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愚人金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不过据说顾川和她关系挺好。我想再仔细研究一下今年的名单,这时手机响了,是老周。
老周是我高中同学,我们俩做了三年同桌,感情铁得很。高考完他去了南方我留在北方,没见过几次面,不过到是天天在同学群里扯皮,一直联系着,今天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打电话过来了。
我接通电话刚来得及“喂”一声,老周那熟悉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老林,在哪儿啊?有空出来喝一杯没?”
呦。我诧异挑眉,笑着回道:“怎么,来琛市了?”
“对,来出差,今天刚把事儿都弄完。晚上有空吗,咱哥俩也好久没见,出来聚一聚。”他嘿嘿一笑,“我请客。”
“哪用的着你啊,我请。”我把手机加在肩膀和耳朵之间,穿上外套:“来这儿出差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忙嘛,这不一闲下来就想着你了。”电话那头喇叭声接连不断,老周的声音在这嘈杂的环境中并不清晰:“我不知道哪儿的菜好,你赶紧定个地方。”
我拿上摩托车钥匙看了眼时间,正好是饭点,我报了个自助餐厅的地址:“你先打车去,我马上到。”
他十分爽快地答应。我赶忙下楼,好几年没见面还真有点想他,想当年我们俩结着伴打架斗殴谈恋爱挨熊受罚和老师斗智斗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结下了深厚的战斗情谊,我追初恋女友的时候也是他帮我出谋划策。
四月份正午的太阳照得人很舒服,我骑着摩托车拐进巷子里时老周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一副西装革履的精英模样看得我都没敢认他。见我过来他招了招手,咧嘴一笑,样子和当年相比已经不大相同。
我找了个地儿停车,胡乱理了理被狂风吹乱的头发。老周笑眯眯地过来锤了我胸口一拳,一只胳膊搭上我肩膀,指着路旁一家装潢精致的门店问:“这家?”
“嗯。”我们进门在前台交了钱,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等待服务员的功夫里我托着腮帮子把老周仔仔细细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几年没见,你这变得我都认不出来了。”
“是吗。”他笑了笑,眉眼间依旧是当年的爽朗:“没办法,现在社会那么险恶,我这是身不由己呀。不过小林子你倒是没怎么变,还是原来那老不正经的样儿。”
“所以我现在没混的没你好啊。”我开了两瓶酒推给他一瓶。
“得了吧,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分明就是不想好好干。”老周把西装脱下来搭在椅背上,卷了卷衬衫的袖口,拉开架子灌了口酒:“以你那聪明劲儿,要是认干谁能有你厉害?”
“没动力啊。”我哈哈一笑,转移话题:“说起来除了现在还在往上读的那几位,咱班里混的最好的应该也就是你了。”
“哪能呀,娅娅混的比我好多了。”
我一愣,挑眉诧异道:“白娅楠?她现在干什么?”
“在南陵科技里当总裁秘书。据说她爸还是那公司的股东。”老周给我碰了碰杯,拣了几串肉扔进锅里,很快就有猩红的油星在里面不停翻滚:“你们俩当初厉害啊,前脚刚高考完后脚就分手,这几年都没联系过吧。”
“没有。”过了这么多年再提起初恋女友我心里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当初是她甩的我,她不主动联系,我怎么好意思去找她。”
老周笑着摇了摇头:“你看看你们两个,都倔的要死。”他往嘴里塞了块肉,口齿不清的八卦道:“话说当年你们俩是怎么分手的?感情好成那样怎么说分就分?”
“我记不太清了,好像是考完英语出了学校她就突然给我说分手。”被白娅楠甩掉的那几天我的确是很崩溃,不过没过多久我食梦者的能力觉醒,三观破碎,各种麻烦事接踵而来,每天都活在混乱的自我认知中,没心思思考为什么被甩也没心思耍,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原本应该十分美好的超长假期,直到被顾川收为徒弟。在如此巨大的冲击下,被甩这件事也便显得无足轻重,在我脑海里渐渐淡去了。
老周看出来我不太想谈论这事,没再追问。他咂了口酒,突然嘿嘿笑了起来:“还是我好啊,媳妇儿聪明漂亮又贤惠还从来不嫌弃我……”
“什么玩意儿?”我一听差点没把筷子给扔了:“你什么时候结婚了?!”
“还没结还没结。我要是结婚怎么可能不叫你。”他赶紧摆手:“不过也快了,双方家长都催得很紧,我本来想着我们刚工作才没多久,等稳定后再考虑,就一直拖着。没想到这个节骨眼,媳妇怀上了,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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