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叹了一声,拳头微微攥紧,悔恨道:“若是大将军至,定不叫那人逃走了去。”
燕清莞尔:“不说这些了,一会儿分条鹿腿你,带去给你父亲罢。随军本就不易,这一路跋涉来,老人体弱,莫要病倒了。”
太史慈苦笑:“多谢主公。”
燕清越关心对方,吕布就越看他不顺眼。
再仔细打量一下,吕布有些后悔地发现,其实这人第一眼看着不咋地,可似乎还是挺耐看的。
话说着说着,营门便近在眼前,众人一下就看到穿得极厚,冷得在寒风中不停搓手的郭嘉眼前一亮,迎了上来。
却在半途就被燕清喊住:“这些猎物上血多,莫太靠近,省得脏了你的袍服。”
郭嘉果断刹住脚,往后瞥去,知他心思的燕清笑吟吟道:“不必看了,若不是为了替你在这大冷天里猎一只鹌鹑,以奉先的本事,岂会如此晚归?”
吕布嘴角的微笑一僵。
因今晨主公曾叮嘱过他,让他尽量猎一只鹌鹑回来。
他为逮那么一只小东西,可没少走冤枉路,然而他却从未想到,那其实是郭嘉那小子的要求!!!
郭嘉眉开眼笑:“多谢主公!”
燕清故意板着脸,摆摆手道:“我除了在边上看了一眼外,可什么都没做过,你莫谢错人了。”
明知故作的郭嘉将头扭过来,这才给了真正辛苦的吕布一个正眼。
吕布毫不领情地撇了撇嘴,重重地哼了一声。
他舍不得怪故意忽悠自个儿的主公,自然叫所有的火气都冲着狡猾的郭嘉去了。
知道他极不稀罕自个儿道谢,郭嘉就更放心了,笑眯眯地冲吕布小作一揖,像模像样道:“叫大将军费心了,多谢。”
吕布咽下一口后悔,臭着脸摆摆手,叫他麻溜地滚了。
燕清笑道:“今日猎得不少,不若派人去附近打听一下,看能否趁着城门未关,去里头酒家买些美酒来,算是设个小宴,与将士们庆庆兖州收复之喜。”
“喏!”
吕布自是毫无意见的,只在燕清施施然地领着太史慈等人离开后,才有些疑惑地扫了背后的猎物一眼,挠了挠头。
‘猎得不少?’
他再怎么看,也觉得这分明比前几日的要少一些啊……
却说燕清领着太史慈到了帐前,说道:“就子义随我进来,其他人且退下罢。”
话未完,燕清已进去了,太史慈一脸恭顺,自然而然地依言跟上。
等帘帐一放下,太史慈就眉峰一聚,无比凌厉地冲近在咫尺、可谓避无可避的燕清连甩了三张黄符,右手取粉一撒,设下法阵不叫外人闯入,旋即厉声喝道:“爆!”
上次太过自信自己的幻身之术,又太过轻敌,才蠢钝得眼睁睁地看着燕清掏出法器都不动作。
这回左慈就吸取教训,不论燕清到底看未看出,他都选择在守备一转薄弱时,就果断出手了。
他避世修道多年,却是头一次真动了杀心,自然不能叫燕清有半分逃出生天的机会。
第225章 自食恶果
左慈是有备而来,于是先发制人的同时,还以珍贵药粉布下简陋阵法,暂时杜绝了护卫给予燕清救援的可能。
毕竟他虽自认神通广大,遇到一般的意外情况,自可轻易脱身。
但在上回之后,他纵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难以在凡人干扰下,对付手段莫测的燕清的。
殊不知他这一举动,可谓正中燕清下怀。
要是左慈以他重要的身边重臣为质,他反而要投鼠忌器一些。
现解了他后顾之忧,不消担心动起手来会伤及他人,自是淡定从容。
“肉眼凡胎,岂能窥视仙人变幻?”
燕清进了帐后,就飞快念了这么一句。
话音刚落,就有白雾弥漫,萦绕其躯。
对这些异变,左慈所丢的三张黄符自是无动于衷,兀自破空向前。
且不说威力,单是投掷的力道,就完全称不上小。
燕清清晰地听得连续三声“嗖”,垂眸一看,却是不躲不闪,任那三张一瞧就非凡品的黄符紧紧地贴在自己身上。
——“爆!”
化身尚未彻底完成,燕清不便使用化身技能,可卡牌却随时在手。
他不慌不忙,低声接道:“无懈可击!”
诡异的浓雾渐渐散去,现出燕清信手取来披风遮挡的模糊身形。
左慈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可再多的古怪离奇,也敌不过眼前一幕给他带来的刺激之大。
他耗心口之血,凭仙书所学,精心制作的那十张保底用的毁天烈火符,非但不听他法诀驱使,且一下变得皱巴巴的,不再粘附于燕清衣物之上,而是软趴趴地往下掉了去!
凄凉落地的黄符上,朱砂已然散尽,纸面黯淡无光,俨然已是废纸三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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