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上回县里的衙差来抓孟大有,连当官的一起,一共有五六个呢,就没一个跟这几个长得像的。”
既然面前这几个有冒牌的可能,村里人的态度也就没那么恭顺了。
几个衙差看情形不对劲,赶紧爬起来。
“嚷嚷什么,我们哥几个可是货真价实的差人,你们这些刁民,别想拿不知情当借口,阻碍我们衙门办事。我今日把话撂在这里,这人我们抓定了,你们若是敢阻拦,我把你们全村人都抓起来。”大胡子衙差怒道。
“好大的口气,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孟泽冷笑道,“我也告诉你们几个,若是不表明身份,说清楚来由,我倒要把你们扭送到县衙去,让严大人亲自审问,看看你们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孟泽气势太盛,其中一个衙差看了为首的大胡子一眼,小声说道:“李哥,你看一”
李猛瞪了他一眼,嗤笑道:“没出息,怕他个球。什么严大人孟大人狗屁大人,我们可不受他管。”
孟泽心里本来就有疑虑,听他这么一说,就确定这些人不是余丰县衙的差人。
“大伙儿都听到了吧,刚才他把我们的县令大人给骂了!“孟泽意有所指。
“对呀!”孟固醒悟过来,“连顶头,上司都能骂的衙差,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呢!”
“肯定是冒充的,把他们抓起来,送到县衙去!”
“干什么,想造反了你们?“李猛一手叉腰,“我们是洛溪郡陈郡守亲自点派的,你们谁敢动!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这人偷了佟家的秘方,我们这是奉命来抓人回去审问的。”
孟泽一听是罪名是偷秘方,立刻就明白这背后的猫腻。
他前阵子还在想,过了这么多天,那个周大人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后招在这儿呢!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孟里正从人群中出来,“洛溪郡离我们这儿远着呢,光是去,这路,上就要两三天。可阿泽每日都在村里住着,哪有功夫跑到你们郡偷什么秘方?”“就是!”孟固也搭话了,“阿泽从小就在我们村长大,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你说他偷秘方,我们全村人都不信!”
李猛嗤道:“你们都是一个村的,自然会互相包庇。我跟你们说,佟家可是把证据都摆出来了,他就是想赖也赖不了。我劝你们还是乖乖让开,让我们把人带走才是正事否则,误了郡守大人的事,你们谁都担待不起。”
“即便你们是奉了郡守大人的命,也没有说可以不经过我们县令大人的首肯、就随便跑来抓人的,这不合律法!”孟泽冷静地说道。
“我呸,老子就是律法!“李猛不耐烦了,对着身边两个衙差说,“兄弟们,上!”
张大年从人群里冲出来,喝道:“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动他。”
孟泽也摆出迎战姿势,对孟固说道:“孟叔,你带着小黑虎赶紧去李家村,让严小公子的随从带着你们去县衙,把这儿的事情告诉严大人,让他派人来!”
孟固点点头,带着小黑虎赶紧叫人去了。
李猛想阻止孟固去叫人,然而他才挪动脚步,便被孟泽和张大年拦下。
面前这小白脸有一点说得没错,跨郡抓人自然是可以的,但得事先同当地的长官通气。他们这一回办差,陈郡守并没有给他们文书,佟家人前脚来告状,陈郡守后脚就叫他们出来抓人了。现在想想,也不知当时陈郡守是没顾得。上还是觉得不用写。
没有文书,自然就没法过明路,所以,他们此番是特地绕开县城,直奔这个小村子。
不成,越拖下去,形式对他们越不利,李猛把飘远的思绪扯回来,断然喝道:“兄弟们,上!”
孟泽同张大年对视一眼,一同迎战。
张大年当过十几年的兵,虽说后来退伍回来干了好些年农活,但身手还是在的,要对付个把人绰绰有余。
孟泽就更不用说了,他有前世的底子,又有魏霆均帮着训练,所以别说一对二,一对三都没问题。
果然,近身缠斗五分钟不到,那三个衙役便被打得落花流水,一个个躺在地上直叫唤。
“你们等着,我饶不了你们!”李猛捂着肚子,威胁道。
“都这副模样了,还是省点力气吧。刚才你辱骂朝廷命官,又说自己就是王法的话我们都听着呢,等县令大人过来,一起算算这笔账!“孟泽痛打落水狗。
辱骂朝廷命官,这可是大罪名。
李猛慌张起来,他平日里嚣张惯了,什么话都往外说,但他忘了,这回是在人家的地盘上。真要对峙起来,他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你血口喷人!”李猛矢口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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