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正规了!”梁耀觉得特别有安全感。
双方签订合同烧化之后,梁光一下晕了过去,谢灵涯早有准备,在旁边扶住了的人,让他平躺下来。
海观潮那边早就准备好了消除秽气的药材,煮成水给梁光擦身体。
这些天梁光身上的鬼几乎是不分昼夜,轮流出来作妖。十八个鬼,一个只出来一小时,也要十八个小时了,因此梁光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更不要说他家里老父老母,直接被他弄伤了,现在都躺在家里。
过了一会儿,梁光睁开眼睛,声音嘶哑,看着他哥,迷茫地说:“我怎么了……”
他浑身无力,而且身上特别不舒服,又无法准确地说出是哪里不舒服,只知道难受得很。这就是中邪的后遗症了,擦了身体也至少过两三天才会好。
“你们是谁?”梁光看到谢灵涯,一副不认识的模样。
梁耀亲眼看到他用不同的声音和谢灵涯讨价还价,本就深信不疑,这时更是信任地道:“弟弟,这几位大师、大夫救了你啊!你不记得了吗?你上山在人家坟头乱踩,出事了。”
梁光脸色顿时一变,神色都有些畏缩,他想起来了,他好像昏昏沉沉很久,被好多东西压着动也动不了,就好像在踩踏他一样。
梁耀可能不知道,但梁光自己本人能够察觉,一下就想到自己出事和当时坟头乱踩有关系。
梁耀又给他介绍了谢灵涯和海观潮的身份,梁光赶紧挣扎着起身道谢。
“不必了,你以后注意一些就是了,对逝者尊敬一点,否则下一次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谢灵涯只劝说了几句,希望梁光以后注意一点。
梁光顿时面露羞惭,这回可算是深刻地理解了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
“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梁光知道嘴上说说没用,不过让梁耀欣慰的是,他这个弟弟经历了这件事之后,不单是知道尊重逝者,而是整个人都沉稳了很多,不会再多手多脚了,不知算不算因祸得福。
事了之后,梁耀拿出三个红包给谢灵涯和海观潮、方辙,见者有份。谢灵涯也没推拒,拿过红包,顺手塞到桌子里充公了。
海观潮问他:“你都不拿出来看看多少?”
“我知道是多少,”谢灵涯满不在意地道,“上手一摸就知道了,上下差不了两百。我们跟专业基础课老师学过,掂一下数量差不离,只要不是假币。”
“谢老师可以啊,你演示给我看看。”海观潮来兴趣了,非要看谢灵涯掂钞票。
“我这个不算什么,我还不是专门学这个的,我会计专业的同学更夸张。”谢灵涯正和他们玩闹,张道霆打电话过来了。
谢灵涯接通了问:“什么事?”
“师兄,是这样的人,有人想结缘咱们那尊旧的灵官像。”张道霆小声说道。
一听这个称呼谢灵涯就知道他身旁大概有外人,一时有点愣住,“哪尊?”
张道霆说道:“最大的那尊……”
抱阳观现在是有少许小神像供信众结缘的,数量不多,都是办法会时趁机供过的,谢灵涯乍一听以为是说那些,但张道霆确定了,是最大那尊,也就是以前摆在灵官殿里的。
说起来,当初换金身的时候,谢灵涯询问过祖师爷的意思,最后将旧神像放在施长悬原来住的房间,一直没什么好去处。那时还笑来着,别的宫观要神像也是自己造新的,普通人家既不会供那么大的,也很少供王灵官。
现在,居然真有人想结缘那尊神像。
难道当初祖师爷不让他们丢了自己的旧衣服,就是预见了今日?
“我马上过来。”谢灵涯精神一振,事关祖师爷,绝无小事,赶紧过去。
……
张道霆正在屋内接待一个西装革履的客人,他喝了一口茶,微笑着说;“抱阳井水质甘冽,非常适合泡茶呢。”
张道霆也不懂茶,傻笑着点头。这时看到谢灵涯进来,松了口气,“师兄来了。”
谢灵涯几步上前和这人握手,“你好,我是谢灵涯,请问贵姓?”
“免贵姓屈,屈铭。”他笑了笑,说道,“久闻大名了,谢先生。”
谢灵涯笑而不语,心中有一点异样,这个人第一句话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有一点虚伪,他的笑根本没到眼睛里。
说句有点不要脸的话,谢灵涯也见过不少信众了,还有找他解决事情的,最主要的是从小到大有不少仰慕者,他从眼睛多少能看出来对方是不是真的敬仰他。
当然,这才说了一句话而已,还极有可能是客气话,所以谢灵涯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反正他又不是人民币,不能要求人家信王灵官的都连带他一起喜欢吧。
“我听说,屈先生想结缘我们观内那尊大型灵官像?”谢灵涯也不磨叽,开门见山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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