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辉还是不同意,孟泽说道:“剪枝是没问题的,这株山茶挖出来后,也要适当剪枝摘花,不然的话,从这儿去京城,路途遥远,这株花不一定能活下来。
“胡说八道!”张耀辉评价道。
张老夫人的反应却不一样,“小郎君这话说得在理,开花要耗费大量养分。一株被挖出来的花树,获得的养分有限,根本支撑不了那么多花。所以,剪枝摘花是必须的。若是周大人问起来,咱们就拿这个回复,想必他也不会怪罪。”
张耀辉对养花并不精通,见自家老娘都说需要修枝,而且还是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所以他也没再反对。
张茜命仆人拿来梯子,孟泽爬在梯子上,把整个树冠仔细打量了一番,最后从中剪下两根健壮的枝条。
他剪的位置有些隐蔽,不仔细看根本发觉不出来。
剪了枝,孟泽又应张老夫人的请求,把已经开放的山茶花给剪了下来,只留下含苞待放的花苞。
“挖的时候,沿着这个圈挖!”孟泽说着,以山茶花为圆心,画了一个大圈。“最边缘的地方要挖三尺深,越靠近根部,要挖得更深,最好能挖到四五尺深,这样才能不伤主根,也尽可能提高这株花移栽后的成活率。
“行,就按你说的办!”张茜干脆地回道。
周大人既然给了钱,那就不能让这花在路上死了。否则,这就不是做生意拉关系,而是结怨了。
盯着仆人把十八学士挖出来之后,孟泽就告辞了。
见时间还早,他就打算去县城的粉面铺子转一转,看看情况。
县城铺子在开张后,每天的生意都红火得很,收入是镇上铺子的一倍多。加之严县令喜欢吃粉,时不时要光临孟泽的粉面铺,所以,这铺子的名头在城里越发响亮。
孟泽到店里去的时候,吃粉的高峰期已过,但铺子里有大半的桌椅都坐着人。
王哥在柜台。上守着,孟泽过去同他说了会儿话,又问了下店里的情况,见没有什么异常,便去找宋望。
宋望坐在后院的小厢房里,正在串铜钱。500个铜钱串成一串,他面前的桌上,已经摆了一堆铜钱了。
“这是今日的收入么?“孟泽问道。
“不全是,这是上午的!“宋望恭敬地回道。
孟泽点点头,看着屋里那几个上了锁的钱箱子,说道:“若是箱子都装满的话,就抽空去银号把钱兑了,免得堆在屋里招贼。”
宋望点头,回道:“本来是打算昨日去兑的,但天宝银号的伙计却说,咱们每次都抬这么多铜钱去,他们也为难,要收也不是不可以,但要收兑换的费用。我和王管事拿不准,所以就没兑。”
孟泽问道:“他们要收多少费用。
宋望回道:“一吊钱收10个铜子儿。
孟泽想了想,说道:“你去其他银号问过没,要不要收钱?”
“问过了,像我们长期兑,他们多少都要收一点儿,一般都是10到15个铜子儿。
“要收就收吧,10个铜子儿也不算很贵!“孟泽拍板道。
人家开的是私人银号,又不是国家银行,收取一点兑换费用,孟泽也能理解。若是他舍不得这点儿费用,不肯拿铜钱兑银子,那么不出几个月,这间屋子就要被铜钱堆满了,既不安全也不划算。
处理完店里的事儿,孟泽顺道又去了县衙一趟。
严县令正在后衙休息,听到孟泽求见,连忙出来迎接。
“我就猜到你这阵子要来,快,进屋坐坐。”
孟泽听他这话,就问道:“霆均来信了么?”
严县令摇头,说道:“应该没这么快,他才去两月不到,要整肃军队,还要侦查敌情,这会儿应该是没工夫写信过来的。”
孟泽听了,心里有点儿失望,他此番上门,就是专门来打听西北那边的情况的。
“我这话还没说完呢,你失落什么?“严县令打趣道。
“我本就是来打探消息的,现在消息没探到,自然灰心丧气!“孟泽如实回道。
“你呀,就是太心急了!“严县令笑着摇摇头,让孟泽坐下喝茶。
“西北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我这儿还真有一个不错的消息。
“什么消息?“孟泽急切地问道。
“霆均在快到达西北边境路途中,遇到了罗浡人派出的骑兵。那一小队骑兵正在村子里烧杀抢掠,霆均就同护送的两个军士,把这路骑兵全歼了。后面霆均提着人头到了军营,经过辨认,才知道其中有个人头是罗浡人的王子。霆均这场伏击仗打得漂亮,鼓舞了士气又树立了威望!”严县令赞道。
孟泽听到,心里也暗自替魏霆均感到高兴。
“就这些,还有别的没?“孟泽继续追问。
“就这些。你要知道,行军打仗可是军事机密,轻易不得泄露。我们最多也就知道个结果,具体信息是无法探听也不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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