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这两者之中,后者更是个要命的问题。
“你说,你对我都干什么了?”
白简低下头看了下自己的状态,光洁的身体露出的面积实在是太大了,简直没有办法不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丁猛从理疗床的另一侧跳下了床。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你搂我我搂你的,还能干啥,就那点事儿呗!”
白简两只眼睛差点喷出火来。
“你…你他妈还是不是个男人!”
丁猛眯起眼睛,一脸的坏样。
“我是不是男人,你昨晚,还没品出来吗?”
白简被他一脸的痞子流氓相气怔了,四处张望了一下,要是入目处有刀,就要抓过来去砍他一下子。
刀是没看到,却在边上的理疗床上看到了自己的衣物。
他两步走过去,抓起上面的牛仔裤,正要伸腿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点什么。
站在对面的那个臭流氓,怎么和自己不一样,浑身上下,好像都穿着衣服。
难道他干完了坏事后,还有穿上衣服的习惯?
白简似乎觉得哪里不对,一丝清醒渐渐回转到他的大脑里。
做为一个专司人体穴位经脉的按摩师,人身上的各种反应和变化,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了。
刚才醒来的时候,被丁猛和自己相拥相抱的场面吓到了,一时之间,按照人性的常理和过去在电影里得来的经验,毫不犹豫地就觉得两个人肯定是出事了。
可是如果真的出事了,自己的身体应该是……
白简立即停下了穿衣的动作,静立在那里,用自己全身的细胞和神经去感觉着自己的身体。
没有传说中撕裂般的疼。
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疼。
至于附带的发烧、酸软、不能走路等等听说过的症状,一概都没有。
白简终于呼出了一口长气。
他可以确定,自己现在绝对还是白璧无瑕,百分百的处男之身。
所以,面前这个一脸流氓相的家伙,其实并没有对自己真正耍了流氓。
白简瞄了眼丁猛,后者大概这一夜睡得不是很舒服,脸色憔悴,一脸的胡碴。
“还没回答我呢,品出来没有,我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丁猛似乎很想看白简发窘的样子,又追问了一句。
“嗯,算我没看错你,还算是个男人!”
白简一边说一边快速地穿着衣服,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估计,你倒是想做个禽兽,也是有心无力吧?”
听到他这句颇有深意的补充,对面那个正在‘调戏民女’的恶少,顿时石化,继而,黑了脸。
白简没想到,他最后这句半玩笑、半嘲讽的话,竟然恰恰说中了昨晚丁大猛男的全部历程。
其实当丁猛在最后爬上理疗床的时候,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这是一个男人在理智被情感击败后,任由欲望左右的决定。
上他!
那一刻,洪水已经在千里长堤下漫延狂涌,再坚固的堤坝,也抵挡不住这滔天的巨浪。
更何况,那大坝本身,早已经处在崩塌的边缘,甚至,已经自掘了豁口,只等着山洪的长驱直入。
黑云压境城欲摧,山雨欲来风满楼。
那个时候,整个白家老宅里风平浪静,虫不鸣鸟不语,唯有脉脉桂花的香气。一切,似乎都在等待天雷勾动地火的到来。
天雷……
你倒是来啊!
丁猛半跪在理疗床上,整个人尴尬地保持着一个想要伸手去解裤带的姿势,一动不动。
因为他知道,他的天雷,哑火了。
那种像是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的感觉,让丁猛瞬间知道了什么叫透心凉。
他的脸上有一丝说不出是哭还是笑的表情,或者可以直接叫做哭笑不得。
是啊。
明明前一秒钟,自己还像是一个信心百倍的司令官,带着一腔豪情,拔出令箭,派遣自己的先锋官上场杀敌。
可是下一秒,却发现先锋官已经倒地不起,宣布阵亡。
操,你他妈给我起来,起来啊!
丁猛在心里狂叫着,一大滴一大滴的冷汗从额头直接滚到了鼻子上,又落下去,掉在白简的脸上。
后者在醉意中胡乱摇着头,似乎在躲闪滴落下的汗珠。
方才那种对自己咄咄逼人的气势好像弱了不少,一副酒意渐淡,睡意渐浓的样子。
看来,今天这场战斗,已经在自己主动交枪后,自动自觉地偃旗息鼓了。
可是江南的秋夜,自己又怎么会放心让他一个人睡在这理疗室里呢。
“小白、小白,起来,起来穿衣服,我送你回卧室睡去!”
丁猛俯下身,轻轻拍着白简酡红的脸颊,想趁着对方还没有睡着的时候把他送回房去。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天雷已息,地火却仍有余温,白简忽然伸出双手,猛地抱住了丁猛的头,顺势把他拉倒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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