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与双眼并未失明的常山公主无奈的互看一眼,耸肩表示爱莫能助,任由男士们像小孩子一样幼稚的斗嘴。
拓跋六修就住在卫玠家对面,和卫玠是同班同学,他每天吃完饭后,都会准时敲响卫家的防盗门,给卫玠补习让卫玠头疼万分的数理化,好吧,需要死记硬背的语文历史什么的,卫玠也不太在行QAQ。顺便……借卫玠抄作业。
“你记得改上几个选择,再把后面大题的公式步骤省省,别让老师看出来。”
“安心啦,我抄作业可是专业的!”卫玠下笔如飞,不管大题会不会,反正都要龙飞凤舞的先写下一个霸气的“解”。啊啊啊,不对,这个是证明题,把“解”字划掉,在旁边力透纸背的写下一个同样风骚的“证”!
拓跋六修反手支在卫玠的书桌边,看着台灯下卫玠的眼神既无奈又宠溺:“也不知道是谁,上次愣是把π炒了12,结果被老师看出来是在抄作业,教训了整整半堂课。”
卫玠一提起这个就来气:“明明是你写的太潦草了!”
“这次考试你还想不想要答案了?”拓跋六修拿捏住了卫玠的七寸。
卫玠放下笔,气鼓鼓的看着眼前长手长脚的大家伙。真不知道学校那群每次在拓跋六修打球的时候,准会吱哇乱叫的女生是什么眼光,就这还拓跋男神呢?性格好讨厌的好吗?!
拓跋六修弯下腰,就着卫玠不服气而故意挺胸抬头昂起的脸,顺势就吻了下来。
唇瓣柔软,气息温热,还带着果汁的香甜。
卫玠脸红心跳,不自觉的沉溺其中,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要推开拓跋六修。这家伙的手已经摸到他衬衣里面了!臭表脸!怎么着都应该是他来摸啊!
拓跋六修耸肩,看透了卫玠强装镇定下的慌乱:“欢迎来摸。”
“你!”
就在卫玠准备吹响反攻的号角之前,王妈妈敲了两下房间门,然后就端着小饼干推门进来了,卫爸爸和王舅舅也紧随其后探出来了脑袋,打着陪妈妈送东西的名义,天知道他们想看到些什么。
拓跋六修和卫玠很有经验,早已经分分钟变成了乖巧坐在位置上好好学习的好学生,拓跋六修在尽职尽责的辅导,卫玠在自己写作业。
转了几圈,家长光观团这才依依不舍的带着遗憾离开。
怂爹和舅舅什么都没发现,走在最后的妈妈却轻轻道了句:“写完作业,才能更安心的谈恋爱,对吧?”
“!!!”
卫玠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了,直至妈妈没再深究,关上门离开,他才长舒了一口气。结果,看见旁边的拓跋六修被吓的有些同手同脚,卫玠反而就不那么害怕了,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起来。卫玠的父母不反对他搅基,只反对他早恋。
拓跋六修一个倾身上前,拽着卫玠,把某个香香软软的少年压倒在了单人床上,单腿插到了卫玠的两条又直又长的大腿之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小妖精,你这是在玩火。”
卫玠:“……你最近又看了什么奇怪的书?”
拓跋六修低下头,细细地碎吻着卫玠的脸颊,一路温柔眷恋的流连到了卫玠如白玉一般的脖颈上,根本没空去回答卫玠的问题。
卫玠的气息也渐渐有些不稳,大家都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啊血气方刚。
直至在濒临擦枪走火的危险边缘,卫玠才推了推拓跋六修宽阔的肩膀道:“诶,你闻到什么气味了吗?特别好闻。”
“你别转移话题。”拓跋六修有些不高兴,惩罚性的咬了咬卫玠的耳垂。
“我没转移话题。”卫玠有点痒,躲了躲,微微支起身子,亲了亲拓跋六修轮廓深刻的脸颊,他一直觉得拓跋六修肯定是个混血,不像少数民族,更像外国友人,“你闻(wen),我没骗你。”
拓跋六修气哼哼的一口咬住了卫玠的薄唇:“我吻(weng)了。”
“!!!”
卫玠一边享受着那个吻,一边还在琢磨着,到底什么呢,这么香。
……
时光荏苒,从永熙六年秋到永熙八年夏,不过是转瞬即逝。
卫玠挺直如玉的鼻翼微动,他感觉他真的闻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幽香,说不上来是植物的自然香,还是后天的人工合香,反正很好闻就是了,勾的卫玠忍不住想要睁开眼睛去一探究竟。
然后,他就睁开了眼睛。
一排小扇子般浓密黑长的眼睫毛,不停的随着眼睛的眨动而震颤。卫玠觉得他的眼睛酸涩极了,仿佛他已经好久没有睁开过眼睛,导致眼睛已经不太习惯这种长时间睁开的动作。一道生理性的晶莹泪水顺着眼角流下,划过白皙的脸颊,带着略痒的触感。就像是梦里拓跋六修吻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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