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粉面馆,要注意的是什么呢?自然是味道好+有特色!做到这两点,先不说这铺子能不能吃食界留个好名,至少开起来不会亏钱。
味道好孟泽可以保证,但有特色这一点,着实让他想了好几天。
孟泽所住的东平郡,虽然在南方,但这边的人对面食一点儿都不陌生。挂面、拉面、削面,这几样常见的面食,随便哪个吃食铺子都会做,根本算不上新鲜。
若是他开的铺子也卖这些,那就没有意义了。
因此,孟泽打算摈弃这些常见面食,做凉面和凉皮,反正夏天快要到了,大热天里能有冰凉的面食吃,大约没几个人会拒绝。
而且,凉面和凉皮,这两样东西做起来并不复杂。到时候,王哥一学就能上手。
麻烦的是粉。
前世,孟泽走南闯北,吃过不少地方的粉。粗的、细的、圆的、扁的,每一种都好吃得很。这次要开吃食铺子,孟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卖粉。
只是,孟泽前世只顾着吃,并不是很清楚粉条是怎么做出来的。
扁粉还好说,就是把米磨成浆,然后放盆里蒸熟,一张张揭下来,再用刀切成细长的小条就成。
但圆粉和细粉,它们是怎么保持长条而不断裂的状态的,让孟泽想了许久也没有想明白。
起初,孟泽试着往磨好的米浆里撒点面粉,保持劲道。结果呢,面粉粉浆混进米浆里之后,浓稠度高了,也能做成粗条和细条,但尝起来却面不像面,粉不像粉的,满口都是渣。
加面粉失败,孟泽又试着往米浆加糯米粉浆,糯米粘性大,跟普通大米种类相同,应该不会出现融合不好的情况。
事实上,孟泽确实做出来了,但新鲜粉条做成后,没过多久就黏在一块,分也分不开。强行扯的话,粉条又被扯得七零八落的,很不好看。
而这样的粉条,吃起来也有些黏牙,反正就不如前世吃的那么柔滑,糯而不粘。
折腾了四五回,孟泽什么法子都想了,还是没有做出理想中的米粉。
“我这是赚着卖白菜的钱,却操着卖白*粉的心!不,我简直比那还惨,人家至少赚了白菜钱,我还在自个儿往里贴钱!”孟泽自嘲。
魏霆均不知道白*粉是什么东西,但还是领会了孟泽话里的意思。
“做不出来就先歇一会儿,反正这铺子都还没选定呢,不着急!”
孟泽想想也是,便丢开做粉这事儿,忙别的去了。
如今已是5月中旬,不知是不是因为孟泽浇了空间水的缘故,枸杞居然提前半个月成熟了。现在满园子望去,都是红艳艳的小果子。
魏霆均摘,孟泽晒,俩人忙碌了好些天,才将园子里成熟的枸杞都收拾好。
“这还是头一批,我估计第二批成熟时得请人,光靠我们俩肯定不成!”孟泽捶着有些酸疼的手臂。
魏霆均点头,说道:“这会儿正农忙,家家户户都抽不出人手,不如去镇上请人!”
“镇里有人么?”孟泽问。
“有的!”魏霆均点头,“不过,有些人有轻微伤残,你介意么?”
孟泽抬头,问道,“是军中退下来的人么?像王哥那样?”
“是的。不过,王哥是军户,家中世代有人从军。而有些人,是因战斗需要而从普通人家中征调的,战争结束,那些没有军功或者受了伤的普通士兵就会被卸甲归乡。”
“你是怎么找到这些人的呢?有退伍兵这样的组织么?”
魏霆均摇头,“不用特意组织,只要在军中待过,做事说话便与一般人不同,很容易看出来。而且,只要你找到一个,找其他人也不难。”
孟泽大概知道魏霆均心里的打算,因而笑道:“只要会干活,不偷懒耍滑,就是伤残我也不介意!”
魏霆均怔愣一下,拉住孟泽的手,轻声道了一句谢。
哪怕是一家人,他也得跟孟泽道声谢。魏家培养的精锐早就在七年前就被那个愚蠢的皇子祸害完了,侥幸活着的带着一身伤痛归了乡,依旧过着穷困的日子。
前些年,魏霆均自顾不暇,即便想照顾一二也是有心无力。如今,自己日子过得好了,魏霆均便想帮衬他们。
除了帮衬,魏霆均还有更深一层用意。
他知道孟泽有些不平凡,手里似乎握着很多好东西。虽然有些东西的来历可以解释得清,但若是较起真来,其实一个也站不住脚。
就好比红薯,若真是莽山上有长,村里人不可能这么多年没一个知道。还有草莓,山里是有,但自家媳妇屋里种的跟山上完全不是一个品种。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魏霆均一直担心孟泽的不平凡会在村里人的闲言碎语中被传播出去,从而引来灾祸。所以,他想在别人没起疑心之前,换上一批自己信任的人来做事,尽可能地保护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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