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醒,很好。
白凡把昨晚那些断断续续的话理了理,仔细想来,还是有点心疼这个弟弟。他知道白陆下定决心解散练习生项目之后,把自己的车房毫不犹豫地卖了。他不想去劝也没打算去劝,家里从小就教育他们自己做的决定自己承担,白陆可能除了喝醉以外,永远不会说自己心里有多苦。
何必呢。
他没打算去管白陆,心里却烦得慌,最后他打了一通电话喊了林汶出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叫林汶。可能林汶笑起来比较傻,可能他心如止水了两个月没约人,想吃棵回头草试试。
林老板自从把工作室搬到了上海,向来随叫随到。
不过白凡顶着一张睡眠不足的脸约他,他就越看越生气。
“靠!”林汶说,“你在外面鬼混了一晚上?今天找我干什么?”
“昨天星阁年会……你都不知道我后半夜在被什么妖怪折磨。”白凡打了个哈欠,把白陆拉着他哭的经过说了一遍。
他本意是打算和林汶笑上一通,但林汶意外的很沉默。
白凡眯了眯眼……林汶看见了梗了梗脖子喝饮料。
“你知道你以前一对我撒谎心虚就喜欢梗脖子吗?”白凡说。
“嗯……是吗?”林汶咬着管子。
“说出你知道的,我饶你不死。”白凡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林汶叹了口气,把年前周之潭来找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和白凡说了。白凡听完深深吸了口气:“……他们俩是不是有病。”
“是。”林汶咬着吸管点头。
“我他妈都有点感动了。”
“确实不容易。”林汶继续赞同。
“先保密吧。”白凡最后总结说。
于是早晨醒来的白陆对昨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
徐腾回了韩国待了两周就回国了,走时叮嘱了金慧慧一大堆。金慧慧和他们现在也熟,但毕竟不是自家公司的孩子,几个人总是生不出什么亲近感。
周之潭三人显然也是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韩国的训练不通于国内时,特别容易让人产生心如止水的感觉,确切说是错觉。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当机械式地训练成为一种习惯,那便觉得日子过得飞快。他们虽然也想过,在没有曝光的日子中如何生存,但显然这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糟糕一些。
从一些事情上就能看出。
他们三人刚进来的时候,楼中还有一些中国的练习生和公司。星阁虽然排场不大,但只要他们三人在的地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
周之潭也不知道是知道那事之后敏感了,还是确实如此,年后徐腾走了,就留了他们三人,他显然觉得周遭的人变得不那么友好了。
去年年底来了四个中国的练习生,听说中国方想让他们在韩国跟随G.R的韩国组合一起出道,不过还没具体定下来。这四个人着实不是什么素质高的,因为知道自己是肯定出道的,国内就横行霸道惯了,在韩国同样也这样。
那天是早上舞蹈课,三人课间休息,就看见四个染着各色头发的少年摇摇晃晃地进教室。
教室中人不少,还有几个韩国学生,王流旭看着他们进来的时候在喝水,撞了撞周之潭,周之潭顺着他视线望过去,就听见王流旭低声道:“我靠,哪里来的非主流。”
周之潭笑了笑,正好被带头那个染个薄荷绿的少年看见,眯着眼看着他。
“……”周之潭不怂,也回看他。
少年大摇大摆走过来,后面三个仿佛跟班。那人对着周之潭面前蹲下来,周之潭发现他还化着眼线。
一般他们都不爱带妆训练,唱跳到晚上都花妆了,这人倒是偶像包袱很重。
周之潭对他点点头,伸出手,没想到对方用力一拍,还把他手拍得生疼。
周之潭有点尴尬,但还是礼貌道:“中国人吧,我叫周之潭。”
“周之潭?”这人和周围几人对视了一眼,笑得嘴歪到一边,“周之潭欸?!”
“……”周之潭收回手,几个人还在笑,王流旭一把搂住周之潭的肩膀:“周之潭怎么了?哪个字吓到你们了?”
“早就听说了,星阁丧门犬嘛。”薄荷绿头笑着说,“怎么还在这边练啊,给我们腾腾教室。”
韩国的练习生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从几个非主流进门开始,可能也觉得不是善茬,一直瞪着眼睛看这边,这会终于好像听出些什么,其中一个叫另一个去喊一下安印。
安印出门买水了,这会刚刚捧着几瓶水匆匆回来,进门看见这个场景,也跟着皱皱眉头。
王流旭已经站起来指着薄荷绿:“说谁呢!”
周之潭也跟着站起来,站猛了,头有点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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