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使者自从被莫晓枫扯掉斗篷后,就不再披着斗篷,连似乎好像配套的铃铛也摘去了,他知道这神圣的形象总有一天会褪下,他会暴露在世人面前,他并不是高冷,不喜热闹,只是不擅长和人相处,从小失去母亲,父亲又常年执行任务,不在身边,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孤零零的,父亲或许也是逃避母亲的死亡,所以才选择了外勤,圣光使者的位置自然也就落到了金黎身上。他聪明伶俐,却不喜言语,如圣光使者的名号般纯洁神圣,但他寂寞的要死,走到哪里都是沉寂,也只有脚上的铃铛记录着他的心情,也只有铃铛,能在他未到达之前震慑别人偷摸得三言两语。可如今不一样了,他动了情,他等到了他心中早已认定的那个人的贴近,也得到了上级的婚令,不用在克制自己,约束自己,莫晓枫转世的十几年时间里,金黎一直都在渴望着他的长大,渴望着他能早点来到自己身边,就算那个期待的他还是再次爱上了祭东成,他也要争取一下那可望而不可及的温暖。
莫晓枫泡完澡吹了头发,抱着一盒玫瑰饼跳上床,靠坐在床头打开盒子,那睡衣下露着一双瘦而白皙的腿,乖巧地并在一起贴合在床单上,金黎靠在他的肩膀上没有说话,视线却停留在莫晓枫那双腿上。
“看什么?”莫晓枫发觉, 赶忙把腿伸进被子里藏起来。
金黎却犯愁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叹气?”莫晓枫歪着头打量着身边这个男人,见金黎只是盯着玫瑰饼发呆,便说道,“你是不是也饿了?”
“不是……”金黎闭目养息,莫晓枫凑了过来,“金黎,你是不是憋坏了?”莫晓枫颇具暗示性意味地压了两下床垫,弹性很好的床垫把床上的两个人带动得颤了颤,金黎吃了一惊睁开了眼睛,“晓枫,你……”
“我什么?”莫晓枫往嘴里塞着玫瑰饼一脸天真,“你不想吗?”
金黎用力别过头,看起来似乎恨不得没有听见莫晓枫那些话,声音细细得怒道:“别欠揍,后果你承担不起。”
“我承担得起!”莫晓枫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一脸着急得模样,“你今天帮了我,却那么不开心,我想安慰你。”
安慰?臭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金黎真想破口大骂,却极力克制着自己的理智,捂着头不想理他。
莫晓枫却将玫瑰饼放到了一边站起了身,“这么好的床,不蹦实在可惜了!”
“你要做什么?”
“跳跳床你知道吗?超好玩”莫晓枫说着就蹦了起来,差点将金黎给弹下去,金黎拽住他的腿就将他拽倒在床,“这床是睡得,被你蹦坏了还怎么睡!”
“还装?”莫晓枫一阵好笑翻身爬起,将人拍在床头。金黎紧张得大脑一片空白,“晓枫?”金黎几乎是有些困惑地望向莫晓枫,却像一只被小狼盯上的兔子般慌乱地别开视线,“你想做什么?”
“安慰你……”
莫晓枫温顺得依偎在了金黎的怀里,静静得躺在没有再说话,金黎却仿佛是被禁忌的罪恶感折磨着,羞耻得恨不得立刻逃开,但又欲罢不能,只好掩着脸强制控制着自己,“晓枫,该睡了,明天还有任务要做。”
“哦……”莫晓枫乖乖得靠着,明显又把金黎当成抱枕。
金黎咬住自己微微发抖的嘴唇,瞳仁不安地颤动着,轻轻拍了拍莫晓枫的肩膀,“你再这样,明天就起不来了。”
“起不来就起不来,爷爷不是让你管我吗?”莫晓枫眉毛一挑,仰头看着金黎。
“我明天有事情,再说你想成为调兵带领的人只在组织里是学不到什么的,而且我知道你想去外面,所以这件事情我交给了纶凤翼,他就在陌城,你直接听从他就可以。”金黎说着轻轻叹息了一声,那声音太细,若有若无的,但莫晓枫已经感受到了圣光使者的诚意,“喂,你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训练时那么凶狠?”
“我……我相信你的实力,却忽略了你现实的情况……更何况在安全室时看到你的检查报告一时有点气昏了头……”
“检查报告?安全室?……嗯……你那时候问我和祭东成的事情来着,然后表情不太好了……原来是这样……”莫晓枫摸了摸头,“若是这样,我理解……”
“真的?”
“嗯……”
莫晓枫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总觉得圣光使者也有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也有想要被人疼爱的一面,关键是他好像真的很喜欢他,也能看得到他一直在强忍着的辛苦努力,这让莫晓枫对利用他产生了一种愧疚,可是自己这么心软好吗?几千年来吃的亏还没有吃够吗?表面霸道腹黑,实际上单纯心软,自己的性格早就被祭东成给摸透了。想起祭东成,莫晓枫鼻子一酸有种想哭得冲动,不知道从炼狱出来得他有没有躲好?有没有能力完成他们之间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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