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 一个人忍耐的力度有多大, 释放时的能量就有多强。
所以石如水在痛与快乐中承受了高天祎五年, 却不知, 其实高天祎把暴力和猛烈给了他的同时, 也把在性上的征服欲和全部激情都给了他。
亦为他忠贞了八年。
承受,与得到, 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高天祎那声‘我想要你’落下之后,便像小狗似的依恋的轻吮着石如水的舌头, 随着石如水无法承受的发出一声呜咽,他才用舌尖讨好的舔了下石如水的唇角,离开他的唇。
高天祎十分具有压迫性的刚毅脸庞只后退一点点,便眯起眸子深望着石如水颤抖的嘴唇,眼底的欲望露骨而急切, 似在等待石如水的答案, 又似一个蛰伏的兽, 等石如水把气喘匀了,便会发出最致命的一击。
高天祎虽然改变不少, 对他越发温柔, 但是奈何亲的时间太长, 石如水眼眶都湿润了,一被放开就大口大口的呼吸,力气被抽干了似的整个人软在高天祎怀里。
待石如水终于缓过来劲儿,刚用鼻子吸了两口气,高天祎就勾起他无力下垂的下巴,用鼻子撒娇似的轻蹭石如水的鼻子:“宝贝,让我做好不好,我保证会很温柔。”
明明内容是那样放肆,但那双望着他的狼眸和声音却是有点乖巧,又有点可怜。
对气势嚣张跋扈又软着嗓子装乖的高天祎,石如水有点无力招架。
他颤着长睫毛抿了抿唇被吻的发烫的唇,口干舌燥的低头躲闪,眸子不经意瞄到高天祎不知何时打开的衣衫,那涌动的坚石有种只要他点头,下一刻便会把他拆骨入腹的架势。
明明知道现在的高天祎有多么狡猾,可是石如水却忍不住心软,舍不得把他推开。
“宝贝~”高天祎重重吐出灼热的肺气,压住胸腔翻涌的燥火,沉声乞求石如水,他的理智不允许他不经过石如水应允便擅自行动,只得一遍遍抚着石如水的后背缓解:“宝贝,还是不行吗?”
“……”石如水心脏跳得仿佛顶到了他嗓口,他牙关不自觉的紧了紧,眼泪打湿了睫毛,过了会,终于闭上了眼睛,心软的搂住高天祎的脖子,把脸埋在了他的颈间。
算是默许。
其实,此刻,到底是否愿意发自内心的拿身体接受高天祎,石如水说不清楚。
孤儿院的生涯让他比常人更经得起等待,有着非人的耐心和耐力。
比起高天祎,他才更像是极具隐忍力的蛰伏的兽。
如果是苏沐,他不会像一个沉默的羔羊任由高天祎随意对待五年。
高天祎订婚,他不问,他怀孕,他最先想到的不是去判断高天祎的医院,而是想着如何保护住孩子。
这不只是交易的原因,也因为,他是石如水。
如果是莫含,一开始他大概会逆来顺受,到如今这种模棱两可的情形,他会试图了解对方对他的安排。
但是,他是石如水,他不需要了解,他需要看到、得到,才会相信。
他石如水从小就认死理,他从不与人迂回,他会把他的态度摆明了,至于对方怎么安排,他接受了就留下,接受不了就离开。
何况,如此位极权重的高家,他一个连高中学历都没有的孤双又生的是个双儿,高天祎即便给出再多的承诺,如果对他爱的不够坚决,最终只会给自己带来无限失望。
他的美貌,给他带来过许多人的许诺,其实十二岁那年他就可以离开孤儿院,但是他没有,他不相信不接受那些人。
对高天祎,即便他爱,也绝不退让,这是他的护盾,也是他的原则。
所以,他选择沉默,他不去问,亦不干涉高天祎对他的每一步决定,因为未来太长,如果一开始都要强求,那么这长长的后半生,他需要多次个强求才能留得住高天祎的心呢。
但高天祎这边儿,不管石如水的心境如何复杂,却在石如水把头抵在他喉头的一瞬,血液立马沸腾开来,兴奋的像个孩子。
他亲吻着石如水的唇,下巴,咬开他的纽扣,耐心十足,最后,把石如水轻放在大床上,灯光下。
石如水闷哼一声,搂在高天祎脖子上的手臂无力的滑下,他闭着眼睛的薄眼皮被顶灯的光线刺穿,让他脸庞变得更加红艳,精致的眉心有些不安的蹙起,微肿的唇因鼻翼供氧不足而一张一翕。
高天祎知道石如水羞涩,便打开床头的台灯,关了亮堂的顶灯,然后在暧昧的淡蓝色灯光下爱不释手的取悦石如水。
“啊。”
“怎么了?”正啃的开心的高天祎一听,连忙抬头去看石如水扭曲的小脸,紧张道:“宝贝,咬疼你了?”
“没……”石如水喘着气,微微撑开眼缝,红着脸摇头道:“晚饭吃、吃太多了,你头压到我的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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