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赵海倾是有计划的,因此在劫火兴高采烈地从府里冲出来时,云天也并没觉得很意外。
不过当灵坤、闫四、白风、林郸、段鸿方……甚至凌襄一个接一个的出现时,云天就不得不承认被“意外”到了。
“你们怎么也来了?”他看著段鸿方笑眯眯的脸愕然道。
“怎么,不欢迎我啊?好歹咱们也算是同门,你这样真让人寒心。”段鸿方佯作生气,被凌襄狠狠剜了一眼。
“他来,所以我也来。”凌襄寒著脸开口,显然对云天抱了点警惕之心。
云天这才明白过来,感情凌襄这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看到段鸿方促狭的表情,又想到凌襄嘴硬心软的性子,云天也起了坏心眼,当下跟段鸿方勾肩搭背道:“哪能不欢迎?上一次走得匆忙,我还一直想著什么时候跟你好好喝一场呢!”
果不其然凌襄的脸色绿了几分,就在几人忍俊不禁时,他居然一咬牙,对赵海倾大声道:“管管你媳妇!”
赵海倾:“……”
段鸿方摇著手指:“凌襄,不要对圣上无礼。”
赵海倾哂道:“无妨,既然来了就是朋友,随意即可。”
众人热热闹闹地走进宁王府,云天和赵海倾落在最后。
云天道:“他们都是你邀请来的?”
“嗯,”赵海倾顿了顿,“其实,我也有我的私心。你师父自不必说,须尊为上宾,至于段谷主和凌帮主……我有件事想请他们帮忙。”
云天诧异道:“他们是做药的,难道你宫里那些御医不比他们有本事?”
“江湖药还需江湖人去解,你失忆的缘由御医也说不明白。”
“原来如此……你想让他们帮我想起以前的事……”云天心里郁结了一团闷气,并非是因为其他,而是遗憾自己对前事竟然一无所知……
对于恢复记忆这件事云天并不及赵海倾来得热忱,他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安稳,赵海倾却希望他眼中的自己是完整的。
年夜饭自是云天在外漂泊以来吃的最温馨热闹的一顿,半夜众人还无睡意,喝酒划拳者有之,兴之所至跳起来过招者有之,小孩儿们则大笑著在庭院里放烟火。云天和劫火爬到假山最高处,赵海倾就站在下面的回廊,含笑的眼睛望著他们。
“小心一些。”
“没事儿,放个花儿就下来。”云天一扬火折子,将烟花点著,扔了出去。
嗤──
烟花打著转儿落在了墙外的一堆枯草上,顿时燃起了一丛火。
赵海倾:“……”
云天:“……”
劫火:“爹爹,走水啦!”
众人将火扑灭以后,云天也没了玩乐的心情。
赵海倾憋笑道:“不要在意,你又不是有心的,过年红红火火的也不错。”
“承蒙安慰,不胜感激,”云天撇撇嘴,“好在没啥损失……”
“所以你就安心睡吧,”赵海倾一吻他光洁的额头,“在床上等为夫。”
云天无视他的调戏,“你不一起睡么?”
“我和白仙师还有些事情要谈。”
“哦……”云天猜想这事八成和他有关,也没多问,叫上儿子乖乖回房睡觉去了。
书房里,白风、段鸿方以及凌襄已经等在了那儿,见赵海倾推门进来,纷纷向他看去。
“诸位,今日赵某有求于诸位,大恩大德定当铭记于心,来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赵海倾贵为一国之尊,竟然郑重其事地对他们一抱拳。
白风笑道:“云天是我宝贝徒儿,我救他理所应当,哪里用得著你去赴汤蹈火。”
段鸿方也道:“他是我好兄弟,皇上不用说这些见外话。”
“呵!”凌襄一听,醋劲又泛了上来,“皇上,他们和您夫人交情不浅,我可没有。”
“凌襄。”段鸿方不满地唤他。
“我也没什么要求,只要皇上肯助我谷草帮在江湖上站稳脚,您这个忙我就帮了。”
白风觉得他很有意思,忍不住玩笑道:“小妖精,你们那个帮不是专门做些邪门歪道的东西么,怎好叫皇上去愚弄龙腾百姓?”
“你!”凌襄眉毛倒竖,正要反唇相讥,但一想到这人是段鸿方的师叔,又硬生生忍住了。
段鸿方想到他跟著自己跑动跑西的也实在辛苦,便放柔了语气道,“凌襄,师叔说的是玩笑话,当真就成了傻瓜。”
赵海倾莞尔:“据闻谷草帮最近和赤枫谷走得颇近。”
“皇上也知道这种江湖事?”凌襄挑眉问。
“认识几个江湖朋友,对谷草帮也算了解一二。前几天还听说谷草帮给岭北岭南两地送了不少驱寒的药。”
白风笑道:“行啦,你这小娃子,还跟皇上谈条件不成,只要你不干伤天害理的事,就算皇上不帮你,我这师侄又岂会放著你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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