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不用知道,”镜伪漫不经心,“放心,答应的东西我肯定会给你。到时候,韩弈就是你自己的了。”
以韩弈那炼气二层的菜鸡水平,甚至都比不上他借用力量造出来的镜伪灵气多。而且韩弈体内经脉阻塞,灵力斑驳杂乱,要不是有难得一见的雷灵根,他又怎么会看上这种货色。
等用制成的镜伪把韩弈的意识消磨完毕,他就可以把韩弈体内的灵根剥夺出来,放到镜伪体内。到时候,再把没意识也没灵根、半死不活的肉身扔给周特,让他做做白日梦就行了。
被剥夺灵根的肉身活不了多久,镜伪也没打算真得成全周特那可怜的愿望。事实上,在他眼里,周特这么一个普通人竟然还敢对他大呼小叫,要不是他现在要节省力量不能乱来,早就把利用完的周特就地解决了。
不过,给人希望之后又在他面前亲手把愿望毁灭,才是最有趣的折磨。镜伪低笑一声,到时候,他会发挥一下最后的好心,送周特下去和他的韩先生团圆。
周特显然不清楚镜伪的想法,他还在沉不住气地问:“那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你总得给我个消息吧?”
镜伪终于从镜子前走了回来:“明天中午十二点,去西郊公园。”
他布阵的地方离西郊公园不愿,到时候,夺舍也差不多成功了。
说完之后,镜伪一挥手,撤掉了屋内的结界,确认这里再没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之后,他才和周特一起离开了小区。
两人走后,跟在隐蔽处的云子宿和沈秋晚才现了身。顺着镜伪离开的方向,云子宿放出了一股巫藻。
跟踪的事其实交给云吞来做最为保险,但镜伪身上的至阳之力和它相克,云子宿也只好另寻他法。
确认不会跟丢又不会被对方察觉,云子宿才看向了一旁面色有些恍惚的沈秋晚。
“你说跟我过来能帮忙,既然你了解五大宗门的人,那操纵镜伪的这个人是谁,你不会不知清楚吧?”
镜伪虽然是模仿韩弈而生,但它可以被创造者操控。以镜伪刚刚的表现,它体内显然还有另一个占据主动的意识。
“刚刚的隔音结界就是这人布下的,能设结界的都是筑基期以上的人,整个玄门筑基以上的人又能有几个?”
沈秋晚缓慢地吸了一口气,他的面色仍旧苍白如纸,似乎还没能从震惊中缓和下来。
云子宿一眼就看出他已经知道了这人的真实身份。
事实上,就算云子宿不清楚玄门修士的实力,他自己也能推断出来。
镜伪有伪装保护,云子宿的灵识一眼看不透它的修为,但是照他之前穿透对方结界时所费的力气来看,这人的力量可一点也不像筑基期的修士。
而且之前,镜伪就曾经在云子宿手下逃脱过,再加上这一次,云子宿可以确信——这人分明就是个金丹期的修士。
炼气期占了玄门修士的九成九,筑基期都能直接荣升长老职位。在这个灵气如此稀缺的凡俗界,除了云子宿和清易宗那个早说过自己要死了的金丹真人,哪还能再冒出一个金丹来?
“寿数将近,正好拿一个雷灵根来夺舍。”
云子宿声音渐冷,连怒意都沉淀了下来。
“他说自己寿终就寝,但你们根本没有人见过他真正的死亡,是不是?”
第69章
沈秋晚咬着下唇, 低声道:“……没有。”
金丹修士何等威能, 怎么会将自己临死前的颓态暴露于人前。别说他这种新一代的小辈, 就连宗门的长老们也只是在老祖想出现时才能见对方一面。
见云子宿似乎已经笃定就是这位金丹老祖下的手,身处清易宗的沈秋晚难免还有些犹豫:“但是那位老祖之前预测过一位新的金丹真人出现,这位新的金丹修士还没有露过面, 有没有可能是他做出的这些……?”
云子宿道:“新的金丹修士不在五大宗门的任何一个里面,那就只能假设他在正统宗。可如果真的是正统宗搞的鬼,你们内部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给嫌疑人放水的内奸?”
“他也不一定是正统宗的人, ”沈秋晚试图解释,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一位金丹修士的威能恐怕能抵得上大半个玄门, 如果正统宗真的有这么一位老祖,他们应该早就可以把底牌亮出来,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畏首畏尾。”
“所以目前我们的猜测是,这位新的金丹修士可能是一位散修, 五大宗门和正统宗都在试图争取他的加入。”沈秋晚回忆起之前的情况,“就连老祖在召集长老交代后事的时候都明确说过,若是找到了这位新的金丹真人, 就一定要恭敬对待。”
“老祖之前留下的宅府也暂时没有对宗门内其他人开放, 他说要用这些东西来和那位金丹真人谈条件,如果对方愿意加入清易宗,清易宗可以把上一位金丹老祖的权利和传承都留给这位,以此来增加清易宗劝人加入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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