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接起电话,周勇站起来说:“那张总要准备请客了。
酒,我们是要喝的!”马红芳装作很失落的样子,耸耸肩膀,双手一摊:“完了,完了,白下功夫了。
我还以为我一定是张总夫人的候选人呢。
这下没戏了!”旁边的两个人笑起来:“别呀,马姐,还有我们呢!”我顺口接了一句:“没准儿,下辈子?”惹得他们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就很正经地对周勇说:“老勇,你给看日子安排吧,咱们大伙儿聚聚?”周勇刚刚说了句“行”,满屋子的人一片欢呼声。
回到办公室,霆用手抓住我的肩膀,还是用脑门儿顶着我的脑门儿,深情地说了一句:“谢谢你,难为你了!”我一时激动,眼泪充满了我的视线,但我始终没有让它掉下来。
原因只有一个:我是大男人!我平静了情绪才说:“我说了,为了爱,做什么都会是幸福的。
我很幸福!”周勇在外面敲门了,我和霆不再慌张,而是很从容的分开。
我让周勇进来,周勇打开门进来了。
他看着我直摇头:“张总,我是服了你了。
怎么什么事情都这么让我出乎意料?真有你的!”霆已经和周勇混熟了,笑着说:“那是当然,我也猜不透他,但我就是服他这一点!”我根本没有参与玩笑,而是很严肃地对周勇说:“老勇,拜托你几件事情。
你帮忙给办一下!”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周勇说:“慕霆要办暂住证,你帮他办一下。
还有,给慕霆买辆自行车。
还要用咱们公司的名义开个介绍信,给慕霆办张公交月票,他就可以全北京畅行无阻了!”周勇一口应承着:“行,没问题,放心吧。
那我去准备一下!”然后他朝霆一笑,转身先出去了。
我松了口气,对霆说:“先休息一会儿,午饭过会儿就送来,吃完了饭,你在我这儿稍微休息一下,下午再和老勇去办事。
晚上我在这儿等你,咱们一块儿回家!”霆答应着,开始打量我的办公室。
我的办公台和椅子背窗放着,左边的角落里放着一株君子树,郁郁葱葱,生机盎然,给办公室里添了不少生活的气氛。
右边的角落里是一台电脑和专用的桌椅,以及扫描仪、打印机等外围设备。
我可以在这台机器上整理文件,检察账目,接入 Inter。
这些都是清一色的浅银灰色,难免有些呆板,所以我就在上面的墙上挂了一幅仿制“梵.高”的《向日葵》,来增加活跃和灵动的元素,来平衡冷酷和呆板的环境跟色调。
靠近门的背后,有一组玻璃门书柜,里面放着我常用的工具书籍和文件资料,靠边的一组柜子被我用作了展示柜。
里面放着我们的专利证书,和各种荣誉证书。
甚至连营业执照和税务登记证也都放在那里面了。
最有趣的是一件很奇特的物品,引起了霆的注意。
那是一个很大的、豆角形状的风干了的果实。
有八十公分长,像藏山羊的角一样呈螺旋状盘曲在一起,它有象皂夹一样坚硬的壳,里面有可能象蚕豆大小的种子。
摇晃的时候就发出很嘈杂的声响。
霆看了半天,回过头来问我:“这是什么东西?”我趁势走到霆的身边,和霆站在一起,解释说:“这是一种非洲热带雨林里的植物,一个朋友从非洲带回来做纪念的,他有四个,我看着新鲜,就要了一个来。
听说这东西可以驱蚊杀菌,还能避邪,给人带来好运。
虽然我不相信这些,但是确实挺好看,摆着当稀罕物看呗!”霆听了,颇感新奇和意外,就打开柜门,很仔细的取出来,拿在手里晃了晃,捏了捏。
端详了半天,又凑在鼻子上闻了闻。
末了来了一句:“嗯,什么味儿都没有!”我笑了。
霆从来没有来过北京,却说得很好的一口普通话,有的时候还能带点京腔。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我也没有问过霆。
沙发就摆在门的另外一边。
霆看了半天,把那件“大豆角”又放回到柜子里。
看看已经坐在沙发里的我,就走到窗户边上往外看。
我们是在第十五层楼上,所以从窗口往下去,很高很高的。
北京的空气特别脏,雨水混合着空气中的尘埃,还有一些悬浮着的废气颗粒,形成会黄色的泥浆,打在窗子的玻璃上,流过的痕迹一干了,就变成很多泥沙画成的道道。
尽管物业中心经常请洗楼工人来清洗,但只要一有雨水,窗子就会变成那副“土头灰脸”、“惨不忍睹”,比叫花子还要脏兮兮的样子。
雨还没有停住,窗子上一条条混合了泥沙的“小黄河”正在纵情流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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