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白子炎抱着榴莲折回来,瞧着高天祎,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哥,您这……不是要拿来跪的吧!”
“嗯哼!”高天祎哼了一声,算是承认,很没好气道:“放下,赶紧滚!”
呆头呆脑的洪毅一听,右手的勺子一下子吓掉了,‘咣当’两声响。
“哥,不是,爷……”白子炎语无伦次了两声,目光看向大床上一脸冷漠的石如水,这……这特么哪是个漂亮小宠啊,这特么就是个挖心的妖孽吧!
白子炎一紧张,手劲一收,榴莲上的硬刺隔着报纸顶的他手心生疼,他眉头一皱,赶紧蹲身把榴莲放到了地上,起身后揉着手心道:“爷,不是,就算犯再大的错也不能跪榴莲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不,我下楼给你找搓衣板!”
高天祎猛然从大床上起身,脸上的戾气味儿颇重:“你特么闭嘴,滚!”
高天祎这个人一生都居于高位,就算他真给石如水跪了榴莲,也没人敢多言一句,所以他不并会刻意在两个兄弟面前遮掩。
但怎么说,他也是个大佬,也是要脸面的,他就算说服自己尽可能的冲着石如水,也是很丢份的!
要搁以前,石如水敢这么给他脸子,他早一巴掌呼的他找不到北了,就冲着石如水今早上给他的那一巴掌,他有一百种方法惩治他,让他跪地求饶,乖巧的像条狗一样!
不,甚至是昨晚他拒绝他的时候,要是在以前,敢这么忤逆他,他会直接接着干,任他血液流干,任他死在他怀里!
石如水,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蝼蚁!
高天祎垂眸望着地上榴莲的目光,如同凶兽,迸发出的暴戾让白子炎骇了一跳,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祎哥……”
“!!!”猛然察觉到体内涌出的快要无法压抑的残暴,高天祎连忙伸开绷紧拳握的五指,绷住突突直跳的颧骨,逼迫自己克制住翻滚的燥气。
特么的都还没跪呢,就想着怎么欺负人了,这还了得!
“怎么着!”高天祎抬眸扫了一眼白子炎和洪毅,冷笑了一声,薄唇阴森道:“你们还特么想看个热闹不成!”
“!!!”洪毅连忙弯腰捡起地上的两个勺子,把盘子抱在胸前,“炎哥!”
“……”白子炎眯眼看了一眼坐在床上静止不动的吻着贝贝手指的石如水,心头很是忐忑不安,“如水,你也别太过分了,祎哥……祎哥腿去年受过伤……”
这次,高天祎唇角的笑意直接隐去了:“滚!”
白子炎收回目光,忧心忡忡的出了卧室门。
几个兄弟间,可以说,白子炎算是最了解高天祎的人。
高天祎,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但不是个能屈能伸的汉子,他这个人屈不得,哪怕只是一时!
也有极少数忍得了一时的!
跟着高天祎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白子炎见惯了高天祎的雷霆手段,那绝对称得上睚眦必报、心狠手辣、不留余地。
明着得罪他的人他会立马发出反击,不触及他底线的人,一旦分道扬镳高天祎立马就下令让白子炎找人整他!
石如水肯定不知道,就算高天祎当年养他只为玩儿,凡是敢觊觎他被高天祎看出苗头的,都没有好下场,四年前,高天祎带石如水参加的那场私人派对最是轰动。
因为派对上有人提出和高天祎交换石如水玩玩儿,到最后,高天祎自己把人玩晕了,抱着人一脚踏出那个私人会所后,却整整说了十个人的名字让白子炎搞他们。
其中七个人只是因为望着石如水笑的有些猥琐罢了。
从那之后,高天祎在圈子里成了出了名的笑面阎王,再带着石如水出席,别人都不敢看石如水,也不敢笑。
当时的聚会,不是富几代就是各方大佬,两个被请求了情没被吃干抹净,剩下八个等白子炎兢兢业业处理的差不多了,石如水也跑路了。
所以,白子炎觉得,今天,石如水真要是逼着高天祎跪下去,高天祎此时宠得了他,但明日,也可能把这耻辱加倍还回去。
这才是高天祎的本性。
出了卧室门,一关上房门,白子炎就把耳朵帖到了门板上。
洪毅:“炎哥!”
白子炎:“嘘!”
高天祎待人出了门,挑眉睨了一口房门口,直到白子炎的个性肯定是要偷听的。
无所谓,跪都特么的跪了,还怕什么偷听!
高天祎弯腰把报纸从榴莲下面抽了出来,扔到一边儿,然后绕了半圈,站到榴莲对面,抬头看着坐在床上静止多时的石如水。
石如水的手还握着贝贝的细腕,唇还贴着贝贝颤着纱布的手指上,睫毛轻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倒是贝贝,扭脸瞪大眼睛,很好奇(坑爹)的等待着高天祎跪榴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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