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浑怒指:“你们这是舞弊!滥用职权!狼狈为奸!为虎作伥!假公济私!!!”
郑源眉宇一挑,当年的土匪气又冒了出来:“老子愿意!皇上高兴!你有意见?有本事去把御书房给掀了!”
“……”土匪老爹的豪气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郑浑不想见他,独个哀怨的幽幽回了房间。
所以这次殿试,明着是考状元,其实也是皇帝给在郑浑挑男人。
有一个脾气不好又爱玩的臣弟,别说郑源这个当爹的,其实皇帝也很头疼。
一眨眼,殿试这日已经到了,大殿内,郑南浚低头站在大殿中央,大殿两边成排而立的则是朝中大臣,大殿上方高坐着的便是当朝新君,大商君王,君王虽说年纪轻轻,但到底还是从战场上出来的,端坐的身姿,一身的明皇得龙袍,头戴皇冠,冠上珠帘闪耀夺目,为着皇帝更添气概,郑南浚站在贡士之中只是远远的一眼轻撇,便已觉得吾皇新帝当真是不凡,只是一个身影就已经散发着慑人的威严。
季长鑫上前,略见的嗓音高昂得说了一串的话,最后命人点香计时,并让诸位贡士入座正式开考。
南浚摊开考卷,只见得考卷上只给了一个题目:论本。
咋然一看,南浚微微一愣,眉宇轻拧,待得那香都烧了一截时这才提笔落字。
郑源里在朝臣之中,第一眼远远的就在里面找到了南浚的身影,眯了眼肆无忌惮的打量,却觉得只有一个侧面似乎不够,这想法才落时,南浚似乎有所感觉,当即转头,猛然一下就抓住了郑源的视线,郑源一愣,心想这个号犀利的反应。大殿上方季长鑫的声音便传了出来:“不得东张西望!若再有违者,直接取消殿试除名在外!今后再不得参与科举一事!”
南浚一愣,心里大呼好险,当下也不再管身后那道打量的视线是怎么回事,只让他大大方方的看,而后又过片刻,这才继续书写,只是香还没烧完,南浚便已经要停笔交卷了。
郑源看得心里惊呼不止,这么早第一个就交卷是嫌死得太慢了吗?为什么不多写写留到最后一个再交!!!
但他的怒吼,南浚显然是不会听见的,才放了笔,便有小太监上前将试卷取走上交季长鑫手中。
季长鑫结果,正想交给皇帝,皇帝却并不多言,只示意季长鑫将卷子收好。
南浚这一交卷,给余下的贡试都带来了不少的压力,一直到香快烧完了,都再没人递交卷子,最后还是香烧尽了,众人才不得已断字停笔。
试卷被人收了上去,全都被季长鑫负责收好,当下贡试们立即起身,于大殿中央成队而立,等待皇帝发话。
皇帝只目光扫过众人,而后那清朗优雅威严却好听的声音突然与大殿之内回响:“朕有一虑,且看当下尔等谁能回朕,国之立初,是以先重内外轻,或以重外内轻”
仿佛带着回音的话音在大殿之内四处回荡,极尽华丽,话音落,大殿之内却久久无人回答。
“当维止于民”
片刻后,回应皇帝的话音,在贡士之中回响,声音平稳持重丝毫不见半点慌乱,众人扭头侧身让开,说话得正是南浚。
皇帝再问:“何以维止于民?”
南浚道:“民之本即国之根,根本得固则内之安,国之清内之肃,肃清矣正何忧外扰?本根不固,内肃不清,又防外忧,岂不危矣!”
皇帝再问:“古有四义,可知何为四义”
这次南浚并无迟疑:“上行国义,且行君义,后行人义,再行孝义”
“哦?”这个回答,似乎让皇帝颇感兴趣:“为何不是上行君义,且行国义?”
南浚答得不卑不亢:“国义,家矣,国义不存,君义何在?国若毁矣,何来主君?”
南浚的话听得郑源心里心惊胆战,虽说是已经内定了,但也别这么猖狂啊,随便一句话万一皇帝秋后算账怎么办?虽然小皇帝不会……可是……难保以后不会被小人做鬼。
果然下一刻,皇帝的话音就冷了许多:“你可知,仅凭你今日之言,朕便可定你一个妖言惑众之罪?”每一句都离不开国灭,这是在诅咒么?
南浚淡淡一笑,丝毫不为所惧:“学生知道,皇上不会”南浚抱拳:“皇上乃为明君,定不会乱杀无辜,更何况,学生今日只是回答皇上所问罢了”
听这回答,皇帝沉默半响,才复又开口:“郑南浚上前听旨”
突然的转变让南浚怔楞,慢了半响才错步上前拂衣而跪:“学生在!”
皇帝道:“今日朕钦点郑南浚为我大商新科状元,赐居状元府,择日将与郑国公之子郑浑成婚!”
“皇上!”南浚诧异,完全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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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