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着了,找着了!”孙树椿非常高兴,“你要求不多,偏偏那几条都关键得很,我手里就没几个合适的,所以一直没给你消息。不过,今天我总算碰到一个,保准你满意!
孟泽打趣道:“人我都还没见着呢,你怎知道我会满意?”
孙树椿卖了个关子,回道:“不是我夸,这人你肯定满意。首先,他符合你说的几点要求。其次,这人啊,你认识,知道他是个什么品性。
孟泽一时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问道:“到底是谁?”
“老金,金持重,当初你买铺子的时候,见过一面的。后来你这店铺开业,他还同我一道过来吃过饭呢!”孙树椿以为孟泽不记得了,连忙解释道。
“金管事不在张家做了么?“孟泽惊讶地问道。
“嗨,他呀,早就没在张家做了!”孙树椿叹道,“要我说,这张老爷也真不够意思。老金辛辛苦苦给他干了二十多年活,临到头了,地位居然跟个伙计差不多,这谁能忍得下呀!”
“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张家不是还有其他的店铺么?”孟泽问道。
“有其他铺子是没错,但其他铺子已经有人在管着了,没有位置空出来。这铺子卖了后,老金一直闲着,张老爷成天关心美人和他的收藏,不关心生意,也根本没想起来要给老金安排事情做。老金也是要养家的人,几个月没拿到钱,就主动找了张老爷,想要领一份差事做。你知道张老爷是怎么做的?”
“怎么做的?“孟泽也有些好奇。
“张老爷想来想去,让老金去一个小绸缎铺打杂,说等过一阵子,再把他提到管事的位置,上去。那铺子已经有个管事在,他要是真心想提拔老金,直接把铺子原来的管事给换了就成了,还说这样的话,明摆着就是哄人么!”说到这里,孙树椿也气愤得很。
“所以金管事就从张家出来了?“孟泽问道。
“出来了,还不出来,等着受辱么。”孙树椿说完,看了孟泽一眼,“前些天,他来托我找事情做,我就想到了你。
孟泽见过金管事两回,对这人印象不错,因此就道:“既然你推荐,那就安排个日子见一面,互相谈一谈。”
孙树椿道:“择日不如撞日,老金家就在城里,我把他叫出来,你俩找个喝茶的地儿谈一谈如何?”
孟泽觉得这建议不错,便同意了。
孙树椿让孟泽去茶馆等着,自己跑去叫金管事。
孟泽去了孙树椿说的茶楼,选了二楼临窗的座位,又叫小二上了一壶茶和几样点心,耐心地等人来。
刚落座不久,上楼的楼梯便传来了动静,孟泽回头一看,见上来的是个陌生男子,便又把头转了回去。
谁知那个陌生人却径直向孟泽这桌走了过来,还问了一句:“是孟公子么?”
孟泽诧异的抬起头,答道:“我是!”
那男子露出一丝极淡的笑,说道:“我们老爷想同孟公子说些事,还望孟公子移步。
孟泽听到这话,依然安稳地坐着,连挪动一下的意愿也没有。
“我想,我应该不认识你家老爷!”
男子似乎有些不喜,但依旧用平淡的口气说道:“我家老爷,公子是见过的。公子还是跟我来吧,免得老爷等急了。”
一个陌生人,突然跟你说,有人想要见你,但又不说那人的名号,你会跟着去么?
孟泽又不是三岁小朋友,自然不会跟着去的。
“不好意思,我这会儿还等人呢。你家老爷若是想见我,让他亲自来便是。“孟泽笑道。
陌生男子没想到孟泽会拒绝,愣了一下,随即什么也没说便下楼去了。
孟泽探头往下看,男子出了茶楼,转眼又往街东头走去了。
“真是莫名其妙!“孟泽嘀咕一句,兀自喝起茶来。
没过一会儿,楼梯又响起脚步声,这一回,来的是金管事。
两三月不见,金管事人看着比原先要度一些,但精神头还是不错的。
“坐,没想到咱们也还真有缘!“孟泽笑道。
“确实是有缘!“金管事说着,侧身入座。
“不知孙经纪给你讲过没有,我这回请人,主要是为了管理城里的粉面铺。“孟泽开门见山。
金管事点头,“说过了。”
“那你的意思如何,愿意做么?”
“自然是愿意的,能去你铺子做事我觉得很荣幸!”金管事笑道。
孟泽这个粉面铺,与金管事经营的绸缎铺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因此,他不太确定金管事是真的想来,还是只是一时兴趣。
因此,他斟酌道:“能雇到像你这样有经验的人,我自然是十分高兴的。但我这边事情跟你以前做的不太一样。要不,你先干一个月,若是觉得合适,咱们再签个长期的合约,你觉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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