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翦唇角露出一抹无奈的浅笑,觉得自家爱人是如此的好养,一张茶几就够了。背对着夕阳,客厅一片金黄颜色,被夕阳拉得长长的身影投射在茶几之上,叶翦突然歪了歪头,然后抬起了手,手掌的影子轻轻抚上茶几上的毛绒团子,轻柔无声。
虽然安抚无声无息,但是敏感的毛绒团子还是感觉到了阳光被遮挡,睡梦中的团子下意识的追逐阳光,于是连眼睛都没睁的毛绒团子两只小脚丫蹬了蹬,蹬开小吊椅,落回茶几上,两只小后爪施力,身子就平稳的在茶几上滑出了一小段距离,恰好脱离了叶翦手掌影子笼罩的范围,大福没了枕头,眼睛也没睁,瞪着自己的小短腿,凭着直觉找到了团子,蹭了过去,重新枕好。
叶翦“……”看着茶几上无知无觉的舒寻,叶翦的手掌再次移动,覆盖在团子身上,几秒钟之后,团子的胡须颤了颤,然后再次闭着眼睛,蹬着后爪子在茶几上滑了一小段距离,大福紧随其后,动作如出一辙的蹭了过去。
叶翦顿时莞尔,如果继续下去,叶翦丝毫不怀疑,一张饼状的舒寻完全可以将茶几擦一遍。叶翦迈开大长腿,两步跨到茶几旁,将鼠饼从茶几上挪到了自己的手掌上,然后看了看努力拱来拱去找枕头的大福,顺手将大福捡起来放进了小吊椅中,大福蹭了蹭吊椅中柔软的小被子,很快再次睡熟。
小福见状扇了扇翅膀,轻轻落到小吊椅上,熟练的给睡在里面的人盖被子。叶翦则捧着鼠饼回了卧室,将毛绒团子放在平整的大床上,看着无知无觉的团子,叶翦在床头站了良久,然后伸手指给毛绒团子从头到尾顺了顺毛,顺完毛之后,叶翦无语的发现,一张饼的舒寻如今看起来更薄了,叶翦顿时有些疑惑,难道老鼠其实是液体做的?
床上的鼠饼睡得正香,叶翦转身去了浴室,短暂的洗漱之后,换了家居服的叶翦回了卧室,然而卧室的床上已经不见了团子的踪影,叶翦脸上毫无表情,心中却微微失落,知道舒寻一定是又跑回茶几的那个小吊椅上去了,叶翦觉得自己是彻底的栽了。
因为在离开浴室之前,一向镇定的将军大人再次紧张了,只因为自己的床上多出来的舒寻,即使是小小的鼠饼状态,却依旧可以轻易撩动他的情绪和心海,即使是掌心的毛绒团子,只要想到团子睡在枕边,就感到莫名的心安和心满意足。
望着空空荡荡的枕边,叶翦说不清自己的心中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无奈失落,看了眼枕边叠的工工整整许久没有展开的小铺盖卷,叶翦无声的叹了口气,然后掀开被子,躺了下来,结果头刚刚枕到枕头上,就听到枕头下面传来一声哼唧声,这声音就仿佛是什么被压住了,吐出一口气的声音。
压住了?!
叶翦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低头转向枕头,只见枕头微微动了动,然后一只鼠饼从枕头下面爬了出来。
叶翦!!!
毛绒团子似乎睁了睁眼睛,不过看起来仍旧没有清醒,瞪着小短腿在床上转了个圈,然后滑到了枕头旁边,抬起自己的小脑袋往上面一搭,继续闭上眼睛,片刻之后,小身子一起一伏,卧室里响起了细微的小呼噜声。
瘫着张脸的叶翦“……”
叶大将军终于整理好了自己倍受惊吓的情绪,看了眼枕头上的团子,确定自己不会压到之后才重新躺了下来,舒寻的位置恰好在叶翦的颈窝,躺好的叶翦从正上方看下去完全是一个标准的站姿。
卧室的灯逐渐暗了下去,叶翦几乎能感受到颈窝处毛绒团子散发出来的那暖融融的热量,枕头上的毛绒团子似乎同样感应到了的热源,拱到叶翦旁边,用自己的小脑袋瓜子蹭了蹭叶翦的颈窝。不久之后,似乎是枕头太高了,毛绒团子不适的踩着叶翦的肩膀调整自己的睡姿,像煎饼一样翻来翻去,小脑袋也不老实的寻找着安置点,折腾许久之后,毛绒团子终于将叶翦伸过来的手掌当成了合适的枕头,安静了下来。
不知何时,挺尸状的叶翦终于放松了身体,颈窝处的柔软也似乎变得无比自然,倦意袭来,叶翦沉入睡梦之中。
这一夜似乎睡得格外的沉,第二日清晨,晨光透过窗子撒入卧室,叶翦莫名的感觉自己似乎睡偏了,枕头变得有点不够用,于是下意识的向着枕头中心移动,结果却遇到了阻碍。
叶翦睁开眼睛,入目就是一头如缎黑发,长长的黑发均匀的散在床上,顺着头发向下,是少年白皙如玉的脖颈,然后是略显单薄的肩膀,上面松松的盖着被子。
面无表情的叶翦终于在少年转过身之际有些崩裂,几乎就在内心小人要抓狂之际,面前的少年也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一如既往温润如玉的墨色眼瞳,眼中带着少许的睡意和散漫,少年看着叶翦,最终笑弯了眼睛,如水的声音响起。“早上好,叶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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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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