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也能点吃的,大家边吃边玩,顺便把晚饭解决了。
乐彤从善如流地随手点了份吃的,而从进来就被人拉着指责的谢灵涯看她几眼,却总觉得不对,乐彤平时很开朗,今天却像变了个人一样。
是生病了,还是心情不好?
这时乐彤忽然抬眼,和谢灵涯四目对视,她直勾勾地盯着谢灵涯。
谢灵涯顿时感到一阵恶寒,正要分辨之时,却见乐彤往嘴里塞着吃的,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谢灵涯满腹狐疑,又被同学拉着问他在道观的福利了。
“好了,先玩游戏呗。”穆珊说道,“按小时计费的呢,我们来玩狼人杀啊。”
大学的时候,班上很多人就一起玩过狼人杀游戏,这会儿都点头入座。因为他们人数不够,还拼了几个陌生人。
狼人杀是类似警匪游戏的发言游戏,玩家通过抽取卡牌确定身份,分为好人和狼人两个阵营。然后互相怼,狼人需要弄死好人,好人则需要找出所有狼人并投出局。
因为都不是新手,穆珊和工作人员询问了一下,决定玩一个比较复杂的模板,“我们玩个有第三方阵营的板子吧……这个“鬼魂新娘”怎么样?”
意思是新增一张身份牌,摸到鬼魂新娘这张牌的人,可以选择两名玩家,一名做自己的新郎,一名做证婚人,三个人一起杀死所有好人和狼人才获得胜利。
其他人都在讨论要不要玩这个,多一个阵营肯定会增加游戏难度。尤其鬼魂新娘选人身份是叠加的,她可以选择狼人为新郎,也可以选择好人为新郎,相当于其他阵营可能出现叛徒。
谢灵涯却是不禁又去打量了一下坐在自己对面的乐彤。
乐彤和他一样没有参与讨论,而是森然环视气氛热烈的人群,似乎注意到他的眼神,斜眼看了过来,甚至扯开唇瓣笑了一下,但笑意一点也没有进入眼底,反而显得十分僵硬。
谢灵涯心里凉了一下,不对,这绝对不对。
还没等谢灵涯想到什么,穆珊大喊一声:“来啦来啦,开始,就玩这个了。”
玩家就坐,主持游戏的法官也就位,分发卡牌,宣布游戏开始,“天黑请闭眼。”
在游戏虚拟的黑夜中,是其他人闭眼,功能牌睁开眼睛行使能力的时候,比如狼人杀人,又比如鬼魂新娘指定自己的新郎和证婚人。
入夜前,谢灵涯看过了,他的卡牌是普通村民,属于好人,但没有任何功能,只能在白天发言投票,夜晚也全程闭眼。
当然,除非……他被鬼魂新娘选中。
“鬼魂新娘请睁眼。”
法官说完后,谢灵涯就感觉到一道阴冷的眼神在室内巡梭,仿佛挑选自己的猎物一般,他忍住强烈地想要摘下眼罩脱离黑暗的冲动,按捺不动。
“鬼魂新娘请选择你的新郎。”
法官绕了一圈后,谢灵涯感觉她走到自己身后,并拍了拍自己,这代表鬼魂新娘挑中他为新郎了。
谢灵涯取下眼罩,适应了一下灯光,其他人全都戴着眼罩,唯独乐彤睁着大大的眼睛看过来。她就是鬼魂新娘。
好巧啊。
谢灵涯盯着她看,而法官已经唤醒证婚人了,证婚人是个陌生玩家,他比划了一下表示自己是狼人,还把狼人队友的身份号码比出来了,想知道谢灵涯的身份,三人一起商量一下战术。
谢灵涯却死死看着乐彤,乐彤也木然直视他,两人都没有理会证婚人。
证婚人:“???”
玩家晚上又不能说话,否则被其他人听到就暴露身份了,他急得要命,心里大骂这两人神经病,不尊重游戏。
最后证婚人什么讯息也没得到,光知道队友是谁,交流时间就结束了。
谢灵涯一直在意乐彤的表现,到了“白天”,玩家逐个发言,他心不在焉,一点也没在意游戏形势,还老盯着乐彤看,很快被察觉了身份。
穆珊抵着下巴道:“谢灵涯这个表现……很像是身份牌啊,还盯着乐彤看,我说你们俩不会是情侣吧?既然这一轮不知道该投谁出局,我建议出疑似情侣的人。毕竟,游戏可以输,情侣必须死啊。”
众人:“……”
大家心想,唉,要玩第三方阵营的是你,要出情侣的也是你,到底什么诉求?
经过几个玩家发言,竟是都同意这俩人状态不对,在他俩里选一个出没问题。最后因为关爱女士,先把谢灵涯票出局了。
“我是新郎。”谢灵涯发表“遗言”,他面无表情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是乐彤连了我,她是鬼魂新娘,我请求狼人大哥把她砍了,让她来陪我。你们可以观察,有哪个狼人不同意砍乐彤,他就是我们的证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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