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瞒过苍龙门的人,最关键的就是要在尸体身上弄出施用过移功大法的痕迹,据我所知,普天之下,知晓该法的应不会超三人……”
药郎在一边鄙视道:“你这死算命的就会得意地炫耀自己是那三人其中之一吧,切,我才不稀罕……”
药郎话未说完,就被莫离给狠狠踩了一脚。
程久孺不理会在一旁跳脚的药郎,直言道:“估计是我的同门遭遇不测,才让此法落在苍龙门手中。这次我之所以愿意救他,自然也是想问问这人一些内情。”
药郎仍然不知死活,跳到程久孺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道:“哦!死算命的,原来你有私心!”
药郎屁颠屁颠地跑到莫离身边搂着他道:“小离离,你看吧,这世上就只有我药郎真心真意对你好,你可别把心思放在那死算命的身上啦,反正他说过他自己是天煞孤星,这辈子不可能有老婆的啦!”
还没把话说完,药郎便被一犀利掌风拍到一旁。
“喂!死算命的,你来真的啊!”
程久孺抓着药郎的后领,对着莫离道。
“待会让药郎帮你将人送到安全的处所,我在这看着情况。我猜到了深夜,苍龙门的人一定会摸进来查探。”
莫离感激道:“那我就将人带走了,你自己一人小心点。”
程久孺点点头,让药郎护着莫离走了。
药郎领着莫离来到自己的住所。
推开摇摇欲坠的木门,莫离捏着自己的鼻子。
“药郎,你还有脸说你背着的人臭,我看你这屋子才叫真正的臭吧!”
莫离走进屋子,掀开床上的被褥,立刻有一群耗子窜了出来。
“我的老天,耗子怎么会跑到床上来!”
药郎摸摸自己鼻子:“呃,估计是我老躺床上吃东西的缘故……”
莫离摸着自己发痛的额头:“我这才明白你怎么老赖在我这不走了。”
草草地清理了床,将被老鼠做了窝的东西全都扔掉,从柜子里拿了些厚重的大衣铺上。
“暂时先这么着吧,等我明天去市集再买点新的回来。”
药郎将背上的人扔到床上。
莫离惊道:“药郎,你怎么能把人这样扔!”
药郎耍赖道:“反正扔不扔他都活不了多久,受那么重的内伤,还中了这种刁钻的毒。”
莫离离开前从客栈柴房里拿了些从现代跟他一起掉进这个时代的医疗器械和药品,给伤者清洗了伤口并做了骨骼复位和固定。
“我只能做一些外伤处理,至于你们说的什么内伤和毒,还得……”
“哎哎!”药郎跳到凳子上蹲着。
“我可没必要花那么大心思帮他解毒,我又没有什么内情要问他的。”
莫离无奈,只得道:“若是把他治好了,我给你做道佛跳墙吃。”
药郎两眼放光道:“佛跳墙?”
莫离点点头。
“佛跳墙,要用的名贵原料就有一十八种之多,先把十八种原料分别采用煎、炒、烹、炸多种方法,炮制成具有它本身特色的各种菜式,然后一层一层地码放在一只大绍兴酒坛子里,注入适量的上汤和绍兴酒,使汤、酒、菜充分融合,再把坛口用荷叶密封起来盖严……”
药郎抱着头痛苦道:“别说了别说了,我去,我去给他解毒总行了吧!”
莫离这才笑着给伤者盖上薄毯。
翌日,程久孺便来到药郎家中。
见到程久孺推门而入,药郎即刻惊跳起来。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种在外边的毒花毒草怎么会没起作用?”
程久孺神秘笑道:“自然是,一把火给解决掉了。”
药郎听言大惊,喊道“我心肝宝贝们啊!!!”便冲了出去。
莫离看着跑得一溜烟不见人影的药郎,笑道:“我说久孺你又整药郎了吧,你怎么会舍得把他视如命根的花花草草给烧掉呢?”
程久孺笑道:“知我者,莫离也。”
看着药郎跑走的方向,眼色一深,程久孺单手敲了敲桌面:“只是有些人,始终喜欢装出一副蒙在鼓里的样子,既然这样,我就是多陪他玩些时日,也是无妨的。”
莫离笑着摇摇头,并未言语。
程久孺看了床上伤者的情况,道:“我今日便为他解去移功大法,待他醒来,你可向他说明,只要静养三个月,不动内力,内伤便可痊愈。”
莫离道:“药郎方才答应我为他去寻解药,我不放心药郎一个人,所以……”
程久孺笑道:“就是不用你说,我也是要陪着他去的。”
莫离听言松了口气:“那就好。”
话音刚落,药郎便又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程久孺你个王八蛋,耍我很好玩是吗?”
踢开门的药郎看到屋内两人相视而笑的样子,很是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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