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说完,就被一本厚厚的字典砸中了脸。
单秋阳无所谓别人怎么说他,但说他的母亲就不行,一个字也不行。他在那张脏嘴开口侮辱前把字典扔了过去。那人被自己砸了个措手不及,当下咬牙切齿地便扑了上来。
两人被众人拉开时,单秋阳脸上也挂了彩。他个子虽比那人高,但人却比那人瘦得多,再加上没有经验,着实吃了不少亏。不过那人也没好到哪里去,被他打出了鼻血,嘴脸也破了,称得他那张脸更加惨不忍睹了。
他知道今天课是没发继续上下去了,便向领导请了假回去。
单秋阳想着这时间顾思年一定在公司待着,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在路上买了一次性口罩戴上。他想着回别墅跟保姆交代一声这几天让她照顾一下胖胖,自己则回小公寓待几天,直到脸上的伤褪下去一点。
谁知他刚走进别墅,就看见顾思年正拿着一份文件夹出来,两人撞了个面对面。
顾思年也不妨在这个时间看到他,他心里突兀地一跳,注意到单秋阳脸上的口罩快遮住了他的整张脸,才皱着眉问他:“怎么回事?”
单秋阳往旁让了让,把口罩往上拉了拉:“没事,有点感冒。”
他刚想绕过去,却被顾思年眼疾手快地把口罩拉了下来。
看到他青肿的眼角跟嘴角,顾思年一下子沉下了脸,他眼底深处渐渐酝酿起了一场风暴,一字一顿地问道:
“谁干的?”
第17章
单秋阳觑了觑顾思年的神色,本能地不想把事情闹大,便主动说道:“是我先动的手。”
顾思年心疼地碰碰那伤口,见单秋阳就这么被轻轻一碰都疼得皱起了眉眼,冷冷道:“你以为我会在乎对错?我只问你,你脸上的伤是被谁打的?”
单秋阳被顾思年这幅癫狂的模样吓得心下一窒,连忙主动转移话题道:“胖胖呢?”
可顾思年哪里又是这么好糊弄的主,他见人不肯说,便当着人的面拿出了手机,把电话打给了陈墨,吩咐人停下手头的所有事情,立马去查。
挂了电话后,他也不去公司了。不由分说地拉着人一齐在沙发上坐下,仔细地检查了下他脸上的伤,又问了问还有没有其他地方被伤到,确定了没有其他地方后才稍稍平复了心绪,拿出药膏蘸在棉棒上轻柔地给人上药。
单秋阳虽然没怎么打过架,但也知道这点伤在别人看来也是不疼不痒的,可能还没摔一跤来得疼。可是这个别人不是其他人,这个别人是他顾思年。
他在其他小朋友走路摔跤还需要大人哄骗着扶起来的年龄,已经学会了一个人用小手撑着地摇摇晃晃地慢慢爬起来。因为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没有人可以撒娇。
母亲已经被父亲弄得够烦了,他不敢去徒增她的烦恼。父亲总是见不着人,亲戚又均是一副讨厌自己的样子。所以单秋阳从小就学会了凡事都靠自己。
可又有谁是一副天生就无坚不摧的模样呢?他所谓的坚强无非是被外界一点点逼出来的。他又何尝不希望有个人能嘘寒问暖无时无刻地关怀着自己?
他原先还不觉得这伤口有多疼,可现在却觉得原来在有人的关怀下,这疼竟然能瞬间放大无数倍。
顾思年哪里知道眼前人被勾起了往事,他见人疼得皱紧了眉,心疼得不行。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处,轻轻地吻上那人的眼角, “以后碰到这种事先别急着动手,直接打电话给我,知道吗?”
单秋阳吸了吸鼻子,闷声道:“又不是女人。”
顾思年又轻吻了一下下他的嘴角,轻声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虽然顾思年决定今天不去公司,但还有着成堆的事情等着他来做。他把单秋阳拎到书房看着,拿出平板让他在一旁看电影。自己则开了个远程会议,处理了几个紧急文件。
他时不时抬头看看坐在不远处的人,见单秋阳正插着耳机专注地盯着屏幕,复又低头看看文件。一上午在不知不觉间很快过去了。
两人吃完了午饭,他陪着单秋阳在庭院里散了会步,便哄着人去睡了午觉,顺便把那狗从房里拎出来,关上了门。
陈墨办事情向来迅速,下午就查清楚了这件事情的始末,整理了下便发给了自己的老板。顾思年看着陈墨传过来的照片,脸色很快就变了。
陈墨见老板的神色一下变得冷峻,哪里还不知道自家老板在想什么,于是他立马解释道:“这照片后期被人动过手脚,不是原图。”
“继续。”
原来学校公告栏里的照片是一个叫李姣姣的中年女人派人去贴的。李姣昨天收到了一封匿名信,里面放着的就只有这么一张照片。李姣姣一直知道自己老公在外面养着情人,两个人本来就是商业联姻,各玩各的,她也从不管自己老公在外面玩的是男是女。但问题就出在,李姣姣向来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她可以允许自己老公在外面养男人,但却不能这些个小情人爬到自己头上来向自己示威。她误以为这张照片是照片里的年轻男子寄过来向自己示威的,于是才有了这么一桩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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