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就学会撒娇了?”罗小曼弯着唇笑了笑,“知道了知道了,你先上床休息吧,我回屋去洗个澡,待会儿换个衣服就过来。”
说着,心情大好地走出了门,往自己的屋子里走了过去。
随手地拧开灯,哼着歌将身上那束缚了她整整一个晚上的贴身小洋装脱下来扔到一旁,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然后从柜子里摸出一条束缚的棉质睡衣套了上去。
在屋子里逛了一圈,突然想到自己的包还被留在了楼下,思索了一会儿,又趿拉着拖鞋顺着楼梯一蹦一跳的下了楼。
手提包就被自己搁在了茶几上,她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将包拿过来翻弄了一下,从里面找到了需要的发带将头发整个儿地盘了起来。
陡然清爽的感觉让她轻轻喟叹一声,随即又随手将被自己弄得有些乱的包重新整理了一下。
将所有的东西摆放回了应有的位置,视线扫过整个包的内部,突然像是发现哪里有些不对劲地微微顿了顿。
夹层的拉链好像没有完全合上?习惯的问题,她明明记得她早上走的时候有好好拉上拉链才对吧?
罗小曼皱了下眉头,将那头的拉链完全拉开,只见夹层里面竟然空空荡荡,被她早上放在里头的那只纸鹤已经不翼而飞。
“咦?”
罗小曼把身子坐直了,她将刚刚收拾好的东西全部倒下来,将包又翻了一遍。
没有。是真的不见了。
罗小曼思考了一下,今天一整天除了在餐厅去洗手间的那些时间,其他时候自己的包就算没有贴身拿着也一直是在她的视线中才对。
那就是餐厅里的那几分钟?
罗小曼脑子里瞬间闪过沈洐的那张脸,但是随即又挥了挥手将这个想法挥散了去。
好好的,他那么不绅士地翻了她的包就为了从这么偏僻的夹层里头一只纸鹤?这个想法也未免太小看人了一点。
但是如果是被别人拿走了,为什么只拿那个纸鹤?她的皮夹在里面可都没有分毫损失啊。
罗小曼一边将被自己倒下来的东西又一点点地往包里装,一边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难道说,别人也知道这只纸鹤已经被开过光,能够消灾避祸、招桃花?
她这么想着,又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嗯,刚拿到纸鹤的当天她就被她妈催促着去相亲,可不是招桃花吗。只不过可惜了,这好歹是那一对小哥跟她之间友好的见证呢,这礼物收到还没两天工夫突然就弄丢了,这不是显得她很没诚意?
——啊,说起来那一对小哥叫什么名字她还不知道呢。罗小曼想着想着不由得就有些懊恼,她当初也是忙糊涂了,好歹人家走之前也得相互留个联系方式吧?她还惦记着他们结婚的时候能邀请她过去做结婚蛋糕呢!
正想到开心的地方,身后突然一片阴影缓缓笼罩了过来,罗小曼微微一惊,一回头就看见罗小柔穿着一件飘飘荡荡的白色睡裙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楼下只开了客厅的一圈灯带,淡蓝色的光幽幽地,从她的方向看过去那头半个身子都几乎被淹没在淡淡的夜色之中。
夸张地用手拍了拍胸口,罗小曼又把头回了过去,一边加快着收拾包里的东西一边不满地嘀咕:“哎,我说小柔,要是有一天你姐死了,那就是被你给吓死的。你这孩子,现在走路真的跟个幽灵似的,一点声响都不带出的。”说着,又笑了起来,“你是不是一个人在屋子里等得无聊啦?我记得你小时候胆子小,怕黑怕的厉害,每次都要我躺在旁边给你念故事。然后念着念着我们两个就一起睡着了,哈哈。”
身后的罗小柔听着前头那人叽叽喳喳,缓缓地从黑暗之中将自己的脸抬了起来。
眉心翻滚着的黑色已经整个儿蔓延了下来,一双乌黑的眼睛翻涌着浓稠得仿若能化为实质的怨毒。黑色的滕文仿若活物一样从眼珠子里爬满整张脸,她站在原地,浑身不和谐地僵硬着,看上去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一具尸体一般。
她眼珠子微微地动了动,唇角以一种奇异的角度往上咧着,一直藏在身后的手僵硬地抬了起来,一把磨得极其锋利的刀在黑暗中泛出了一点冰冷的寒光。
叶长生与贺九重根据仅有的线索和那头残存的气息一路找到罗小曼的家时夜色已经很深了。
在紧闭的院墙外,一个穿着墨底镶嵌金色祥云纹路唐装的男人带这个小男孩正静静地抬头仰望着院内的方向,琥珀色的眼眸半眯着,唇边笑意清浅。
叶长生沿着墙角一转弯,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那个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男人。他的步子微微顿了顿,脸上所有的表情缓缓褪去了,眼神变得沉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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