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孩叫元西,本是城里富商宋石的男宠。一日在街上被离燕看到,竟强行带回府中。那宋石得知此事,虽不甘心却也不敢得罪于他。只好用这男孩做了顺水人情。而离燕抢他的原因,只是因为这元西的眼睛很像流夜而已。最过分的是,他明知自己此次会魂飞魄散,竟毫无节制的与这男孩玩了整晚。这混蛋也不想想:若是他稍有差池,就算玩不死这男孩也会令他背上害死王爷的罪名。一样是死罪!我看他根本就是想拉个垫背的!
我的怒火针对的是离燕,但咒骂声却吓醒了一边的元西。他睁开的眼中装着满满的惊恐,一翻身便滚落床下。我还未反映过来,他已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了。
“王爷饶命!奴才不是故意要躺在您身边的。奴才……奴才只是昏过去了。求王爷饶了奴才这回,奴才再也不敢了!”
或许在任何世界,北方的国度都是寒冷的。他就这么反剪着双手,赤裸的跪伏在地上,立刻就被冻得脸青唇白、浑身颤抖。从记忆中得知,虽然离燕有众多的床伴,但向来不肯与人同寝。若有恃宠而骄、不守规矩者,一率杖毙!无一例外。因而元西才会如此害怕吧。我看着他单薄的身体,心中不由一软,掀开被子说道:“上来!”
元西被我说得一愣,小心翼翼的抬头瞟了我一眼道:“奴才不敢!”
我的耐性并不算好,闻言脸已沉下。“我叫你上来!”
元西一惊,连忙挣扎起身,勉强翻上床来。
“过来!”我低声吩咐。打算替他驱寒疗伤。但显然我的举动令他有所误会。他仿佛恍然大悟一般,冻得青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媚笑,低头向我大腿凑去。
“等等!”我哭笑不得的一把抓住他道:“我没让你做这个。”
元西见我拒绝,以为我不满他的伺候方式,脸上不由露出一点惊慌。他小心的贴住我的小腿媚笑道:“王爷想要奴才怎么伺候呢?要不然,您再把奴才绑几个新鲜的花样好吗?”
我被他的坚持弄得有些好笑,却也懒得再和他解释。于是简单的命令道:“过来!趴在我怀里不许动!”
多半是以为我又想到什么新玩法,元西乖乖的趴了过来。他的举动到意外的让我体验到一丝异样的感受。男人的身体果然很好撩拨,虽说是他故意用身体摩擦,但元西冰凉滑腻的触感却使我第一次真实的感到欲念。原本觉得自己在性向上一直是平庸的,但却在重生的第一天就对男人的身体产生了兴趣。这还真让人有些适应不良。但再一想,我以女性的身份生活了二十七年。以灵魂来说,喜欢女人才是怪异的吧。这又是怎生的一笔烂账,怕是连神仙也难以说清了。
幸而自制力极强也是我引以为傲的地方。我不动生色的将他搂住,用棉被包裹住他的躯体。趁他怔愣之间,伸手轻轻解开他的束缚。这该死的离燕!没有经验玩什么SM.不知道长时间的捆绑会对人体造成很大负担吗?此时元西的两臂一定早已毫无知觉了。再不帮他活血,手可能会废掉。虽然是在替离燕善后,但我对元西多少还是抱着一些歉疚。毕竟折磨他的还是我的身体。于是一边在暗中埋怨,一边用双手或轻或重的在元西手臂上揉捏按摩。听到他渐渐发出细碎的呻吟,我轻声询问:“是不是有些酸麻刺痛的感觉?”
“嗯!”感觉到他在我胸口轻轻点头,我知道按摩已有了效果。
“别担心!忍一下就会好了。”说着,手中继续按摩着元西的手臂和腰背,眼睛却已闭起。反正这家伙暂时还无法移动,就趁机整理一下这身体的记忆吧。虽说是自己的身体,但“外借”了这么多年,若想与这身体真正的融合,吸收整理全部的记忆势在必行。说来复杂,但实际做起来,也不过十几分钟的样子我就将十七年的记忆简单整理了一遍。记忆中凡是重大的情节大多清晰完整。这一点离燕到没有说谎。
这个世界的科技进程大约相当于原来时空的宋代,军事方面依然是以冷兵器作为战争手段。离燕所说的十几年的内力也是真实存在的。功法我已熟记于心,想是以后还可以继续修炼。至于招式我到没有过多的关注,毕竟繁复的招式只适合表演,而我早已学会了如何在最短的时间里致人于死地。
不过离燕这家伙也很不简单,他从四岁起开始习武,八岁时宫中就再无人可以教授于他了。我的皇上老爹见他天纵奇才,极为欣慰,特意为他延请名师,悉心教导。他也不负重望,不论文韬武略均为一时之选。
十三岁时,皇上下旨立他为嗣。但也就是从那一年起,他便开始了横行无忌的荒淫生活。皇上数次劝诫无效后,愤而废其太子之位。改立长子流夜。对于他的变化,我到是能稍微理解,但别人却不可能明白。于是乎,二皇子流玥便成了卑鄙、愚蠢、不勘造就的代名词。一年之前,我的皇上老爹以“年纪老迈,身体不适”为由,禅位于流夜。自己以四十五岁的“高龄”携母后寄情山水、笑傲江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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