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吕布被他一紧紧地贴上去,浑身都僵了。
燕清尚有闲暇胡思乱想,忍俊不禁,险死还生的蹋顿和轲比能,却离发疯不远了。
眼看着他们这边的减员越来越厉害,有被吕布轻易斩杀的,也有莫名其妙爬倒在地动弹不得后被断了手脚的,还有负隅顽抗的……
偏偏理应最狼狈的吕布,却仍是神采奕奕,甚至诡异得连被擦破的丁点油皮,都在瞬间恢复如初。
在他们这只剩下三人的时候,轲比能就再承受不住压力,当机立断地舍了侥幸,撇下被砍了手脚、倒在血泊里惨叫的蹋顿不理,转身就往帐外冲。
——就算有在乱军里中埋伏中流箭的危险,也比不过与一个不会受伤的神一样的强猛敌手作战要来得让人恐惧。
燕清骤然眯眼,喝道:“别让他跑了,死活不论!”
这几个在后世都赫赫有名,给不久后的外族崛起提供了火种的隐患,哪儿能将他做了化作女儿身这莫大牺牲也要逮住的大鱼放跑?!
吕布听了燕清的命令,身体的动作还比脑子转完的速度要快上数倍不止,先爆喝一声,哪管身边人奋不顾身地将兵器朝他身上招呼,即便豁着被砍中几记,也一个俯身疾窜,同时叫手中画戟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啊啊啊啊!”
轲比能已逃到帐口,仍躲不过方天画戟的降临。
他勉强往边上避了一下,依然被它冷酷地削断一整条右臂!
滚烫的鲜血四处飞溅,他痛得凄厉地嚎叫起来,险些要被这剧痛带得跪倒在地,可求生的本能及时驱动了他,让他继续往外冲去!
吕布还想再补一戟,却被跟上来拼死拖他的那几个鲜卑亲卫给拦住了。
燕清迟疑了下要不要亲自去追,想想还是算了。
在他看来,以轲比能的伤势,能跌跌撞撞地冲出帐外已是万幸,想逃远却是难于登天。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不等满怀雄心壮志的倒霉鲜卑首领再超常发挥一回,抢到匹马逃回己方营寨,就被刚好赶来的大黑山典韦给一下敲晕了。
至此,吕布也解决了这几个忠心耿耿的鲜卑护卫,一脸意犹未尽地就要去接燕清。
燕清已解除化身,恢复了自己的模样,笑吟吟地站了出来:“辛苦辛苦。”
他衣冠楚楚,干净整洁,与一身血污和煞气的吕布一对比,就更鲜明了。
吕布不由自主地就生出几分自惭形秽来,讪讪地收回了手,犹豫着想在战袍上擦干净,可因敌血浸泡而变得泥泞的战袍可比他掌心还要脏,不仅没变得干净,还黏糊糊地显得更脏了。
燕清不知他心思难得细腻了一会儿,想也不想地捉住他往回收的一手,又顺势将他战袍的袖子拉起,亲眼查看是否还有未愈的伤势。
确定没有,他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抬手轻轻捏了下吕布侧颊道:“刚才冲太猛了!”
怎么就不能仿效一下他,利用一下地形之便?
听着燕清的责怪,吕布直挺挺地站着,嘴角大大咧起,竟感觉心里像是打翻了一缸蜜糖一样甜。
扒着城头往下看那战火熊熊的公孙续等幽州将领,则是一脸茫然——
不是说燕清要跟那些可恶的外族联手么?怎么才刚到,就像是打起来了?
第209章 胜利在望
城下战况焦灼,城上心思活络。
公孙续与公孙越看得眼热之余,不约而同地意识到这是个绝佳的进攻机会,赶紧奔回本营,要请示躺在病榻上死气沉沉的公孙瓒了。
公孙瓒这几天伤情反复,精力不济,这会儿刚用过药,脑子昏昏沉沉,正准备睡上一会儿,就见儿子和族弟兴奋地联袂而来。
他勉强提起些精神来,问道:“战况如何了?”
二人对视一眼,便决定了由其亲子公孙续来说。
公孙续上前,抱拳行了一礼,在公孙瓒满怀期待的注视中,喜不自胜道:“不瞒父亲,眼前正有一天赐转机!”
“哦?”公孙瓒顿时精神抖擞起来,迫不及待地在二人搀扶下坐起身,询道:“快详细道来!”
公孙续便将燕清不知为何跟那北方三股异族同时开战,现双方打得不可开交,仿佛与对方有血海深仇一般,又瞧着是势均力敌。
公孙瓒被那每日都来几遭的天火给烧得杯弓蛇影,闻言狐疑道:“该不是这燕清又耍诈,联合他们演的一出戏,好骗我军出城罢?”
公孙越摇了摇头:“双方交战不过一个时辰,死伤数便已不少,即便燕清有那本事说服三边同他演这么一场戏,也断无舍这么多精锐性命,来取信我等之理。”
公孙瓒脸色沉沉,而正兴奋着的二人却不及注意,直到他冷不防又问:“是哪几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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