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重新考一次公务员,来我现正的法院也不错,我知道你一直都想当一个法官。”沈顾假装不经意的道。
可以我对他的了解,我知道他这么提议一定是早有预谋的。多讽刺,难道我兜兜转转、在外面漂泊了四年就是回来你那里当手下的吗?
“好马不吃回头草,沈顾,我是回不去了。”
我站在一旁看着沈顾忙碌的身影,突然感觉有点伤感,的确是回不去了,从我被你抱的时候你就已经亲手割舍了我们之间的联系了,你又何必这样低声下气的回来找我?学生时代我们发生什么摩擦你总会这样买来一大堆菜回来做给我吃,然后美其名曰为“请客赔罪”,可我们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孩子了,哪怕我们在厨房如何默契,哪怕我在美国孤独无助时常常会想起你这个曾经的好朋友的好,我们都不可能和好如初。裂痕就是裂痕,即使补回来还是有痕迹,更何况我还不想补。
沈顾不再开口,他一心一意的做菜,我也回客厅把电视打开边看边等吃饭。
沈顾这次来很明显是向我示好,可是他还是回避我昨晚踢给他的球:沈顾只有不再喜欢许晓绪,许晓绪才会当沈顾是朋友。
沈顾从进来到现正一直没提到这个,呆会吃饭时就提吧。
沈顾将香喷喷的饭菜端上来放在桌面上,抱歉道:“很久没做菜了,手都有点生了,做得不好别介意。”
我望着色香味俱全的土豆炖排骨,感慨道:“我都有快四年没吃到这么好吃的土豆炖排骨了。”
“在美国你没有自己做来吃吗?”
我摇摇头,道:“没时间、没心情。我那时候一边应付学业、一边打工赚生活费,每天也就面包、牛奶,哪有那么多的空闲做菜吃呢?”
沈顾停了停,有些黯然道:“晓绪,你是不是觉得是我逼你走的?”
“没有这回事。”就算有这想法我也不会直接说出来。
“可我是这么觉得的,”沈顾一脸凝重道,“所以请你回到我身边,来法院吧,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沈顾,”我放下碗筷,这人真是顽固,只有和他说明了,“我不会去法院的,我已经在一间涉外律所找到工作了。”
“涉外律所?”沈顾脸色一变,急忙问道:“是天涯律师事务所吗?”
咦,沈顾怎么知道的?莫非这律所有什么不妥?
沈顾一看我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沉吟了一会儿道:“我不赞成你去那儿,因为顾天涯是圈子里有名的GAY,而且他是出了名的专吃窝边草。”
沈顾露出狰狞面孔
“啪”的一声,我手中的筷子掉到地上,我苦笑一下,弯腰捡起地上的筷子,心里一阵黯然:老天真是爱跟我开玩笑,普通人也许一辈子也遇不到一个同性恋,为何我身边却先出了个沈顾、现正又碰到个顾天涯?我是不是该去买张彩票?
沈顾从我手里拿过那双筷子,道:“我去拿双新的筷子给你吧。”
“不用,”我站起来道,“我吃完了,你慢慢吃。”
我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看着无聊的肥皂剧,心里有些无奈:原以为工作已经定下来了,可若顾天涯真的是个玻璃,那我就不能去了。不是我自作多情,我总是很招惹这种人,有时候在街上走着,都会碰到那些对我不怀好意的同性,而且随着年龄的增大,这些人的数量有增无减,我都快三十的人了,真是不胜其烦!还有在美国时不堪回首的往事……对这些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人,我远远避开还唯恐逼得不够及时、怎么可能自己送上门去?只是这工作不错,薪金高、有前途,丢了实在可惜……
我还在想着,突然身体被一双有力的手圈在怀里,是沈顾!我惊慌失措的想推开他,但这力量对比根本是两个层次的,沈顾以前好像是大学时选修体育练的是散打,我练的是太极,所以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顾将我扑到在沙发上。
“走开!”我怒极,尽管知道沈顾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我丝毫没想到沈顾竟然会在此时此刻对我轻薄如此。
“不,我不放!”沈顾喘着气,我们两个人身贴身,虽然隔着薄薄的衣服,但我已经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沈顾低头在我耳边厮磨着:“晓绪,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四年了,四年!你为什么能一走就走了四年,这四年里音讯全无,你为什么能这么狠心!”
他突然低头在我脖子上一咬——
“啊!”我低叫一声,沈顾竟然是在我脖子上真咬,我都感觉到自己的脖子流血了,“你疯了!?”
“是,”沈顾脸上露出沉痛又自嘲的神情,“我爱你早爱疯了,我真恨自己傻,等你等了十年,足足十年,我以为自己会守得云开见月明,谁知道你永远都像鸵鸟一样,只会藏起来,避开我、避开我的感情,既然如此,那我就为你定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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