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的神色渐渐柔和,眼里流露出淡淡的痴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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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繁华如昔,但星魁逛了一圈,毫无兴致,最终来到了最爱去的青楼,欢乐阁!
"欢乐阁"是杭州的有名花楼,里面的姑娘有苏州的佳丽,更有杭州的美女。个个身怀绝技,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一笑一颦,一举一动都柔美优雅,楚楚动人,是男人向往的温柔乡。
人来人往的大厅内,调戏,喝酒,寻欢作乐,谈笑风生,畅欢的男人们好不快活。
白衣少年,瘫在软椅上,几名姑娘一旁侍候着,捶肩捶足。他醉眼惺忪,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聆听着台上花魁优美的琴声。
醉卧红尘,繁花似锦,好不快活。
吴侬语软,听着舒心。
人生得意须尽欢,千金散尽还复来。
迷离人间,忧愁付之于流水,温柔乡沉醉,不知今日是何昔。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客人稀稀落落了,包房的包房,回家的回家,唯那少年仍在酌酒。千杯下肚,看似醉酒,却无醉意。一旁侍候的姑娘都有点困了,但客人未走,不好休息,何况对方还是个俊美的少年郎。
老鸨母见状,袅袅然地走了过来。
"哎哟,我说公子呀,夜已深,您这么喝下去,姑娘们可受不了了,不如,您就包个房吧。"
少年懒懒地抬了抬眼,丢下一锭银子,身子却分文未动。"本公子酒喝着正兴,姑娘累了便下去。"
"公子,这可不行,咱'欢乐阁'可也是有规矩的。要不您包个房,要不便离开。要喝酒,到酒楼去。"老鸨母拉下脸。还没见过这样的客人!
"随你。"少年懒得与这老女人理论,免得扫了喝酒的兴致。
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客人!"欢乐阁"可是有后台撑腰的,哪容得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撒野。老鸨母拍拍手,立即过来几名壮大如山的打手。
她挑着弯而细的眉毛,动了动血红的唇。"把他撵出去。"
"是!"大汉一听令,立即上前。
烦!
少年不耐地打开眼,长腿一伸,踢开一名大汉,懒懒地伸个腰。"好烦!你们非要惹本少爷生气不可?既然你们都不客气了,本少爷又何必装斯文!"
一时之间,"欢乐阁"混乱一片。
"嘎嘎--""欢乐阁"外的一棵槐树上,聚集了数十只乌鸦。黑暗中,一高大的影子坐在树枝上,注视着屋内的打斗,他扬起一抹冷笑,摸摸肩上的乌鸦,便飞身离去。数十只乌鸦也随之而去……
真是个任性的孩子!
拍拍手,少年伸了个懒腰,地上躺了一地的人,他视若无睹。
真没意思。
不屑地撇撇嘴。转头,望向窗外,黑夜中的树枝,在风中轻颤,还有那渐消失的鸟叫声。
哼!
片刻都不放过他吗?竟然让心腹在外守了他一夜。
狐、燊!
第八章
大清早,"紫电堡"便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白轻羽匆匆地上了大厅,见"欢乐阁"的老板娘及几位壮丁一脸气愤,不禁颦起秀眉。
紫云雷早已在上座,见母亲来了,便起身扶她入座。
"王嬷嬷,你一大早来寒舍不知有何要事?"
王嬷嬷老脸上浮动哀色。"一大清早的便来贵府,是妾身唐突了,但妾身一想起'欢乐阁',便痛心疾首啊。"
"哦?王嬷嬷,'欢乐阁'是杭州赫赫有名,客人不息,你为何伤心欲绝?"紫云雷坐在首席,温文尔雅地问。
王嬷嬷见"紫电堡"堡主如此青年拔萃,且风度翩翩,不禁投以媚眼。"不瞒您说,妾身拥有杭州数一数二的青楼,当然是自满自足了,再说了,杭州哪户人家敢在'欢乐阁'里闹事。可……哎哟,紫堡主,紫夫人,昨儿个有位狂野少年,自称紫家三少,竟……竟砸了妾身辛辛苦苦经营的'欢乐阁'。您说……妾身今后可如何是好啊!"
"紫三少?"白轻羽不解地看向儿子。紫家何时多了三少?
紫云雷笑着摇头。"王嬷嬷,你确定那是紫三少?众所周知,我紫家除了我紫云雷外,只有一个妹妹,何来'三少'之说?
"这……"王嬷嬷脸一白,难道她被骗了?昨夜那虽俊美但狂妄的少年的确说自己是紫家三少爷!该死,如果真的被骗了,她这上错门,找错人,论错理,以"紫电堡"的势力,小小的"欢乐阁"甭想在杭州混下去了!
"哎呀!这不是王嬷嬷么?昨个儿本少爷赔的银两还不够么?今个儿一早,还想在'紫电堡'讨银子?"一个戏谑的声音传进了大厅,接着,俊逸非凡的紫衣少年懒懒地进来,肩上蹲着一只打着
"呵欠"的白色鹦鹉。
王嬷嬷定睛一看,瞳孔都放大了。这俊美得似神仙般的少年不正是昨日那个闹事的小子?她提高了声音,叫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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