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松韵婷从人群中挤过来,"不好了,阎王来了。"
"什么!"
"您看要不要"松韵婷瞅了一眼他身后还不知事的莫晓枫。
"你通知纶凤翼,让他有多远先滚多远。"
"哎?为什么?"
"我还有事情没有问他,若让阎王发现了他,他哪里还有命。"
"那他"松韵婷看了一眼莫晓枫。
"他你不用管,我们不会出现在阎王面前的。"
"您要和他一起啊?"松韵婷咧着嘴有些稍稍的不乐意,人群喧闹的声音刺激了她的反感,身上泛起红色的火焰,以致周围的人都开始退让,莫晓枫转过来头,发现松韵婷身着着红色的长裙甚是显眼,但不知道为什么,昔日的美人蕉怎么今天成了带刺的玫瑰,有些不太好惹。
"随您高兴!"松韵婷犀利的眼睛扫过莫晓枫,转身消失在人群里。
"哎!她"
"不用管她。"祭东成一手抄起兜,另一只拉着莫晓枫的手将他拽进怀里,"跟我往这边走。"
"我们去哪……"
"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谁啊……"
黑发千缕丝,红颜多薄命…
是的,莫晓枫知道自己不聪明……
但是他控制不住他自己,他想知道,为什么花灵宴这么好玩,突然却来到这阴森森的树林。
祭东成松开了手,慢慢向前面的空地走去。
"东成……"
"她曾经为我起舞……"
"她?"莫晓枫犹豫的跟过去,走下缓坡,一个重心没稳住,冲过头撞到下面的祭东成,"对不起!"
祭东成扶着他的肩膀,松了口气,"你没歪着脚就好。"
"东成……"莫晓枫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温柔,要是原先说不定会瞪自己,还会拍打着他的服装,好像自己有多么令他厌恶似的。
"她是最美丽的人,是我不能忘记的痛……"祭东成的眼睛已经湿润了,柔情满满,抱住了莫晓枫纤瘦的身体,令莫晓枫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但是若是重要的人,莫晓枫能想到的就是逝去的爷爷,心里顿时一阵难言的酸涩和空落。
爷爷是个知识渊博的老顽童,不光会神叨叨地给他讲灵异故事,还会带着莫晓枫漫山遍野地游玩,见识到很多莫晓枫一个人在封闭空间里都不会见到的东西。春天在山水之间踏青放风筝,夏天在树荫下观赏夜景,讲述着奇奇怪怪的生灵奇缘,秋天带着背包去观赏要过冬的动物感叹生命与世俗,祖孙俩儿呼呼地制作钩子去每一个果树下收获秋的祝福,冬天自制雪耙犁从小山包上推着林飞然往下滑……这些事情莫晓枫平时想不起来,但这会儿突然翻江倒海一股脑地涌进来,令他鼻子一酸又开始想哭,眼睛都开始泛红。祭东成见状,伸出手捧起莫晓枫的脸,轻轻揩着莫晓枫的眼眶,"怎么了?"
"东成……"莫晓枫鼻子更酸了,趴进了祭东成的怀里。
那顷刻间的相拥是一个人信赖的倾付,祭东成内心泛起波澜,慢慢抱住了祭东成,轻轻拍着他的肩,"我在。"
月色将清冷的意味抹在了阴森的树林,有种凄迷的伤感。这个地方,她曾经站在这里,他曾注视着她,但我却……好冷……祭东成此刻多么希望莫晓枫的眼睛能泛出他所熟悉的颜色,他需要一个人来抚慰自己,他没有那么坚强,没有那么冰冷,没有那么暴躁,他很孤独,很彷徨,很无助,很懦弱……
莫晓枫忘了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应该是想着爷爷哭睡的,所以第二天早晨醒来时他的状态不太好。但是他躺在湖水边,周围迷人的景色令他惬意的不愿意起身,视线从右侧的湖水慢慢向上看去,仰望着明净的天空。清新的空气带着清晨露水的甘甜湿湿的,滋润了心田,沁人心脾。哗啦的水声,引起了莫晓枫的注意,转过去头,发现祭东成哗啦从水里冒出,慢慢走出来,上身没有穿衣服,身材很是养眼。
"醒了?"祭东成淡然的走到他的眼前,水滴在视线前滴答滴答湿润了一片,莫晓枫噌的坐起身,转过去了头。祭东成弯腰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大早起晨泳了吗?"莫晓枫不敢扭头。
"对,想让自己清醒一下。"祭东成瞥了一眼莫晓枫耳根后下方的红色印记,嘴角禁不住勾起又快速憋回去将最后一粒纽扣系上,半跪在了莫晓枫的身边,"你昨晚泪水可真不少。"
莫晓枫抬手在自己肿胀的眼皮上摸了一把,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可能是不太好看,便一个翻身趴在水边洗把脸。
"你释放出来也好。"祭东成坐在一侧,甩了甩头,"总不像我积压着无处释放。"
莫晓枫闻声抬起,看到祭东成露出一丝苦笑望着圆形的湖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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