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前的记忆汹涌而至。
萧敬然猛然一愣,惊讶、愕然又难以置信地看着朱老板车子离开的方向。
“然哥,怎么样?”
身边那个叫阿义的小弟很机灵,见萧敬然神态不对,便过来等候吩咐。
萧敬然感觉这事怎么想也不现实吧,脑袋都懵。
乔野,席远?
十万八千里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呢?
而且都过去这么久了,又好像跟他没什么关系。
萧敬然就在这种前思后想的犹豫中上了车。
可刚坐稳了,司机问了一声:“少爷,去哪?”
萧敬然摸着那个小吊坠,犹豫几秒,还是决定:“追车。”
顺带还给阿义他们那辆车打了个招呼:“现在、马上,找朱老板的车,无论在哪,看见了立刻拦下来!”
于是就在这一声号令下,一时之间,满城的大街小巷、甭管什么快速高速还是单行道,登时涌入变向了各种款式的车辆,并迅速并入滚滚车流中。
那感觉特别争分夺秒,且毫不计较后果。
以至于终于有人在高速上发现朱老板的车子时,朱老板那辆加长的豪车是被不知何时蹿上来的两辆车硬生生连逼带挤的挤下了高速路,刚一开到可以停车的地方,便被另一辆越野车玩命似得横到了车前。
眼见的范围内到处都闪着双闪。
朱老板骂骂咧咧地从车上下来,拎过来一个拦他车的小子抬手就要打。
好在这时候身后有过来两辆车。
萧敬然一下来,远远地就跟朱老板又作揖又道歉地打招呼。
“什么意思?”
朱老板虽然还带着笑意,但那眼神有凶又歹、甚是吓人,走到萧敬然面前,还推了他肩膀一下,“你小子也敢拦我的车?!”
“不敢、不敢。”
可萧敬然一点也不惧,只连说带笑的推开了朱老板的手,看看车里的人,“您把那孩子让给我吧。”
朱老板听那话气的都想笑,哼哧两声差点没说不出话来,就抹了把脸看着这赶上包围圈的人和车,“你小子要他妈跟我抢人是吧?”
“不是抢,是让,您就让给我吧。”
萧敬然毫不退让地站在朱老板面前,和朱老板一样,脸上都笑着,但眼里都带着狠劲儿,外人看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能动手打起来似得,又紧张又瘆得慌。
最后也不知僵持了多久,朱老板才戳戳萧敬然的肩膀,恶狠狠地说道:“我给黄生的面子。”
随后,萧敬然的人手这才赶紧过去把席远从车里救了出来。
后来席远就被送到酒店里去了,随便开了个房间,把人往床上一扔,就算完活。
席远没什么大碍,就是被下了道上常见的迷、奸药粉,跟蒙汗药似得,吃了人就厥过去,昏迷时就算被人狠打一顿都毫无反应,醒来以后还完全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
这情况没的治,也叫不醒,就只能睡到药劲过了等他自然醒。
萧敬然看人没事也不打算多呆,临走时连个人都没给席远留,没必要,就把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摆,然后交代阿义回头去查查乔野十年内的底子,跟刚加入华兴时交上来的履历没关系,是要细节到那种乔野跟谁睡过觉的详细程度,阿义得了令就马上安排人下去操作了。
于是等到席远再醒来时,除了脑袋疼的动一下都晕以外,完全想不起来他都干过什么。
钱凯文一接到电话马上就赶到酒店,本来以为会遇见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情形,结果进门一看席远除了捂着脑袋挺痛苦以外,人从头到脚都好好的,他都觉得惊讶。
“你…醒来的时候穿着衣服呢?身上没什么不对?”
席远还迷糊着呢,一提这事态度都特差,“废话,我还想问你呢,干嘛给我往床上一扔就走了,连个被子都不能给盖一下吗?!这一修空调给我吹的,冻死我了!”
说完,胃里一难受,还晃晃悠悠跑卫生间吐了一气。
席远都怀疑自己昨晚上是不是喝了假酒。
钱凯文没敢把实情告诉席远,看人现在没什么事也就放心了,索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省的席远知道了再跟他炸毛。
可从那以后,钱凯文是再也不敢让席远出去吃饭了,好一阵子连其他艺人都不敢轻易带出去,生怕再遇见那种情况,给自己整的好像个拉皮条的。
所以席远也就继续着他那种天天在家闲着的状况。
这些年席远成长了不少,至少身边没人伺候,他学会做家务了,偶尔看哪脏了也会自己动手打扫打扫。
这几年纪强是唯一一个还算能跟席远说说话的人,虽然两年前他就已经跟别的艺人去了,席远那种状态也不需要什么助理。可纪强一有空总会联系联系席远,偶尔还会去家里看看,帮席远买点日用品什么的,可能是当助理当惯了,也可能是一直就对当年“出卖”过席远的事感到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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