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轻轻点了点头,心下却又是一阵委屈。
他爱元牧天,元牧天却不爱他。这样的关系为什麽还非要他低三下四地去求取恩宠呢。可是他是皇帝他是男宠,元牧天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不管曾经有再多恩爱疼宠,如果他惹怒他,一样是死罪一条。
如此又是几天。元牧天早已把他忘到九霄云外,云枝又被元启带出宫,年华只能独自一人暗暗郁闷。年华努力振作起来,薄施脂粉盖过满面病容,他记得元牧天喜欢他穿红,说像红莲一般妖媚。便拿出所有红色衣衫,尽心装扮自己。只盼望下次再见元牧天时能讨他欢心。
但是半月过去,繁花已迟暮,他却总也等不到机会。元牧天日日只去莲妃那里,年华每天在他必经的路上等著,元牧天竟是数次对他视而不见。那不是刻意冷漠的眼神,而是陌生,无动於衷。元牧天根本从未把他放在心上。这样的认知让年华伤透了心。都道帝王无情,他如今才知道那无情有多伤人。
终於有一天,年华躲在假山後,看那明黄华盖冷冷从他面前走过,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软倒在地。
再睁开眼时,出现在眼帘中的竟然是他日日想念的元牧天。年华的眼泪刷地流了出来,挣扎著要起身行礼。元牧天摁住他,道:“你身体太过虚弱,躺著休息吧。”
年华怯怯地拉住元牧天的手,张了张口,想问他为什麽会在这里,为什麽没有去莲妃那里。却又想起云枝说过一心伺候好元牧天就够了,其他不要多管不要多问,更不能争风吃醋,因为没有资格。最终也只开口道:“皇上,年华好想皇上。”
元牧天淡淡一笑,道:“你身体太弱,好好休息吧。”说著就要起身。年华一惊,手上使了力,硬是直起身体靠到元牧天怀里,轻颤著道:“年华不要紧的。皇上,您好久没有来找年华了。皇上……”
元牧天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年华。年华在那不知何意的眼神里,硬是忍著羞耻,颤著手脱了衣衫,又将嘴贴上元牧天的双唇,轻喃道:“皇上,年华要您,皇上……”
元牧天眼神一暗,抱住年华倒在床上。随便摸了几下之後便扯开衣服,把早已胀大不堪的硬挺插入年华的後穴。
年华摆著腰极尽所能地迎合在他体内凶狠冲撞的凶器。元牧天压著年华抽插了一会儿,便拔了出来,拉年华一起坐起来。年华主动把双腿盘上元牧天的腰,难耐地呻吟著。元牧天半躺下,抬起年华的臀部色情十足地揉捏著,年华吟叫声音更大。元牧天对准著那不断蠕动开合的小穴又狠狠插了进去,只觉里面越来越热,舒畅地低吼出声。年华本就发著烧的身体热度更高,烧得头脑发晕身上阵阵发冷,不断在体内捣弄的巨大让他难受至极,神智渐渐远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体内感到一阵阵热流的冲击,无力的身体终於被放开。年华只模模糊糊听到元牧天离去时对小李子嘱咐了一声好好照顾自己,便陷入黑暗,人事不知了。
再醒来时已是两天後了。小李子看著他的时候是红著眼睛的。年华却很高兴。因为元牧天又开始临幸他了。虽然只是时不时地来一次,他不再像从前那样独占恩宠,但如今只要元牧天心里还有他,他便已很知足了。
第4章
转眼又是几个月过去。天已近秋,年华头痛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但每次元牧天来时总要打足了精神,取悦於他,怕他再一次冷落自己。就算这个男人再怎麽无情和冷漠,他爱了就是爱了,早已情根深种,万劫不复。
元牧天又是很久没有来过年华宫。年华打听到,原来是临国万流的使臣回访,元牧天政事繁忙,并非又厌倦了他,才略微放下心来。这一放心,头晕的毛病更重了,眼前总是繁乱无章地闪回著零碎片段。
他知道那应是他失去的记忆,可是总也抓不住实质的东西。只能任那些他好奇无比的秘密在他周围来回飘荡,而他自己却被隔离在回忆之外。这种处境让人很烦躁,年华只觉自己越来越无法静下心来,身边的一切反而离他越来越远,本是很熟悉的生活和人事越来越陌生,甚至连想到元牧天时都要想很久才能想起对他的爱慕。
年华有些惊恐起来。他怕自己恢复记忆时会忘了对元牧天的爱。这是他绝不希望发生的。因此一有时间便拿出纸笔,在上面一遍遍地写上,年华爱元牧天,年华爱元牧天。再一张张叠起收好。他直觉自己离恢复记忆已经不远了,只希望到时候这一张张白纸黑字能提醒自己这对於他来说最为宝贵的感情。
小李子看年华身体越来越不好,担心过度,每天就让年华躺在床上好好养著。年华终於忍受不了,背著小李子一个人偷偷跑出去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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