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问候我:“张总,早!”我都紧张的无法应对,只能抱以尴尬的微笑。
进了办公室,我就赶快关住门,背靠在门上紧张的呼吸着。
我的思维极度混乱,不知道下一不该做什么,甚至失去了我在工作上一直刻意追求的大将风度,和“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养气功夫。
我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似的,早已六神无主,失去了所有的主张。
“是不是太急躁了点?不对,爱必须要敢于面对和承担,迟早都是这么回事,胆怯和懦弱从来就不属于我张振宇!既然爱了,就爱到底!我对霆的幸福和快乐负有责任和义务的!”我慢慢整理自己的思绪,让自己过分紧张的情绪冷静下来。
霆一直默默地坐在沙发上注视着我,目光坚强而刚毅,甚至有些凛然。
看到我回过神来了,才用极其平常的语调说:“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我觉得这样对你不公平。
为了我,你将面临太多挑战。
我不在乎其他任何事情,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够了。
宇,我想你明白,我和你在一起,是看中你的人品和才学。
其余的我不在乎。
你现在为我做的这一切,够了。
我知足!”看见霆平静神情下隐然的哀伤,和为我担忧心痛的关切,我突然间意识到,我太不够坚强了。
我不能就这样退却的。
“我,张振宇,从来没有在任何困难前地下过高贵的头,今天也是一样,在爱情上我也是一样,失败可以,但不能气馁!”想到这里,我朝坐在沙发里的霆微笑着,然后转身,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朝着各自忙碌的员工们打了声很特别的招呼:“哥儿几个,今天我有点特别的事儿要告诉大家!”……
慕霆 (34)
公司的总部,周勇除外,在行政上还有四个人,技术上三个人。
剩下的生产车间就不在北京了。
“长安居,大不易”,北京的厂房水电,工人的工资水平会使我们的产品劳动附加值太高。
不能有效的降低成本,我们就不具备竞争力,只能败给别的对手。
所以在一开始,我就把公司的生产基地放在了距离北京不远的中小城镇上。
但公司的决策和战略部署部门,必须还是放在北京。
毕竟北京有太多的机会,北京的信息和趋向都是最新鲜的。
所以,总部就只有连我都算在内的九个人了。
周勇什么都知道,那剩下的就是这七个人了。
说来也滑稽,我们这九个人里,除了马红芳(会计)以外,其余都是清一色的大小伙子。
也许和我对男孩子有特殊的好感和信任有关吧?在选择员工的时候,除了择优录取之外,我还总是有一条“男士优先”的原则。
在我的眼里,其实男人更需要关怀。
女人没有满意的工作,可以嫁个好丈夫;男人没有满意的工作,就只能打一辈子光棍。
女人苦了累了可以流泪,男人却必须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以成全男人的尊严。
甚至连许多文艺作品中,为了家庭的和睦,男性和丈夫也往往必须以“妻管严”的形象出现,在经济和大小事务上迁就忍让,才能获得妻子的认可和平衡。
好像过去男尊女卑的封建制度一经革命,就必须以女尊男卑的报复和惩戒,才能使现代女性获得满足和平衡之后的快感。
阴盛阳衰,和社会大环境给男人标准定位为忍气吞声,使现在的男人必须为祖先的“封建”文明和辉煌付出代价。
过去女人的裹脚布,成了现代男人精神上的缠足理由。
如果说封建的礼教制度使过去的女人为了“男尊女卑”的信条而缠足,甘心成为残疾人的话,今天又是什么力量使我们这个伟大民族的后裔中的男性,俯首帖耳、心甘情愿的处于这种尴尬的处境,如背锋芒,小心翼翼游走于刀刃之上呢?
记不清楚是在哪篇文献里看过的记载了,总之是一个美国军官随八国联军攻占北京之后的日记中的评述。
他在评述中说道:我无法想象的是,在披着梦幻般的色彩的神秘东方,这样一个传说中强大的文明国度里,竟然生存着这样一种黄皮肤的生物。
那些矮小的男人的身体都是那么单薄孱弱,甚至于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卑躬屈膝,低声下气。
这样的国家怎么能够强大?这样的民族怎么能够振兴?很多中国男人被捆绑在一起,被联军的军官和士兵们枪杀。
但他们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声响,好像他们从来就没有发出过声响,抑或他们把声音遗留在了自己泛黄的、古旧的华丽梦境里。
我不想隐讳我对争强好胜的女人本能的厌恶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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