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契……!
雪尘颤抖著向倪荒面上看去,果见他脸盘处隐隐透出一抹金色!
金色……,耀眼的金。
是帝血……
原来,倪荒他得到了凡间帝王的龙珠,将曾经溅到脸上的天帝之血催发,命盘重叠上了天帝的命盘。雪尘想到,他们所有人的命盘都是同天帝结下“帝王之契”的,那就像一个烙印,钉在魂魄里,以示永生永世的效忠。
所以他们怎麽可以对天帝动武呢?他们所发动的攻击都将成倍的反噬回自身,无论自己再怎般的神通广大只手遮天,在“帝王之契”面前,一切都是狗屁……!
怪不得……倪荒这厮竟敢单枪匹马的谋权篡位,想到自己曾经被他一掌直直打落凡间,落得现在法力只剩一成不到,虽说当日是有顺水推舟就留在凡间保护天帝之意,但现在想想,这倪荒怕是当日就已不简单了。看来自己还是学不会长记性……
雪尘尴尬的在地上扑腾了两下,露出无奈的苦笑,要不是金姣替他挡开了攻到倪荒身上的几下重击,此刻恐怕自己已经被自己给搞的魂飞魄散了,他堂堂天界第一修罗战神,唯一一次还是输在自己的手下,这算不算光荣呢……
灵犀惊恐的看著雪尘满身是血的样子,差不多已经只有出气,没有入气了。
“雪尘……”还活著吧……
才蚊子哼哼的喊了一声,就被金姣狠狠瞪来的眼神吓住。许是长久的默契,灵犀一下子就读懂了那眼神的涵义:想死就出声!
於是灵犀乖乖的缩回了圆圆的结界中,只能看著雪尘痛苦的一抽一抽。
倪荒对半路杀出的金姣愤慨万分,他瞠著铜铃大眼,满目仇恨之色。
“原打算一会再好好来收拾你,可是我们的朱雀帝君似乎已等不及要受死了!”
金姣微蹙起眉,倾城的眉眼之间带著明显的嫌恶,不耐的看向叫嚣的巨大身影。
而那睥睨的眼神果然彻底将倪荒激怒,他最恨的就是这个人!
这个人永远用一种高高在上的不屑眼神看著自己,仿佛自己是肮脏的低贱的下等牲畜一般污了他的眼。那张如繁花一般优美的容颜面对神魔之战大胜归来,荣耀满身的自己时,只是轻蔑的用厌恶的口吻冷冷问他为什麽不对自己行礼跪拜?
倪荒似是想起什麽郁结,满目都有些扭曲,狠狠的握紧拳头,二话不说一掌向金姣拍来。
金姣身形微动,瞬时幻化出无数个身影,一圈圈的包围在倪荒周围。
倪荒骇然的看著四周那一张张向他投著蔑视神情的面容,像是在层层叠叠的剥落他建立了许久的伪装,那一束一束鄙夷的目光恍若一把把无形的利剑狠狠的刺破他用来保护自己的虚幻外壳,让他又回到无限渺小的过去。
“滚开……!滚开……!不许这麽看著我!”他狼狈的四处击打那些幻影,忘了自己才是处於上风之人,满心都是金姣那冷冷的眼神和嘴角不屑的冷笑。
金姣似是有意搅乱他的心绪,不停的变换出更多的幻形环绕住他,时进时退,逼得倪荒方寸大乱的乱打一气,巨大的五指掌印拍在地上溅出一片片的尘嚣,一时四目朦胧,辨不清东西。
只是金姣知道,倪荒一会儿就会想明白过来,所以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如果硬碰硬,拥有“帝王之契”的他,自己根本奈何不了半分。
终於,倪荒大怒之下,一掌猛袭,地面塌陷成一片,赤红的焰液从地下喷涌而出。
金姣不得不张开火色结界,滚烫的液体冲击上结界,发出刺耳的滋滋声,遇上阻挡又喷薄而回,所过之处,徒留焦灼一片。
倪荒大喘著气,神志似是慢慢回笼,他慢慢静下心来,逼迫自己换上笑容,咬牙道,“怎麽磨磨唧唧的还不动手?朱雀帝君不是一向心狠手辣的麽,现下这是做什麽?怕了?”
金姣不言不语,只冷冷的看他。
倪荒抽搐著嘴角,笑容挂不下去了,“高高在上的朱雀帝君现在只能躲在龟壳里做缩头乌龟了麽?”
“你不用想激怒本殿先动手。”金姣淡淡道,若是单打独斗,倪荒的本事连他们一个小手指头都接不住,只是现下“帝王之契”的能力是“反噬”,若是金姣只一味的躲不出手的话,倪荒也奈何他不了。
“做乌龟的本事,本殿怎麽比得上你,半人不妖还活得下去。”仍是淡淡的口气,只是加了一丝不屑,这是灵犀最为熟悉的小满式毒舌。
果然,这话似是掐到倪荒的痛脚,他大吼一声叫道,“若不是你废我仙籍,剔我仙骨,我怎麽会人不人鬼不鬼!”他永远忘不了那生不如死的残忍酷刑,三千三百三十三刀,一刀一刀将仙骨挑断,仙骨为仙家命脉,断了之後会马上再生,再生再断,再断再生,那种痛不欲生的刑罚只因为见了面前之人没有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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