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东成一脸不快地皱起了眉头,“说!”
“我们在十天前抓到了沁,她不知怎么从地府里出来了还来到了人间,到处挖人心肝,我们便把她抓了起来,关在了城南的一处木屋。绯臧月说您说过,只要是红衣女鬼就正地就法,但是我们觉得她是您的旧人,不敢这样处置,便没有动手,想着汇报给您,可绯臧月说您要休息,而且说您让她来负责接下来的案件,可我们依旧没有听从,绯臧月就决定亲自动手,我们溜走了,但是又担心,毕竟绯臧月为了您可是什么是都可以干的出来,所以我们回来就趴在了窗户边上偷听,但是不敢靠的太近,毕竟是破旧的木屋,很容易吱呀作响,便用收音石记录下来”黑羽白画将一块蓝光石头放到了床头边,此时祭东成的脸又是惊愕又是生气又是无语,简直是五味杂陈。
细细碎碎的声音响过,出现了女人的声音,是绯臧月。
“你是挺美丽,但也只能这样了。要说鬼王是钟情过你也无可厚非,因为我也很少有见到过这么美丽的女人。当然,你也只是泷的替代品,是没有办法继续和他交往的。鬼王已经对你极度厌烦,你让他对你的愧疚在焦灼里已经难以忍耐,你最好不要对鬼王有什么心思,就算是上面有人罩着你也不行!”
接着是刀片的声音,还有粗重的呼吸声,“怎么?觉得我为什么知道?你想想,你在炼狱里,数万鬼军看守,若不是有人带你出来,你觉得你还能重见这天日?说!是不是阴律司让你来的!”
“……不是……”
“不是?除了他抓住了阎王的心思,你哪里能出的来?再说,地府里有人看到他跟一个红衣女人说话来着,只要我去询问炼狱的看守和鬼群,我就不信能瞒得下去!”
“……”
“说!他让你来做什么!是不是让你来搅乱鬼王的心,离间莫晓枫和鬼王!”
“不……他只是……他只是让我见见东成……”
“哼!怎么会这么简单!没有阎王的命令,他再敢私自放人也不会那么胆大包天,若不是抓住了阎王希望鬼王回地府的心思,怎么会放你出去?阴律司本来就对鬼王有意见,定是让你搅乱鬼王的心,让鬼王痛苦的对不对!让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地府,惹怒阎王,然后阎王再治罪”刀掉落到了地上的声音,“不行……不行……我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不会!”
然后是女人的尖叫,不知是谁的。
“谁的!”
“我们闻声冲进去的时候看见绯臧月躺在地上,阴律司正扶着沁站起。”
“收音石还在记录吗?”
“是,随手放进了口袋里。”
祭东成看向收音石,但是有呲呲啦啦的声音,听不清谁在说什么。
“算了!你们说接下来的事情!”祭东成甩手拍在了额头上。
“阴律司说沁是鬼王的旧识,是泷的亲姐姐,说您要是知道我们这样绑架她还要杀了她,定不会放过我们,还说绯臧月太感情用事,有损阴差形象,带回地府发问,我们则不能再胡作非为,回地府请示阎王削减了我们在人间的维持时间……”黑羽白画委屈的两手指不停得点应着。
祭东成耸了耸肩:“呵!我说他怎么在人间,还在后面的几天找我,只可惜我早没有发现,要不那天在咖啡厅时就不会那么任由他摆布了,还听讲故事教训我!他这是明显冲着我来!”
“他是待的时间很长,否则我们两个早就找您来了,虽然不是只听从您一人命令,但判官竟然动我们阴差,鬼王,这口气您能咽下去吗。”黑羽白画可怜巴巴得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趴在床头。
“他还没走吗? ”
“没,要不是鬼王你命令我们来,我们两个现在还围在他身边给他倒酒呢!”黑羽白画说着哇哇大哭,“他简直不是鬼啊!”
“既然你们来,想必他也猜到你们定会告诉我,心里也早有准备。 ”
“那鬼王……”
祭东成起身下床,背对着黑羽白画低头看着阳台上的花。映入他眼帘的是那珠曼莎珠华,那些他们姐弟生前最喜欢的曼莎珠华。看着这些花,他想起了沁,想到她当时心中的那份憾恨,而此刻她在阴律司的手中。
想起绯臧月说的查察司的所见,他也觉得不妙,这沁已经十有八九就是那位查察司所说的要戴罪立功的女人。阴律司让她从炼狱出来是好事,这样可以解除炼狱之苦,心里多少都会有些安心,但是把她带到陌城,还挖人心,这究竟是何居心?
这难道一种警告。迟早有一天,自己也会遭遇和沁同样的命运被炼狱关押,一切都由他阴律司说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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