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天早上出门前,他都把自己裹成个粽子,手套,围巾,口罩,帽子,一个不落,季正则还给他衣服里头贴好几个暖宝宝,整个人看着非常肿,骑车都困难骑,热得像只熟虾。
高三开始强制晚自习,晚上九点多才下课,他们俩习惯回去的时候吃路口一家露天小店的馄饨,摊主是个老太太,馄饨包得很有手艺,皮薄馅大,清汤上浮着金黄的油珠和鲜绿的葱花,散着热气,又香又鲜,吃完以后整个人都是暖的,脸颊发热。
季正则握着他的手,看他吃得头也不抬,嘴巴油光发亮,脸腮红扑扑的,可爱得心都软了,“小安。”
“嗯?”他喝了口汤,顺着喉管灌下去,舒服得哆嗦一下,“怎么了?”
季正则笑得眼睛弯起来,凑到他耳边,坦荡又暧昧地,低低的气音喷在方杳安耳廓,“我想亲你一百下。”说完就真的吧唧亲了一口。
方杳安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浑身酥得一激灵,羞恼地把季正则挤开,“你有病啊,被看见了怎么办!?”
季正则总这样,不分时间地点的不要脸。
两个人骑着车走在路上好好的,突然不见季正则的人了,他吓得回头去看,季正则原地不动,看他一眼,又突然看着自己莫名其妙勃起的胯下,胀鼓鼓的好大一团。眼睛湿漉漉的,无辜又委屈,“小安,它想操你。”
荷尔蒙旺盛的高中生,基本管不住自己的下身,季正则尤其。
课间上完厕所洗手,突然就感觉被人从身后抱住,一根又硬又粗的大东西顶在他屁股上画圈,他被戳得整个人都颤了一下。季正则不知道怎么跑到他们这楼来了,亲他的脖子,趁厕所没人抱着他飞快闪进最里边的隔间里。
他被亲得迷迷糊糊的,裤子刚褪下来,就被那根东西插满了,厕所里来来去去的有人说话放水,季正则捂着他的嘴插得他下面的小肉嘴滋滋作响。他趴在季正则身上,又羞又怕,下头咬得死紧,被干得满脸是泪,两条腿颤巍巍的随着操弄不断颠簸晃动。
下节体育课他没能去上,连带着自习课,他们干了两小时,他肚子都被滚烫的男精射满了。下课了季正则也不放他走,撩起他一层层的衣服,吻他的肚皮和奶头,回到教室整个人都是软的,眼睛像蒙了层雾,看什么都不清楚,穴里菇滋菇滋地冒响,他紧紧夹着腿生怕给人听到。
心照不宣地,每周的体育课他会逃掉,半推半就地和季正则在学校无人的角落,忘我地沉溺在漫长又短暂的性爱里。
天气越来越冷,马上要放寒假了,a市的天一连几天都很阴沉,季正则家里有事,午休的时候还特地跑到他们教室来,和他说要提前回去,会尽量早点弄完,争取晚上来接他。
季正则总是这样,敏感得过分,恨不得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患得患失地,生怕他被抢走了,几乎什么都顺着他,毫无原则的退让。
但被过度呵护让他别扭,“不用,我又不是不认识路,晚上那么冷,你早点睡吧。”
他当天值日,晚自习被强加了两节物理课,黑板写得密密麻麻,他懒得留给明天值日的人擦了,反正季正则也不在,没人等,就慢悠悠地擦了黑板。
把放在走廊上的小盆绿植搬进来的时候,苏蓓正背着书包,一个人走廊那头走过来。她明年要参加高校的自主招生,每周花一节课和另外几个人一起在音乐老师那里练曲子,当才艺,她看着没人的教室,也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感慨,“诶,都走了吗?”
“嗯。”他应一声,“已经放学了。”
他给盆栽都浇了点水,空气里静悄悄的,还以为苏蓓已经走了,抬头时却发现她还在那,低着头踌躇着,难得无措。
“对了,你只有一个人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他没多想,单纯觉得这么晚让女孩子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苏蓓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来,把脸缩进围巾里,只露出一双漂亮的杏眼,像不情愿似的,好半天才说,“谢谢。”
他背上书包,把围巾手套帽子口罩全部戴好,还掏出几个暖宝宝问苏蓓,“很冷的,你要吗?”
苏蓓被他全副武装的样子弄懵了,摇摇头,“不用了。”
他推着车和苏蓓往校外走,他本来就属于话不多的人,苏蓓又好像很尴尬,低着头也不说话,两个人中间冷得要结冰了,还是他先开口,“额,你家住哪啊?”
苏蓓告诉他小区地址。
“和我一条路,正好送完你转头就回家了。”为了表示友好,他还扯着嘴硬笑了一下,结果发现带着口罩,人家也看不见,又半尴不尬地收了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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