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失禁这件事给他的冲击力太大,小廖池依旧紧紧趴在我怀里不肯抬起头,低低地呜咽,很快我胸前的衣服被他的泪水打湿,弄得我很是心疼。
我抬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发顶,低头在他耳边说道:"是哥哥错了,别哭了好不好?"
男孩摇摇头,哭得更厉害了,小小的身子甚至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我叹了口气,抱着他换了个姿势,让他坐在我腿上,开始脱他湿透了的睡裤。
"不要……"小孩不自在地扭着身子想要躲开我,我三下两下把他的睡裤脱下来,说道:"不把湿衣服换下来会生病的。"
说着我扯过床头柜上的纸巾给他擦腿上的水迹,手一不留神碰到了他腿根,男孩猛地颤抖一下,随即他抬起头来,红通通的大眼睛瞪着我,里面满是惧怕。他使劲儿推着我,稚嫩嗓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别碰我……"
"好好好,不碰你。"我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那算是一种非礼。迅速给小廖池擦干身子,我把他放在床上,打开衣橱,找了条干净的裤子给他:"穿上吧,别凉着了。"
男孩闷不做声,在被窝里穿上了衣服,不肯再让他的身子露在我面前。我摸着下巴看他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像个小粽子,不觉失笑。
小廖池见我笑了,立刻如临大敌般警惕地盯着我。我裤子还湿着,贴在身上很难受,从衣橱里找了下也没见什么我能穿的东西,只能把裤子脱了之后围了块长浴巾在腰上。
背对着小孩围上浴巾,我转过身时正巧看见他翻身,只留给我一个还在时不时啜泣一两声的瘦小背影。
我在床边坐下,察觉到我的接近,男孩身子紧张地绷紧,我犹豫片刻,还是抬手摸了摸他头发:"刚刚做的很对,除了爸爸妈妈,任何人都不能碰你那里。"
“可是你碰了。”小廖池闷闷道。
我想说那是因为我是世界上和你最亲近的人,沉默一瞬后,还是笑道:“是我错了。”
小廖池不再理我,裹紧了被子。他乌黑睫毛上还挂着几滴小小的泪,白净脸庞因为哭过闹过泛着红,我在床边看着他静静坐了一会儿,突然听见了上楼梯的声音。
我立刻站起来,想找个地方藏一下,然而衣柜并没有足够的空间让我藏在里面。脚步声已经消失了,看来是来人踏上了二楼的地毯,情急之下,我掀开窗帘,钻进了后面。
我从床上起身的那一刹那,男孩便诧异睁眼看过来,见我躲进窗帘后面,他稍微撑起身子,秀气的眉头皱起:“喂……”
“别出声!”我轻声道。
几秒后传来门把手被按下的声响,小廖池立刻重新倒在床上,装作一直在睡的模样。我从窗帘缝隙朝外看,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穿着宽松浴袍的女人身影绰绰。
浴袍腰间用一根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从敞着的地方能看见大片大片赤.裸的肌肤,以及上面星星点点的绯红痕迹,她捋了捋汗湿的长发,和廖池有些相似的明丽眉眼间带着欢.愉后的慵懒和满足。这副样子让我不禁想起了钟天露露,那个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勾人媚意的魅魔。
她走到床边,见小廖池睡得安然,给他捏了捏被角。最后弯下身,轻轻亲在他脸颊上。
这时同样身着浴袍的男人走进屋来,他身材精壮,但像是廖池最后的梦境中的外公等人一样,面部一片模糊。男人站在女人旁边垂眼看着床上安睡的男孩,极其自然的搂过女人的腰。
女人把他的手轻轻拍掉,轻声道:“你也不摸摸咱儿子。”
躲在窗帘后的我一愣,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咱儿子?!
廖池是他们俩的孩子???
“再把小家伙弄醒了。”男人低声道。虽是这样说着,他还是伸出手,食指刮了刮男孩脸颊:“比上次胖了。”
“是啊,能吃了。”
女人依靠在男人身上,两人默默在床前站了会儿,就一同离开了。
我从窗帘后面钻出来,震惊得无以复加。床上的小廖池睁开眼,紧张地舒了口气。
“吓死了……差点被爸爸妈妈发现。”他拍了拍胸口,嘟囔道。
空气中还留存着那两人身上淡淡的麝香,小孩儿大抵是没认出来那男人并不是他名义上的父亲。我心情复杂地坐在床沿上,看他翻了个身。
既然在廖池潜意识里出现了这个场景,那就意味着现实中的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并不是他那个家.暴爹亲生的……想到这里我苦笑一声,廖池他心里到底藏了多少让他痛苦东西啊……
我明白我们俩在一起的时间还是太短,一是不想让对方担心,一是没有给对方以绝对的信任,很多事情都不会告诉彼此,就像是我没有给他说过林谨源的存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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