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依旧愈合的很慢,每走一句都像走在针尖上一样。孙凤白移到桌边,坐上铺着软垫的木凳,开始一点点的吃饭。要说这里不愧是将军府邸,每道菜都做的十分精致,味道也很好,比起现代的那些快餐来说,高了不是一个档次。
可每天一个人在屋里呆着,既没有事做,也没有人聊天,孙凤白已经有些吃不消了,这样类似软禁的行径很是能折磨人。
胃口依旧不大,孙凤白曾经对着屋里的铜镜照过,现在的他十分纤瘦,个子也不怎么高,脸长的还算清秀,最好看的应该是那一双丹凤眼。
可怎么看年纪都只才十五六岁,也许就是因为太年幼了,身体也不健壮,所以这身体的原主人才因为生孩子一命呜呼从而给了自己可趁之机么?
从不相信鬼怪的孙凤白现在对这些是不得不信,毕竟自己就是个活生生地例子。
把吃好的碗筷和剩菜重新放回木质食盒里,孙凤白拎着食盒走到门边,由里向外拉开两扇雕饰着精致花样的木门,还没踏出房门,两把刀刷的就出现在眼前。
“将军吩咐过了,您不能出这屋子。”
这是孙凤白这两天听到最多的一句话了,可就是这么一句话,他竟然连这个房门都出不去。
把食盒放到门边,孙凤白看了看门边那两尊门神,再抬头看看屋外的小院落,突然有种自己被金屋藏娇的错觉,那个什么将军,到底什么时候才把自己放出去。
在床上躺的骨头都要散了,在这里根本就没事做,孙凤白翻起从书架上搜来的书籍,这里的字倒是和他原先认识的一样,不过都是繁体罢了,孙凤白曾在爷爷的影响下学过书法,因此认起来并不吃力。可是书的内容就乏善可陈了,尽是些兵法知识,又或者是地理学识。
这房子里除了这些书便再也没有消磨时间的东西,孙凤白只能捡着自己喜欢的内容看。
是夜,孙凤白爬到了窗边的矮榻上,从窗外的风景来看,现在应该已经是深秋了,夜里有些凉,披着从床上拖过来的被子,孙凤白细数来到这儿的日子,虽然才短短三天,他却觉得好似已经过了三个月。
没有现代的娱乐工具,甚至连电灯也没有,上厕所都用的是马桶,要说晚上解决也还行,白天也要对着一个小桶解决生理问题,每次打开他都会作呕。
看着自己被月光照在矮榻上的身影,孙凤白深深叹了口气,窗外的夜风吹着院子的树刷刷作响,打更声从远处传来,现在竟已过了子时。
按说在这没有娱乐的时代,人们都睡的极早,孙凤白一个现代人整日无聊的很,白天没事就睡,晚上也就不太睡的着。
就在这安静的夜里,孙凤白敏感得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原以为是听错了,可谁知再细细听,竟然还有脚步声,虽然很微弱,但是夜间实在是安静,一点儿的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这么晚怎么会有人来自己这,孙凤白探头往屏风外面瞧,只是房里也没点蜡烛,就一点儿微弱的月光,孙凤白也只能隐约瞧见个背影,那人直接朝床榻走去,见床上没人转身四处张望。
在那人转头的时候,孙凤白终于认出这人了,竟然是久未出现的魏青言,不知为何,在那人视线瞧过来之前,孙凤白立刻闭眼装睡,也正巧他是趴在窗棱上得,所以连姿势都不用换。
脚步声越来越近,孙凤白紧张地手汗都冒出来了,
“醒了没?”
清冷的声音里藏着些疲惫,孙凤白闻言立刻反射性地回了一句:
“没醒!”
恨不得把舌头给吃了,孙凤白趴在手臂间的脸上表情一片狰狞,这嘴巴真欠!
还没等他自我嫌弃完,身上倏地一轻,原先披着的被子被人给掀了,登时窗外的冷风就直往身上戳,只着单衣的孙凤白冷的打了个颤。
不再装睡,立刻坐直了身体,孙凤白也不管那人此刻是什么表情,直接伸手把被子又抢了回来,紧紧地裹在身上。
“醒了就好。”
话语虽然像是调侃,可语调却完全没有波动,好像主人是认真在陈述事实一般。
心里腹诽这人真会装模作样,可是面子上孙凤白却不敢有一丁点的表现,自己现在可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识时务者才是俊杰!
“那个,将,将军,你找我有事么?”
这种类似小时候玩角色扮演时才用的称呼让孙凤白拗口不已,在说出什么不当称呼之前硬是给扭了过来。
魏青言掏出怀里的火折子点燃桌上的油灯,灯光使得房里瞬时亮堂了起来,孙凤白抬手遮眼,这突然出现的光还真是扎眼。
魏青言今天穿的是藏青色的长袍,腰间一条暗红腰带,身材颀长偏瘦,一点也看不出是练武的人,凤白更愿意相信他是文官而不是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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