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这边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我再去雇一个有经验的管事。你也别太着急,说不定阿嬷的病情会有转机。”孟泽安慰道。
“如今也只有等待了。阿奶她劳苦一辈子,去年才算是享了一点儿清福,我实在……“王哥说不下去了。
孟泽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会没事的,别担心!”
因为王家阿嬷生病,从铺子里出来的时候,孟泽的心情没先前那么好。
魏青松敏锐地察觉到了,好几次偷偷看孟泽,想问却没有问。
孟泽主动解释,“跟你没关系。王阿嬷得了一种很难治的病,我有点难过。”
魏青松也认识王阿嬷,听到这个消息,便仰头说道:“那我们上门去看望她,好么?”
好,我们改天去看望她!“孟泽说着,轻轻扬了下鞭子,驾着车往前走。
快到城门口的时候,路上的行人太多,车走不动了。
孟泽看着前方围得水泄不通,便随意找了个看热闹的人来问。
“前面出什么事了?”
“没出事,是有人在耍杂技,听说精彩得很!”那人说着,兴奋地往前挤去,生怕走慢了看不着。
孟泽站在车上,踮起脚看了看,得,整条道路被挤得水泄不通,一时半会儿根本过不去。
孟泽想掉头,却发现,就刚才这么一耽搁,这后面也是人,车子连转身都难。
进退维谷,孟泽干脆不走了,叫上魏青松一块儿看杂技。
幸好,他们这车身比较高,哪怕前面围着三四圈人,也能够清楚瞧见圈子中的人是如何表演杂技的。
这是一个杂耍班子,男女老少不下十来个人,现在正在表演的是转碟。
场中有两个穿红绿衣裳的杂耍女,手里握着几根细长的木杆,杆子顶端是飞速旋转的碟子。俩人一边转碟,一边做各种花式踢腿动作,引来很多人的喝彩。
孟泽转头问青松:“好看么?”
魏青松还是第一次看杂耍,连连点头。
孟泽见小孩儿感兴趣,便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看。
顶碟表演结束,接下来是胸口碎大石,这个节目比前一个节目更受欢迎,尤其是看见杂耍人挥动着大锤子把厚重的石块锤得四分五裂,而地下躺着的人却毫发无伤的时候大伙儿都忍不住往场中央扔铜子儿。有看得不过瘾的,还要求再来一次。
有利可图,杂戏班班主又表演了一次。
魏青松看了一会儿,问道:“地上躺着的那个也像哥哥一样,练了内功么?”
孟泽很清楚胸口碎大石这种杂技跟内功没啥关系,但魏青松问,孟泽也不好当众拆人家的饭碗,只得说道:“应该是用了某种小诀窍,跟内功没关系。”
接下来是动物表演,一个老年男子牵出来一只小猴子,猴子会做各种各样的动作,作揖,敲锣,钻火圈。
那机灵劲儿,惹得周围的看客大声喝彩。
孟泽以为魏青松会喜欢这个,便问他,“咱们要不要打赏一点儿?”
“可以!”魏青松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是给小猴子的,它看着太可怜了。我还是喜欢阿呆和阿黄!”
孟泽摸摸他的头,扔了一些铜子儿出去。
妾下来,孟泽又同魏青松一道看了踩高跷、掷飞镖、吞剑表演。
看到吞剑表演时,孟泽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等表演结束,人群散去,孟泽带着魏青松过去同杂戏班的人说话。
“能再来一场吞剑么?”孟泽递上了一抹碎银。
杂戏班班主见有银子,眉开眼笑,招呼人给孟泽近距离表演一次。
孟泽低声问魏青松,“你觉得他真把剑吞到喉咙里去了么?”
魏青松有些拿不准,反问道:“难道不是这样么?”
孟泽倒也没说是还是不是,只说:“你且看着吧!”
魏青松眼也不眨地盯着,直到那人把剑吞下去又拔出来。
“看出来了么?”孟泽问。
“我看见他吞下去了!”魏青松说道。
“是假的,这么长的剑,若是吞到肚子里,这人就活不成了!这剑上有机关。
吞剑的男子听见孟泽这么说,脸色有些不好看。
杂戏班班主见孟泽是个懂行的,连忙过说合,“闯江湖混口饭吃,还望公子嘴下留情。
孟泽笑着解释:“我不是来拆台的,只是小孩儿好奇,才提了两句。那把剑可以给我看一下么,我会付报酬的。
杂戏班班主是个有眼力见的,只犹豫了一会儿,便叫人把剑拿来了。
孟泽拿着剑,仔细打量一番,便找到了机关所在。
“把手摊开!“孟泽朝魏青松说道。
魏青松不明白这是做什么,但还是依然摊开了手心。
孟泽将剑尖抵着魏青松的手心,暗自扭动机关,那剑便一寸寸地缩进去了,最后连剑柄在内,只剩3寸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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