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说得过去,施长悬就在抱阳观,随着他们几次上新闻,同学们早也知道了。
这人看过谢灵涯的新闻,还有点激动地来握手。
谢灵涯淡然自若地和他握了一下,顺手塞给他一张符:“哎认识我就好办了,一人发一张入山符哈。”
众人:“……”
入山符是进山时佩戴的,可以防止毒气、虎豹侵害,不是谢灵涯太谨慎,实在是老遇到这种事情,他都要习惯了早做准备。专门打听了人数,画了十几张入山符。
施长悬的同学们又意外又激动地收下了入山符。
谢灵涯看了一下,其实他们都不是初高中生了,这么大年纪,有的也经常出去玩,准备得挺充分的,谢灵涯看到其中一辆车的后备箱还有防水布、军大衣等等。
他们要去的乡叫嵘司乡,是杻阳市最偏远的乡镇了,最近的村离杻阳市去也有两个半小时的路程,而他们要去的地方则需要开上三个半小时的车。然后看雪还得步行一段距离,晚上是住在那里唯一的招待所,还是民居改造的,因为近年逐渐有人喜欢去那里头旅游、看风景,才设立起来。
谢灵涯坐在车上,摩挲着手腕上的小蛇,虽说山上下雪,但乖龙贴肉藏着,有他的温度暖着,也不会有事。
嵘司乡属于还未正规开发过的地方,这里所谓的导游都是当地人兼职的,也没有什么景区工作人员。一行人驱车上山,其实沿途的风景就很美了,尤其是山里头还有梯田,三辆车途中停下来拍了几次照。
到了村里后,才有本地向导接引,接他们去招待所。
山上冷,地上还有未化的雪,谢灵涯多加了一件大衣,如此层层叠叠,手腕上的乖龙就更不明显了。它原本喜欢用尾巴勾住谢灵涯的中指节,此时才将尾巴尖儿伸出来一点,就冻得不行,立刻收回来了。
有个男生走着走着,就看着谢灵涯袖口好像有个什么尖尖的尾巴一般的东西冒出来,转瞬不见,他还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盯了半天也没再看到什么,便没说话。
室内,谢灵涯自然而然和施长悬住一个双人间,他一进屋,把两张床中间的床头柜挪开,然后试图将两张床拼在一起。
施长悬:“……”
谢灵涯:“看什么看,过来帮忙啊。”
这都不在观里了,出来玩本来就是抱着别样的目的。
施长悬迟疑一下,将另一边的床一推,两张单人床就并成了一张大床。
谢灵涯看到他迟疑一下还是过来拼床,心底差点没笑死。哦,还是想睡一起的嘛。
“施长悬,你们看看热水啊,我们那间热水坏的,要是坏了现在就让人换房。”门没锁,因为都是男生,又刚入住,一同学也没想那么多,推门进来喊了一声。
他进屋一眼就看到两人拼在一起的床,瞬间有点疑惑,觉得好像不大对啊……
还没等直男想出个大概,谢灵涯已经自然地走向浴室,水龙头,“哦,就是要放下一水,热还是热的。”
那同学站在门口,又看了几眼他们的床,很想问,但是看看施长悬面无表情,又不敢问,最后讪讪退出去了。
等他走了后,谢灵涯靠着门说:“我都跟你一起来了,床也拼了,你同学到底是不敢相信还是不敢问啊?”
施长悬失笑。
今天上山后已经比较晚了,明天才去山顶看雪,下午在本地的少数民族家里做客,吃饭,也是向导安排的。
其他人都是一男一女,成双成对,谢灵涯和施长悬全程一起活动,也始终没人说一句你俩怎么那么基,调侃都没有。谢灵涯都要怀疑施长悬平时在系里,做人到底是有多严肃了。
晚上就没什么活动了,全都聚在一个房间里玩牌、吃零食。
“明天早上先过来把军大衣领走哦,到上面会更冷。”组织活动的学生说道,这些军大衣都是他在山下租了带上来的,上头可没有卖或者租。
衣服都堆在他这里,包括其他物品,在角落里像小山一样。
他说着,还翻了翻那些衣服,“要不今晚就拿走。”
他的手按在衣服上,忽然感觉手下什么东西一动,就像衣服下面有活物一样。
毫无准备之下,这人身上寒毛都一下立起来了,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其他人没感觉,问他:“怎么了?”
他咽了口口水,“那下面……好像有什么在动。”
所有人齐齐后退,女孩子更是一下跳床上去了,“我靠,不会是老鼠吧?”
“衣服里有老鼠??”
“好像比老鼠要大点儿……”这人两眼发直地道,他看看自己的手,想到刚刚那手感,还有点毛毛的。
“山上有点小动物,奇怪什么。”另外一个胆大的男生走上前,手里还拿着凳子,一下把衣服就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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