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像以前那样用工作麻痹自己,也开始有自己渐渐的爱好,闲暇时会看会儿小书,听会儿音乐。
因为不再抱有些许的期望,他不再天天盯着手机看,不再天天患得患失,也不再去想多余的事。
一种自由,轻松,为自己而活的感觉让他有了全新的体验。
偶尔也会听到些晏琛的消息,说他公开出柜,花高价大手笔与顾淮筹备婚礼中。
杂志封面将两人同穿西装的礼照公布出来,一个英俊潇洒一个绅士优雅,异常地相配。
叶穆看过,一笑了之,虽有点苦,但仍旧在心中默默祝福。
岁月冗长,各自安好便罢。
陈陌将他的职位调整为了私人助理,除了处理一些工作上的要事外,还负责些日常的琐事。
叶穆以前在公司的时候也一直担任着这种职务,所以大多时候得心应手。
随着各方面熟悉度的加深,两人在工作上配合默契,一连拿下了好几个大金额的项目。
丰厚的提成让他还清了之前的债务,甚至有空余的钱买一些奢侈品。
一切看起来都有慢慢变好起来的预兆。
……
二月的时候,他陪着陈陌一起参加了两人的婚礼。
晏琛正忙着招待嘉宾。
他比以前更俊朗了些,愈加宽廓的肩膀配上黑色西礼服为他平添了一种成熟内敛的男性魅力。
跟以前一样,不管站在哪里,这个男人举手投足间仍会透着那股骨子里抹不掉的英俊雍容。
叶穆坐在台下,没说话,就这么一直静静地看着他。
有那样一个人,他让你心跳加速,满心欢喜,觉得人生圆满,他如同你的心脏。
而你,却不能爱他。
人生最大的悲哀或许也莫过于此吧。
这么多年了,他又何曾没想过放弃,但寻寻觅觅了半生,他从未再找到过像晏琛那样可以让自己心动的人。
离开了这个人,你可以想象在接下来的岁月里,你都要这么一直寂寞孤单,无欲无求下去。
是祸,但同时或许也可以说是一种伴随着清心与寡欲的解脱。
“dang ~dang~dang~ dang~”
一阵音乐声蓦地清澈响起。
高台上,牧师庄重地宣读着结婚的誓言。
“你愿意与这个男人一直在一起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我愿意。”顾淮的声音带了些丝丝的堂音,非常好听。
晏琛看了他一眼,深邃的眸里有着温柔与浅眷,薄唇微启,同道:“我愿意。”
随着话音落下,台下响起了一阵阵如潮水般的掌声。
之后,新人与来宾拍照留念,宴会的餐饮招待正式开始。
客人们陆续进入会场按着请柬上的桌号就座,声势浩大的乐队奏着欢快的乐曲表示着欢迎,场内到处散发着一股喜庆之气。
陈陌不太喜热闹,领着叶穆坐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当中出去接了个生意上的电话,留了他独自一人在原地等待。
婚礼可说是花了大手笔,每一道菜都是经过精雕细琢的,叶穆没什么胃口,只拿着杯酒在那儿喝了几口。
晏琛一轮轮敬酒,四处走动着。
在偏僻的角落里,他发现了叶穆。
那个浑身充满着禁欲气息,实则表里不一的男人。
微勾了下薄唇,他缓缓走了过去,沉着嗓子道了一句。
“想通了?”
“什么?”叶穆抬头。
晏琛看着他,表情淡漠,“还住那个地方吗,我明晚去你那。”
叶穆顿了顿,皱起了眉,“晏先生,我想你可能误会了。”
晏琛嗤笑,冷着脸靠近他,“别装了,你来这不就是想在我眼前多晃晃好让我记起你吗”
叶穆寡默,有些疲惫地阖上了双眸,“晏琛,我才发现你比我想象中要无耻地多。”
晏琛冷笑,带着讽刺,“无耻?我怎么觉得像是你在主动倒贴呢?”
他边说边想抬手揽住叶穆的肩,但却被人先抢先了一步。
“你可能真的弄错了,他是在等我。”一道低沉清冷的嗓音突兀响起。
陈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把将叶穆揽了过去,整个动作看起来充斥着熟敛又霸气的总裁气息。
晏琛凤眸半眯,眼神一直牢牢紧盯着那只放在叶穆身上的手,脸色蓦地阴沉,“陈陌,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陈陌笑笑,唇边透着一丝犀利与倨傲,“刚结婚就急着劈腿,我看这句话留给你自己比较适合吧,要不我现在找‘嫂子’来评评理?”
晏琛抬起眼皮看他,狭长凤眼中黑沉沉一片,“别瞎掺和,他不是你能动得起的人。”
陈陌勾唇,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顽劣,“你说笑了,叶穆早就是已经是我的人了。在乌鲁克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情意相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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