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国胜听着何娴佩的话,一时只觉得血气上涌到脑子里,让他气的都有点站不稳。他伸手指着她,哆哆嗦嗦地:“你、你平时就是这么教育儿子的?”
何娴佩看着那头真的气的不清的样子,一时间也没能反应过来到底哪里有问题。咬了咬唇,强笑了一下:“老崔,你到底怎么了?你不会真的就因为几个保姆要跟我生气吧?我不也是为了阳阳开心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啊!”
崔国胜摆了摆手,颤颤巍巍地走到沙发上坐下来,他喘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阳阳呢?我要把阳阳带走,你这种女人……我当初怎么会让你这种女人生了孩子……你怎么配当一个妈。”
何娴佩听着这话,脸色陡然一变,她看着崔国胜,嘴唇抖了抖有些不可置信地道:“老崔,你什么意思?”
崔国胜阴沉沉地瞪着她,没有作声。
何娴佩看着他这个样子,怒火更甚,她颤着嗓子尖锐地道:“你这是现在后悔了,要带走阳阳,要跟我离婚吗?”
崔国胜依旧没有说话,神色依旧定定的,看起来很有几分已经默认了的架势。
何娴佩步子也有点不稳,她往下一坐,倒在沙发上,含着眼泪瞪着崔国胜控诉着:“崔国胜,我们做人得讲良心。我当初事业正在上升期,可是为了你,我十九岁就从模特的行业上退下来了。你当初在我怀了阳阳的时候怎么跟我说的?这才几年啊,你就变了?就觉得我不配当妈了?”
又抽泣一下,越想越是愤愤不平,声音里带着怒气,她厉声道:“而且我不配当妈,难道你配当阳阳的爸爸吗?阳阳从出生到现在整整八年,你算算看你陪了他几天?一直工作工作工作的,有时候在家里互相都见不到。这次阳阳伤的这么重,才出了院你就直接消失了,保姆找的倒是勤快——有你这么当爸爸的吗?”
崔国胜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但是随即眸色却是更沉:“我现在不跟你说这些,阳阳呢?阳阳在哪?”
何娴佩把身子撇过去,不说话,只是继续一个人低低地哭。
崔国胜这会儿看到她这么个哭哭啼啼的样子心里只觉得更烦:“我问你话呢,阳阳在哪?他是不是在楼上?”
何娴佩掀了眼皮瞪他一眼:“不在。”
崔国胜一愣,觉得有些稀奇:“他不是一直不愿意出门吗,这会儿去哪了?”
何娴佩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抽噎着道:“我怎么知道,他今天就说自己在屋子里呆烦了,带着保姆就出去了。”
崔国胜皱皱眉头,不知道怎么的,他听着何娴佩这个话说出来,心里突然就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双手撑着沙发猛地站起身,口中低低地说一句“我出去找找他”后,快步便出了门。
何娴佩觉得今天的崔国胜看起来似乎有点不正常,咬了咬唇,想着还是跟了过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出门,崔国胜刚刚走到门口,突然的,一阵急促的跑步声响了起来,他往那跑步声的方向看过去,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是他们新雇佣的那个保姆
“崔、崔先生,崔太太!”保姆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脸的五官都因为焦急和惊恐而纠结到了一起,“崔小少爷他……他……”
崔国胜心里的不安越发浓重,他几步冲上去将保姆的胳膊拽住了,急声问道:“阳阳怎么了?”
保姆望着崔国胜,声音抖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崔小少爷他被条狗咬死了!!”
崔国胜整个人只感觉大脑一阵缺氧,整个人的身子都猛地一软。
紧跟在他身后的何娴佩也是一个踉跄差点厥过去。崔国胜下意识地将她扶了一把,随即又强行撑住了哑着嗓子道:“带我们过去!”
保姆连忙点点头,一边领着他往那边走,一边道:“今天小少爷说想出去走走,我就带着他在小区里面转了一圈,但是就在我们看着时间不早了,正准备回来的时候,我就看见这么大一条狗……他们说是叫什藏什么的狗……”
她伸手比划了一下,脸上闪现过了浓浓的恐惧,“他原本是被人牵着遛的,但是那狗看到小少爷的时候突然发了狂一样冲过来,后面的那个小伙子拉都拉不住!”
“是那条藏獒……是对面那条藏獒……”何娴佩神经质一般地低声念叨,整个人像是没了魂一样。
崔国胜却是一言不发,只是咬紧了下颌跟着保姆往前走。
小区并不很大,很快便走到地方。
那周围还三三两两的围着人,似乎是在对什么评头论足。崔国胜朝着人群里挤进去,周围有认出他们来的,立即不再说话了,只是脸上不约而同地浮出了一点同情的神色。
那条狗已经不见了,地上只有一具男孩的尸体紧紧地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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