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少天了,他依然被困在这里,生命就像不属于他的字眼,一切都好像无法改变了。
胶布封着那张只能唔唔的嘴,身体靠在硬椅子,酸痛的背磨蹭着,被捆在椅后的手还在挣扎,意识在疼痛中逐渐清醒。
左侧的门开着拳头大小宽度的缝,黑暗的视线里,诡异的笑容连同灯泡般的眼睛就在那里窥视着自己,不知道多少天了,每每它的出现,就令他的神经充血般得爆炸,疯狂得晃动着身体连同椅子也摇动着,每次的惊慌失措都会令那黑暗缝隙里的它的笑容更加诡异,眼睛慢慢弯成桥享受着这种猎物惊慌的欢愉,吱呀门开启,一具干瘦的身体直立立的出现在了门口,从外面一侧洒出的暗红的光将这具干尸微微照亮。椅子上的男人唔唔得断断续续的叫着,不敢叫又害怕,瑟瑟发抖的身体在逐渐僵硬,直到它扬起了手中的菜刀,无声的尖叫透过那双爆裂的眼睛穿透了房间。
莫晓枫从床上翻身掉落,疼痛中惊醒,黑暗里,所有的东西熟悉又陌生,眼前的这张床
“你醒了。”
这声音!莫晓枫转过来身,所有的警惕心全部放下,慢慢得站起,“东成。”
祭东成捧着一大束用紫色包装的百合,映衬着那一身白色的西装,就像月神一样高贵迷人,莫晓枫的眼睛闪烁着,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祭东成看着赤脚站在地毯上的莫晓枫,衣衫单薄的他在眼前摇晃着不安,轻轻叹息着走了过去,手放在了莫晓枫的肩膀上,“再睡一会儿。”
莫晓枫感觉到心跳在加速,他想要说些什么掩饰住内心的慌乱,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问他去干什么?那些花谁送的吗?还是……
祭东成将花轻放在了一旁,莫晓枫随着他的视线定格在了花上,祭东成却渐渐搂紧衣衫单薄的莫晓枫,看着那张渐渐抽搐的脸,祭东成趴在了莫晓枫的肩头轻声问道:“怎么?没有我睡不着吗?”
莫晓枫的脸红了。
温热传递到了那粉红的耳朵,将这些瞥见的祭东成贴的他更紧了。
“不不不!”
“不用着急解释。”祭东成闭上了眼睛,“你可以试着依靠我。”
“东成……”莫晓枫的手在犹豫中渐渐抬起,搂住了祭东成的腰际慢慢向上移动,“我真的可以吗……”
“嗯。”
莫晓枫抱紧了他,像抓住黑暗里最后一根稻草,所有的心酸苦楚在这瞬间的幸福里化成泪珠滚落。
祭东成感觉到了那滚烫的泪珠湿润着自己的脸颊,一种特殊的内疚与负罪感在内心挣扎,我真的还值得别人依靠吗……
游乐园内
萧瑟的风似乎失去了方向,喝醉了般横冲直撞,撩起他金色的发丝。
纶凤翼缓缓睁开了眼睛,深蓝的眼睛像是无望的海洋,无暇、透明,纯洁、安静,足以融化心灵的一种颜色却也透露着深沉与难以捉摸。从那之后,他就站在摩天轮下面,迟迟没有离开,想起鬼王祭阚那张严肃的脸,纶凤翼皱着眉笑了真是的,那么认真,都不像鬼王了。不过,那双烈焰的眼睛想到这里,纶凤翼全身颤栗了一下。他没有想到鬼王竟然会为了他而露出如此凶狠的面相,不知道当他知道他的身份后,会是个什么样的场面。
不过,祭阚真是霸道,到头来都不选择教授那孩子,竟然用武力威胁占有,算了,暂时跟着他也不是什么坏事,正好见识一下这个鬼王到底有多大的价值。纶凤翼看着悠悠转动的摩天轮,眉间的阴郁越来越重,纶凤翼清楚摩天轮下的这场游戏并未结束,组织拍自己来调查一起有规模的怨灵袭击计划,这一场的安排是有意还是无意,还需要继续调查,不过祭阚的出现到底是来查探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纶凤翼在听说摩天轮出事时就想着试探一些他所谓的猜测,鬼王和莫晓枫的关系如何,鬼王到人间带有多少人马,莫晓枫是否具有收灵师的资格,怨灵出现的原因。不过这场怨灵出动没有头绪,规模并不大,鬼王完全可以对付,隐藏的兵力也并未展现,虽然组织怀疑鬼王是私自出动,但不管怎么样,鬼王的行踪也必须多多留心。纶凤翼想到这些杂乱无章的东西叹了口气,等于所有想要了解的事情都没有确定的答案,必要的时候,还是可以再次利用一下摩天轮这里的阴灵之气。
“救我……”黑暗的门缝里,一张白色的脸挤进来露出赤红的嘴,笑眯眯的诡异笑容伴随着女生的尖叫惊醒了莫晓枫。
哈……赤……
莫晓枫手撑在两侧喘息着,冷汗湿透了衣衫,左侧门吱呀开了,莫晓枫惊恐得发现自己竟然坐在床尾,床什么时候改变了方向!还是门?不对!莫晓枫的视线不敢离开那个门,眼珠子细微转动了一圈,发现赤红的天花板和右侧直立的镜子,这里绝不是祭东成的家……那么!莫晓枫惊恐得盯着那扇开启的门缝,血味在翻涌中涌上了喉咙,视线在游走却又不得不死死盯着未知却又可能是既定的恐惧。红色的光亮照射了过来,门口不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慢慢得,慢慢得,一个黑色的影子晃动着,慢慢变得瘦长,咔!一只手伸进来抓向了莫晓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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