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竟敢偷本爷的药材!打死你这小偷儿!"其中一名蓝衣少年狠狠地踢上一脚,缩在地上的孩子立即闷哼一声,口中吐出一口血来。
"你们在干什么!"从远处奔来一白衣少年,飞快地跳入圈内,把地上的孩子搂入怀中。
"初火,初火……"老天!怀中孩子浑身都是伤,本来绝美的脸也青一块紫一块。
"哥哥……"他虚弱地抬起眼皮,眼中泛着泪光。
狐燊愤恨地抬头,黑眸中燃起了两把怒火,狠毒地射向眼前的数名少年。"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虽然被他怒气所震慑,但蓝衣少年不为所动。"他竟敢偷本爷的药材,本爷不该打他吗?"
其他少年附合着邪笑,看树下拥抱的两人如猎物。
"混蛋!"狐燊恨恨地咬牙,放下怀中的初火,缓缓站起,全身上下散发出摄人心魂的威怒气息。头发垂,过长的刘海半遮愤怒的双眼。"我要你们死!"
他握紧双拳,直立着,杀气一下子充满周身。
"怎么?要报仇?你敢跟'风魔殿'的人斗?"蓝衣少年抬高了头,对他的怒气置之不理。
"敢?有什么不敢?"狐燊阴沉地笑了,右手成爪已出招。
蓝衣少年狂笑一声,后退一步,躲过他猛烈的攻击。
"本爷倒要看看,是'风魔殿'的人厉害还是'白鬼殿'的人厉害!"说话间,一蓝一白二人已斗过十来招。
"鬼煞宫"分多个殿,每个殿都有殿主,各殿都有各自的武功招势,所以"风魔殿"的武功与"白鬼殿"的武功是截然不同的。"风魔殿"趋于柔,柔而韧,韧而有力,而"白鬼殿"则以刚,强、快、猛为主。这两种相反的武功一相碰,几乎是水火不容。
两人一来一回,过了百招,胜负依然未分,蓝衣少年的招式柔而慢,但总能躲过狐燊的攻击,而狐燊过于急攻,反而处于劣势。
又过了五十招,狐燊躲开一击,侧身飞起。这样不行!柔能克刚,他会输!
立于树枝上,他吸了口气,闭上眼。
"怎么?这么快就认输?看本爷取你的头!"蓝衣少年得意地伸爪过去,直攻他首颅。
"砰--"狐燊用左手单手挡住,闭上的眼已睁开,深邃的两黑潭中有一丝嘲弄。
蓝衣少年惊了惊,但接下去更让他震惊!
怎么会……他竟用他"风魔殿"的武功回击他!
狐燊结合一柔一刚的两种武功,发挥了以往数十倍的功力,击得蓝衣少年截截后退。
"你……为什么……"当蓝衣少年问出这一话时,狐燊已一掌穿过他的心脏,顿时如柱的血自他心口喷出,染红了狐燊的白衣。
狐燊扯动冷酷的嘴角。"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风魔殿'的武功也不过尔尔!"
抽出手,抛下尸体,他转过身,如剑的双眸射向其它五人。即五人早已吓得煞白了脸。
"你们,是他的同伙吧?"
"不……不……"话未说完,五人已瞠目倒地,脸色发黑。狐燊收回指间多余的银针,中了他独剑的"火龙针",只有死!
他来到树下,抱起浑身是伤的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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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偷他们的药材?"
白纱垂挂的棉絮床上,初火全身赤裸地趴卧着,背上青一块紫一块,狐燊跪坐在他身边为他敷药。
"为什么偷他们的药材?"狐燊又问了一次,语气轻柔许多,但充满了危险。
初火眨眨眼,即而垂下眼睑,长而密的睫毛像两把扇子。
"哥哥……"一说话,脸上肌肉就会扯动,他闷哼一声,泪都痛出来了。
狐燊急忙抱起他,让他靠在自己怀中,在他脸上敷上一层透明的膏药。
"怎会惹上那些人?"
怀中的孩子有股慌张,垂着眼,沙哑地道:"火儿想拿'香菱草'。"
"香菱草?"狐燊无耐地叹了口气,他明白为什么了。前些日子,他在制"冷雪寒针"的解药,却独缺"香菱草",而此草又是罕见得很,唯独"风魔殿"得了几株。自从露儿也就是火儿,中了"白鬼"的"冷雪寒针",之后每月十五都会发病,只有"白鬼"的解药,才能暂时缓住。"白鬼"--他就是用这种方法来控制他千暮白。
"火儿知道哥哥不想被'白鬼'控制,才一心想治火儿的病。"脸部肌肉扯得他又想痛得掉泪,但他必须说完。自从入了这魔鬼宫,他们便相依为命。"火儿不想让哥哥失望,才去偷药材。真的,火儿不想拖累哥哥,没火儿就好了。"
"闭嘴!"狐燊凶恶地怒吼,颈部的青筋都跳出来了。"以后不准说这些话,你一定要活下去!"
初火吓得缩成一团。狐燊从盛怒中醒来,方发现自己的怒气吓坏了怀中的孩子。他叹了口气,为他拉过被子,轻吻他的唇,温柔地低喃。"哥哥没有其它所求的,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我是为你而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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