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恰好是旬休假,孟泽打算同严县令叙完家常后,顺便带魏青松回家去。
只是到了县衙后,魏青松并不在那儿。而严县令,在看到魏霆均和孟泽回来,并没有高兴地上前来问东问西,反而露出了愧疚的神色。
“可是青松出了什么事?”孟泽见严县令这副模样,心里一突,急忙问道。
“青松没事!“严县令愧疚的神色更重,“发生这种事,我实在是有负你们的嘱托,真的对不住。”
魏霆均出声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您就直说吧!”
“魏夫人已经于一个月前过世了!”
孟泽和魏霆均对视一眼,均有些惊讶。
“我走的时候,家里一切正常,娘和祖母俩人看着都康健得很,难道是得了急病不成?
“夫人不是得急病过世的,而是因为意外过世的!”
“意外?“孟泽越发不明白了,魏氏和魏老夫人整日宅在镇上的屋子里,能出什么意外呢?
“你可还记得几月前的那桩抢劫案?“严县令问孟泽。
“记得!”孟泽点头。
“家里被抢了么,你怎么没跟我说?”魏霆均问道。
“这事儿待会儿我再跟你细讲!”孟泽说完,看向严县令,“会不会是那伙匪徒见我们报了官,事后又跑来报复了?可是这也有些不对呀,他们在抢劫的时候都没有动手杀人怎么还可能在得了钱财后再出来杀人呢?”
“不是报复杀人,而是夫人撞破了她们的事,所以遭遇了意外。”
“娘轻易不太出门走动,怎么会撞到那伙匪徒呢?“孟泽更糊涂了。
“原本是不可能的,可是谁料到那伙匪徒就住在你们家隔壁呢!“严县令说了一句。
“您是说隔壁的黄氏母女么?“魏霆均陡然出声。
严县令点点头,孟泽惊讶道:“怎么会是她们?”
“就是她们。说起来,这事儿还是青松最先发现的。七夕节那天,青松和阿炜两个闹着要去街,上买花灯,等晚上回来放。我就让内子带他们去了。在街上,青松看见你家隔壁的黄氏同扮香客的那个匪徒说了几句话,青松就觉得有些奇怪,回来后就跟我说了。
“这案子我原先跟你讨论过,当时我们都觉得,那伙匪徒就是冲魏夫人他们来的,因为魏夫人在上香的时候露了财。青松把这情况跟我一说之后,我当即就反映过来,这案子有可能从头到尾就是黄氏一手设计的。她知道你们家有钱,所以就趁着上香的时候导出这么一场戏。不然的话,她不可能认识那个假扮成匪徒的香客。
“您的推测很有道理!”孟泽插了一句。
“我一想到这个之后,就立刻派衙差去镇上拿人,哪知道还是慢了一步。”
“她们逃了么?”孟泽问道。
“是的。那黄氏也警觉得很,估计青松看到她的时候,她也看到了青松。她不知道青松会不会认出那个香客,但觉得这事不能冒险,所以当即就回镇上去了。”
“也是巧了,就在黄氏她们收拾东西的时候,魏夫人刚好过去同她扯家常,发现了自家的金叶子,就同黄氏争执起来,然后黄氏的女儿随手拿起桌上的瓷瓶,将魏夫人的头给砸破了。衙差到的时候,黄氏已经带着女儿逃走了,而魏夫人因为没能及时送医诊治,已经……
严县令说到这里,就没能再说下去了。
魏霆均沉默一会儿,说道:“我娘她下葬了么,葬在哪儿?”
“魏老夫人的意思是不下葬,所以,夫人的棺木暂时放在镇上的义庄了。”
“黄氏母女抓到了么?“孟泽问了一句。
“陆续抓到了黄氏和那个香客,黄莺还没有消息。
“我实在想不通,好歹家里有个读书人,日子也不是过不下去,怎么会同匪徒勾结呢?”孟泽想不明白。
“她们可不是什么读书人。”严县令回道,“黄氏就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她跟你们说的那些事情大多都是假的。黄氏的父母原本就是匪徒,后来被官府清缴了,她就带着女儿跑到双峰镇上来了,表面上是安分的良家妇人,实际上还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从严县令那儿把事情都弄清楚了,孟泽就动身回家去。
半路上,魏霆均突然问道:“娘后来管你的账了么,你把铺子的收入全都给她了?”
孟泽摇头,回道:“我没给她们钱,估计是她们的私房钱。
魏霆均皱着眉头,“她们不可能有,上万的私房。既然是抄家,除衣物外,钱财自然是不能带的,更别提还有金叶子这种东西了。”
“或许是你们南下的时候送的呢!”孟泽解释道。
魏霆均想了一会儿,说道:“一下子能送这么多钱的,只有殿下了,只可惜浪费了他一番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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