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被他伺候得舒服之极,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轻哼。他睁眼一瞧,便看到赵海倾眸光又暗了几分,仿佛燃烧著昏晦又汹涌的火焰。
“你最近怎么这么急色?我记得你以前……嗯……挺淡定的啊……”
赵海倾吻了吻他的鼻尖,在云天耳边低声道:“食色乃天性也,从前不过是在假装正人君子罢了。”
云天一手握住他已然微微抬头的硬挺摩挲起来,喘著热气笑道:“原来你在演戏,亏我还以为你对男人提不起性趣,一直想劝你娶小老婆。”
“……怎么又提这个?本王除了你,不会再娶他人。”
男人在办那档子事的时候,说出来的话十句有九句不能信,云天明知道这一点,却依旧觉得十分安心。他大概是谈恋爱谈傻了,现在就算赵海倾说“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他也会深信不疑。
所幸赵海倾还没有肉麻到这个份上,最重要的是他的嘴巴没空说话,一会儿亲云天的嘴,一会儿又去吻他的脸颊、胸口,就好像云天是一块巨大的蜜糖,让他尝不够、放不下。
“呼……刚梳好的头发,又乱了。”云天被按在船舱内的锦丝毯上,发丝散成一片黑色的海。赵海倾缓缓向前挺动,将自己埋入那火热的秘处,满足地叹道:“你喜欢的话,本王帮你梳多少次都可以。”
“嗯……梳一次头的代价就是这个?唔啊……还、还不如剪个板儿寸……”
烛灯摇曳,丝竹声共烟花声齐飞,云天在忽明忽暗的绚烂光影中搂紧身上的男人,愉悦得不知今夕何夕。
一轮云雨后,云天筋疲力尽地爬出去一瞧,发现那九盏花灯已随波漂远,和其他的花灯混在一处,也不知是亮著还是灭了。
赵海倾走过来将船头的一盏灯点燃,不多时便泊来一艘小船,为他二人送上美酒佳肴。
云天惊喜地说:“范姑娘准备的还真周到!”
“红依办事向来叫人满意。”赵海倾斟了两杯酒,与他碰杯对饮。
这一夜,春风暗度,情思百转,云天多年后回忆起来,依旧会不自觉地弯起唇角,久久难以忘怀。
七日之后,二人带著范红依友情赠送的漓州特产回到了京师宁王府。
经过这么一趟,众人都发现他们之间的气氛似乎变了不少,关于王爷和王妃之间的感情经历也推出了好几个猜测版本,在侍从和婢女之间暗暗流传。
最心直口快的就是灵坤,他高兴地收下云天给的元宝糖,乐呵呵地说:“云天哥哥,你和王爷玩得很开心呢!”
“咳……是挺开心的。”云天讪讪地扶著腰,将一个银丝镯子送给慧玉。
慧玉欢天喜地地道了谢,又好奇地问:“王妃的腰怎么了?需要请大夫瞧瞧么?”
云天想到之前和赵海倾在颠簸的马车里胡天黑地的情形,脸上又禁不住微微发烫,“不用不用……没留心,扭了一下而已,休息休息就好了。”
明书的礼物是一支上好的狼毫笔,他原本就喜欢写字,这下乐得嘴都合不拢了,“谢谢王妃!”
云天双脚发软腰酸背痛地靠在躺椅上,气若游丝道:“嗯,等你练成一代名家,记得送几张墨宝给我。”
他话音方落,赵海倾便拿著一只小玉瓶走了进来。
其余三人见状连忙告退,灵坤走时还对云天做了个鬼脸,云天作势要弹他脑门儿,灵坤忙不迭溜了。
赵海倾笑著坐到他身边,让他枕在自己腿上,“腰还疼么?”
“疼,你给揉揉。”
赵海倾温热的手掌落在他腰上不轻不重地按摩著,云天叹了口气,道:“人啊,不能趁年轻的时候就肆无忌惮地折腾,不然老了可有你好受的。”
“肆无忌惮?”赵海倾不甚赞同地挑眉,“一日一次,云天觉得太多?”
云天厚著脸皮道:“我还小啊,这种事要悠著来。”
赵海倾想了想,点点头,有些歉然地说:“是本王疏忽了,回头让膳房给你准备些补品。”
有个百依百顺的爱人大概是大部分人的理想,云天愉悦地扬著嘴角在赵海倾怀里翻了个身,道:“熙王帮忙办的那事……怎么样了?”
“已有些眉目了,不如把五弟邀来府中,你亲自和他谈?”
云天点头:“也好,这么大的事情,是该当面向他道谢。”
赵海倾微微一哂:“倒也无须客气,开店对五弟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更何况他还要从中抽三成利,已是占了很大便宜。依我看你那店里还需要几件镇门面的摆设,倒可以让五弟想想办法。”
“……”云天目瞪口呆,“想不到你竟然这么抠门!我喜欢!”
“爱妃喜欢便好。”赵海倾和云天相视莞尔,双双露出狐狸一般奸诈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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