婴灵?”
“怎么?”
“它昨晚上入梦,凄厉恐怖的哭声吵得我头疼。还在梦里咬我,把我咬得血肉淋漓,差点就醒不过来。”
“咬你?咬你哪里?”
高天亮一愣,迟疑的说道:“一开始咬我的脖子,然后是肚子……”说起这个,他就一脸难以忍受的痛苦:“我现在想起来都浑身发寒。”
陈阳左手搭在高天亮的肩膀上,明明只是随意一搭,却让高天亮动弹不得。
“怎、怎么了?”
陈阳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夹住高天亮的衣领悄悄翻开,看到底下恐怖发黑的齿痕,像是被野兽啃噬过一样。偏偏高天亮半点没有察觉到,他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
“没什么。”陈阳松开,淡然的说道:“求道昨天给你的灵符呢?”
“我放在兜里,随身携带。”高天亮从兜里想掏出灵符,结果掏出一手的灰。脸色瞬间煞白,此时再傻也知道昨晚的梦有蹊跷。说不定没有这灵符,他就在睡梦中糊里糊涂的死去。
“大、大师,怎么办?”
陈阳:“放轻松。”低头从背包里掏出一把黄符塞给高天亮:“不要钱,业务套餐里的服务。”
幸好他在来之前找毛小莉画了一晚上的灵符,回头多分她一点钱。
“什么意思?大师,你不帮我超度那只婴灵?”
“现在也没超度的条件,放心吧。这把灵符能让你支撑十天半个月,用完了回头找我拿。我让人快递过来一盒子。”
“……关键是我被吵得没法睡。”高天亮苦着脸。
“这样啊。”陈阳若有所思:“听过夜哭郎吗?”
高天亮点头。
所谓夜哭郎,即小孩半夜哭闹不休。也有传闻他们是在夜里听到诡异的声音,被吓到导致哭闹不休。于是就有夜哭郎止哭的民间术法‘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夜哭郎。过往恩客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天光。’
“裁七张红纸,写上这句话。贴到闹市区,期间不要回头,一直向前走。”
“管用吗?”
“能用。”
高天亮点头,立刻就起身叫人裁了七张红纸来,写上那句话然后出门到闹市区贴上,头也不回的离开。当晚确实没听到婴灵的哭闹声,虽然第二天起床时又坏了一张灵符。
他没有发现自己背后全是婴儿的黑手印子,陈阳却看见了,他对未出世就夭折的小婴孩宽容度较高。夜里趁高天亮熟睡,将那小婴孩叫出来把高天亮为它供灯祈福积德的事情一说,又给他烧了玩具好生安抚。
小婴灵才熄了想害死高天亮的念头,捧着玩具高高兴兴的玩。并在之后救了高天亮一命,导致高天亮心存感激真心为它积德。
此为后事,暂且不说。
此时,何天娜正在拍戏。一把仿真玩具枪抵在她的脑门上,本来她是不能动的,但当她的手触碰到裤袋时掌心猛然被烫伤。‘啊’了一声像旁边闪躲,仿真玩具枪发射出子弹擦过何天娜的脖子,瞬间留出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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